居重职,已经是不当,不久前,旧病复发,心神恍惚,从外表也能看得出来,我想这样的病情,常怕命不能承受圣恩。加上星相多见灾祸之象,虽然寿命有定数,又怎能不放在心上。现在我想成为一般闲人,请求解职,衹是措辞鄙陋,可能为人讥笑,因此一直不说,一切寄托于时运,现在却更加恩宠荣耀,增加我的衰颓。况且太子太傅职责重大,实在不比一般的人选,就让太子见了我定要束带示敬,宫中大臣见了也要拜见,像我这样的常人,凭什么担当得起。陛下兄弟十余人,现在衹有我一个是这样,兄弟亲情,难道就单单我一人受到这样大的恩遇吗?特启奏,请求恩准。我近日也对太子说了,又给子良说了这个想法,又通过王俭说明,不知皇上有所闻没有?国家洪福正盛,国运久长,如果上天能赐我寿命,能继续在世为人,定当请求貂瑺之饰,来装饰我卑微的身躯,永远侍奉皇上,尽我一生,这是我的希望。服饰与德行不相称,会身受其灾,何况是最受恩宠的爵位呢!非凡的荣耀,非常的君恩,我一定誓死相报。皇上回答说:“造事恐怕不能使您如愿。”宋氏以后,州郡的俸禄和其他供给,大多根据当地所出产,没有一定的标准。萧嶷上表说:沿革贵在适当,费用的增减,要早早调整平衡。政令根据同一法律。我考察郡县长官和尉官的俸禄制度,虽然有明确规定,但是其他的费用,又根据各地情况,东方和北方不同源流,西方和南方各有头绪,习以为常,沿袭不变,往宽处说没有哪一点不是符合规矩的,细细清查没有谁不违法。这很不符合首先公布法律,先令而后用法的说法。我认为应该使律令中有关公用公田俸秩和接待的旧律之外,地方长官交接,有哪些供俸,由尚书府精细查核,务必使待遇优厚而又符合实情。事情如可行,应马上施行。损害国家侵害百姓的,一律禁止,明确地定下规格,颁布四方,永为制度。皇上听从。
芦昼不参与朝廷政务,但所说的事或机密谋划,多被采纳。服丧期满,升侍中。二年,下韶:“汉代的梁孝王,受宠而不同于其他藩国,置伐的塞麸,俸禄等级非同一般。况且是依据前例,兼有以往的勋劳,虽然本来是兄弟,但也因劳苦增长情谊。应该扩大封邑,以此表明君王的恩情和礼遇。”增加封邑为四千户。
宋元嘉时期,众王进入斋合,可以素衣素裙帽见君王,衹在出了太极四厢,才穿朝服,从此以后,这样的事也没有了。皇上与萧嶷同母所生,关系和睦,宫内的私宴,允许依从元嘉时的规矩。萧嶷坚决推让不敢奉命,衹有皇上到府第私见时,才穿素服戴乌纱帽陪宴。启奏说:我自从到朝中,就省去了仪仗,带刀的亲随十多个人也省了,衹有郊外远行时,或许临时使用,入殿也就不要了。现在跟着我的仪仗,两排护卫队,两个随行小吏,共七八十人。事情无论大小,我必定要报告皇上,我想皇上或许不知详情,有人说多说少的,与实情不符,希望就能赐教。又奏:扬州刺史原来有六白领合扇,二白拂,我很疑惑,不知怎么说才好。在园苑中乘车,出篱门外乘舆吹号角,都是这样沿袭下来,并不衹是京城长官如此,不明这事当怎样?正需有个规定,不能失当。皇上回答:仪刀、捉刀,不应省去。护卫队、随从可有一百四五十人,回到规矩上罢了。我也没听人谈过这事。我当然不能让众王没有仪仗,何况又是你呢?在私园中乘车那是没疑问的。在郊外用鸣角以及合扇和拂尘等,原先是有的,后来不再用了,逭已是很久的事了。凡是地方长官回京的,先是广州设置鼓乐,变部又有人拉车的仪仗,根据时风改易,也还有可能依照旧例的。你如有问题,可以和王俭等人商量适当的形式,衹是要使大臣不失礼仪就可以了。又奏:
我不会处世,见闻也不多,曾经看见老百姓穿着草鞋看政府文告也不感到奇怪。我在西疆时朝拜王爷,仪仗全是按宋武陵时期的样子,有二个鄣扇,这样子保持在陪都,倘午疑问。小童奴仆,都是青布裤褂,我斋中也有一人,原想是外地的服饰,不想和羊车服饰相似。承蒙慈旨教诲,现在全都改过了。我往日在边防,不是没有羽卫,自入朝以来,就遣散了,护卫队、随员,规定有三百来人,我近来所带的不超过一百人。我常认为京城众王不怕麻烦带着仪仗,如果郊外远行,造就不说。有仪仗的不是我一人,因而冒昧启奏,又通过王俭详述情况。我出入荣耀显赫,礼仪盛大,府第壮丽,行事却违背制度,虽然是宋留下的体例,蒙恩沿用,还是深感不当.关于仪仗方面的陈请,仰望皇上体察。
皇上批覆曰:传韶者是奴仆,不必怀疑。鄣扇之类自我记事以来没见过,所以有令。小童奴仆等,本来就不涉嫌.我听到什么话,哪有不告诉你的,而让人非议你呢。我已有命令,你一人不省侠毂,衹管用它。我以前不知仪仗的事,王俭已说明了,我当即令回覆,不须再奏。可私下商量,自行变更一些。又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