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这种情况了。
戴法兴评论说:“太阳运动一固有快慢,所以才有斗宿范围的大小变化。古代人规定章的大小时取的是中间值,在十九年中安排七个闰月,圭表影长或许有变化,但这原则是不能改变的。祖冲之减少了闰月的比例,改变了章的规定,减去了余数的两倍,这样,在一百三十九年零两个月中与四分历的规定相比就少了一天,七干四百二十九年中就少了一个闰月。天数少就使历法的推算比实际节令要早,少置闰月则农事就完全安排错了。我听说到了节令就安排农事,从事农业是为了充裕生活,这是人们生活中最根本的大事,历法的重要我看不是祖冲之肤浅的考虑就可以修改的。”我说:依照《后汉书》和《干象历》的说法中的叙述,虽然在《四分历》中设立章、犞芷谑窃谠和年间开始的,但有关表影和仪器的数据都是在画平三年确定的。在《四分历》中记述,立冬时中午圭表影长一丈,立春时长九尺六寸、、考虑到冬至时太阳位于最南处,表影长度最长,而这两个节气距离冬至的天数既然相同则表影长度应该相等,但《四分历》中却前长后短,相差四寸,这就是历法表影数据冬至比实际天象晚的证明.这两个节气中午时圭表表影长度每天差九分半弱,其变化是均匀的,大致上没有起伏,以这一比率进行计算,两气各向后退两天零十二刻,立冬的表影变短,立春的变长,都变了二寸,这样两个节气的表影长度都是九尺八寸了。这就是立冬、立春的正确日期。以此推算,历法中规定的冬至电比实际天象落后了两天零十:二刻。矗垩三年,当时历法推算丁丑曰是冬至,交节气时刻正在中午,将其减去两天十二刻,由天象确定乙亥曰为冬至,交节气的时刻在午夜之后三十八刻。我测量圭表影长多年,弯下身去仔细辨认到分寸,铜制的表十分坚固,曝晒和雨水都不会使其变化,阳光下表影清晰,细微之处毕现。根据大明五年十月十曰表影长一丈零七寸七分半、十一月二十五日一丈零八寸一分太、二十六日一丈零七寸五分强三组数据,取其中点,可得到日期之中冬至应在十一月三日。求其交节气的时刻,可将后两天的表影长度值相减,得到一天中表影长度的变化率,将其加倍就得到法,将前两天的数据相减,所得再乘以一百刻就得到实,将实除以法就可得到交冬至的时刻是在午夜后三十一刻,在《元嘉历》所推冬至后一天,这是按照实际天象确定的确值。检测了一年,其结果所减去的数值都是相同的,不同的年份进行校验,则按年份的远近有相应的比率。我根据这一验证对章的规定进行了校订。现用我的历法推算,其刻数和前面所列相同,我以为已经非常精密了,可以作为永远使用的不变规则。古代的历法都同样为《四分历》,采用《四分历》的数据时间长了就会落后于实际天象,经过三百年朔日就会相差一天,这样选伐四百年日食都在晦曰。魏代以后就改变了,当时没有人反对,是由于它能有效地反映实际天象。将章岁取马十九,其粗疏情况尤为严重,与以前的方法如出一辙,并非出现在经书典籍之中。评论认为这一方法是古代就使用的,数据也不能更改。如果古代历法虽然粗疏也要永远遵循使用,这一谬论可以成立的话,则戴法兴是想仍然在现代使用《四分历》了,这种道理可以容忍吗?我对此是不能理解的。如果说现在所做的改革创新有违背错乱而出现偏差的话,也没有听到有什么明显的证据能够使我的方法不能成立.《元嘉历》中将闰余减二就直接用以沿袭旧有的粗疏数据,所以推算的变化情况与天象不符合。至于舍弃盈余以求准确的做法在道理上还是讲得通的。如果依评论中的含义,…概都不能改变,这样分上就不能增减,何承天采用的方法也是违反和错谬的。节气的早晚就应当依照《景初历》来推算,两至曰相差三天也不感觉到其差错,却硬说我的历法有错失,知道天数少会引起推算提前,却未认识到增加一个月是十分可疑的。不观察天象来校验,怎么能测定历法中的重要数据呢?这种关系到人民生活的根本大事看来不是随意就可作出决定的。戴法兴开始时说到透彻认识太阳位置的变化,可以对古代的认识进行修订,对现在的做法作出改变,后来又说太阳位置数据的变化不可以作为标准,这是自相矛盾,不知道哪种说法是可靠的。假如历法推算不可能准确,天的作为人们不可能认识和理解,就不知道依据什么来建立纪年了。《春秋》以来有一千多年,用日食来检验朔日都没有出现差错,造就是太阳运行有不变的规律的明确证据。而且我多年来考校圭表的表影长度,仔细观察其微小变化,与以前的记述进行比较校验,结果非常符合。孟子曾经说过一千年的曰至情况坐着就可以知道,逭话看来是确实的。太阳运动一周有快慢没有看到有相应的证据,用虚浮的词语进行贬低不是我所害怕的。
戴法兴评论说:“祖冲之既然讲到冬至每年都有变动,又说虚宿位于北方各宿的中心,舍弃了根本问题不追究却对枝节问题吹毛求疵,这是不足以迷惑人的。为什么呢?天空中没有太阳不会明亮,在地面上要靠北斗星来辨别方向。假使冬至时太阳在虚宿,这时黄道相距很远,其东北应与黄钟的宫声相对应,室宿、壁宿应在属于玄枵星次的位置上,这样虚宿怎么可能还是在北方列宿的中心呢?不合理地使分至点不停地移动,又对星次不作改变,招摇改换了标准,而十二音律却保持依旧,这样曰月五星就不能用浑仪来掌握其运行规律,北斗斗柄所指的时令也不是摄提所标示的,这样就不知道五大行星的位置在哪裹,其六种属性又寄托在何处呢?”我说:这条评论所提出的怀疑在前文中已经详述。星次改变、方位移动,虚宿不是中心的位置,说得很多,也广泛引用了证据,自己造成了许多迷乱,这都是评论者的错谬,而不是我历法中的错失。曰月五星的运行规律实际上是说天象的固有情况,郑、王首先谈到了它,其解释明确而得当,虽然也有不同的说法,都不具实际的意义。
戴法兴评论说:“设置历元和纪首都有其侧重的方面,或者是根据图谶中的记述,或者以当时的效果为依据。祖冲之说‘各历法家争来论去,都没有领悟其中机要的,。当年《黄帝历》上元在辛卯年,曰月的运动并未越轨;《颛顼历》在乙卯,四季也未出现差错;《景初历》在壬辰,黑夜也没有偏差而出现光亮; 《元嘉历》在庚辰,朔日并未出现不同的天象,这些难道不是顺承了天象变化吗?祖冲之草率地选取甲子年可以说是为了符合而对天象提出要求。”我说:历法既然要有效精密就不应该有什么特殊的侧重.符合图谶的谬论所作的解释是不可取的.虽然符合当时的效果又不能适用于长期,也是我所不能满足的。上元恰逢开始时的名称,事情是明确的,道理也是不偏不倚的.我不清楚历元在辛卯的说法有何依据,古代的历法怪异荒谬,在前文中已经谈到,既看不到概念又没有实在的内容,恐怕不能作为探索隐秘的依据。如果衹将历法与某一时的天象符合则不能长期使用,上元取在天体会合的时候而没有确定的年份,现在给予说明。夏、商以前,有记述的书籍流失了,《春秋》和汉代的史书都有食记录,对正月朔日的记述十分详细清楚,明显可作为证据、用我的历法进行检验,其数据基本上相同,并没有落空的,依照严密的推算得到的结果,一千年都没有偏差,这样时间再久远也可以知道有关的天象情况。综观以前的历法,偏差很大的实在很多,或者朔相差了二天,或者节气有七天的偏离,没有听到有历法可以适用到现在的。 上元在乙丑年以前就有人说它是不正确的,现在轮到甲子年作为上元,评论者又怀疑它是草率地附会求合.没有名称的年份以前就没有存在过,不然的话推求以前事情的人又依据什么呢?历代的记事著作几乎都可以不要了。然而要使历法与天象符合也必然会有不符合的地方,我愿意听到明确的证据,以在道理与实际仁都更加明白。
戴法兴说:“交会的历元可以从食的现象来推求,运行的快慢则不是一般人就能推测的。当年贾逵衹大概知道运行速度的差异,刘洪也衹是粗略地撰述了推算方法,至于运行快慢的精密数据则未作透彻的研究。而且五星位置常有前后的变化,就如岁星位于轸宿,出现了超七辰的情况,历算家既然通过推算来了解现在的情况,那么过去和将来如何也就肯定可以知道了。《景初历》在一纪的开始就设置丁相应的差值,《元嘉历》除此以外又设置了后设历元,这都是为了在实际运用中节省精力,不进行麻烦的虚浮推算、祖冲之既违背天象作了改变,又随心所欲地建立规定,我以为是制订历法的大过错一”我说:运行的快慢变化率并不是神怪产生出来的,它有形态可以观察,有数据可以推算,刘洪、贾逵能够对其叙述。则可以在其基础上更求精密了。评论中又说“五星位置常有前后的变化”“岁星位于轸宿,出现了超七辰的情况”意思是说岁星应该每年移一辰。考究岁星的运行每年都超过一星次,绕天运行七圈就要超前一个位置。对各代推求,历法有十余种,部是衹与一段时间相合,但这一数据却都是相同的,与史书}:记载的天象校验后又是相符的。这就是说岁星运行超过一次是其自身的规律,并不是超出厂限度的无规律移动才突然超出了它的轨道、、如果将它看作由运行快慢引起的,那怎么会一直是运行快而不慢呢?观测天象必然要知道天体位置的度分数,并与以前的观测考校且推测将来的情况作为验证,以实际所见为准,以经史中的记述作为依据。歪曲怪诞的辩白和零碎的观点大都是虚浮不实的,甘、石所写的书也互相矛盾,现在又用经书中的一句话来硬说一个字是错的,坚持片面的说法以冒充正确的道理,这是我感情上所不能接受的。推算总是从近处开始,各种方法可以相同,但是《景初历》中设置的两种差值,何承大所设置的后设历元,由于被除数的奇偶不协调,数值不尽相同,为使以前的得以保存,使以后的更为完备,以采取方便易行的方法为好。要建立一种观点怎么能崇尚无根据的怪异的学说呢?如今要把实际情况用文章表述出来,观点的倾向就非常清楚了,叙述的效果可以最好。考查上元在以前的年份,许多数据都能从这裹起算,这不过是历法推算的具体内容,从道理上说是不容许受到讥讽的,讥讽者却认为这是很大的谬误.然而《元嘉历》中设置的历元虽然不整齐地列出了七项,但仍然使纪与甲子联系在一起,节气、朔H都以纪作为变化的结束,讥讽者又认为是小的谬误。难道必须建立虚假的上元,假托为历法的开始,年岁的名称不能是开始的,日期的称呼也要避开辰中的第一个名称,闰余朔分和月亮、行星的七种数据都不能存在没有尾数的情况,这才是公平不偏的做法吗?随意设想各种数据说是其用意的所在,违反天象进行改变,不过是看不到有什么道理的讥讽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