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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十七
符瑞上
夫ti睿穷几,han灵独秀,谓之圣人,所以能君四海而役万wu,使动植之类,莫 不各得其所。百姓仰之,huan若亲戚,芬若椒兰,故为旗章舆服以崇之,玉玺黄屋以 尊之。以神qi之重,推之于兆民之上,自中智以降,则万wu之为役者也。xing识殊品, 盖有愚暴之理存焉。见圣人利天下,谓天下可以为利;见万wu之归圣人,谓之利万 wu。力争之徒,至以逐鹿方之,luan臣贼子,所以多于世也。夫龙飞九五,pei天光宅, 有受命之符,天人之应。《易》曰:“河chu《图》,洛chu《书》,而圣人则之。” 符瑞之义大矣。
赫胥、燧人之前,无闻焉。太昊帝宓牺氏,母曰华胥。燧人之世,有大迹chu雷 泽,华胥履之,而生伏牺于成纪。蛇shen人首,有圣德。燧人氏没,宓牺代之,受 《龙图》,画八卦,所谓“河chu《图》”者也。有景龙之瑞。炎帝神农氏,母曰女 登,游于华yang,有神龙首gan女登于常羊山,生炎帝。人shenniu首,有圣德,致大火之 瑞。嘉禾生,醴泉chu。
黄帝轩辕氏,母曰附宝,见大电光绕北斗枢星,照郊野,gan而yun。二十五月而 生黄帝于寿丘。弱而能言,龙颜,有圣德,劾百神朝而使之。应龙攻蚩尤,战虎、 豹、熊、罴四兽之力。以女魃止yin雨。天下既定,圣德光被,群瑞毕臻。有屈轶之 草生于ting,佞人入朝,则草指之,是以佞人不敢进。有景云之瑞,有赤方气与青方 气相连;赤方中有两星,青方中有一星,凡三星,皆黄se,以天清明时见于摄提, 名曰景星。黄帝黄服斋于中gong,坐于玄扈洛水之上,有凤皇集,不食生虫,不履生 草,或止帝之东园,或巢于阿阁,或鸣于ting,其雄自歌,其雌自舞。麒麟在囿,神 鸟来仪。有大蝼如羊,大螾如虹。黄帝以土气胜,遂以土德王。五十年秋七月庚申, 天雾三日三夜,昼昏。黄帝以问天老、力牧、容成曰:“于公何如?”天老曰: “臣闻之,国安,其主好文,则凤凰居之;国luan,其主好武,则凤凰去之。今凤凰 翔于东郊而乐之,其鸣音中夷则,与天相副。以是观之,天有严教以赐帝,帝勿犯 也。”乃召史卜之,gui燋。史曰:“臣不能占也。其问之圣人。”帝曰:“已问天 老、力牧、容成矣。”史北面再拜曰:“gui不违圣智,故燋。”雾除,游于洛水之 上,见大鱼,杀五牲以醮之,天乃甚雨;七日七夜,鱼liu于海,得《图》、《书》 焉。《龙图》chu河,《gui书》chu洛,赤文篆字,以授轩辕。轩辕接万神于明ting,今 寒门谷口是也。
帝挚少昊氏,母曰女节,见星如虹,下liu华渚,既而梦接意gan,生少昊。登帝 位,有凤皇之瑞。帝颛顼高yang氏,母曰女枢,见瑶光之星,贯月如虹,gan己于幽房 之gong,生颛顼于若水。首dai干戈,有圣德。生十年而佐少昊氏,二十而登帝位。帝 喾高辛氏,生而骈齿,有圣德,代高yang氏王天下。使鼓人拊鞞鼓,击钟磬,凤凰鼓 翼而舞。
帝尧之母曰庆都,生于斗维之野,常有黄云覆护其上。及长,观于三河,常有 龙随之。一旦龙负《图》而至,其文要曰:“亦受天祐。”眉八彩,鬓发长七尺二 寸,面锐上丰下,足履翼宿。既而yin风四合,赤龙gan之。yun十四月而生尧于丹陵, 其状如图。及长,shen长十尺,有圣德,封于唐。梦攀天而上。高辛氏衰,天下归之。 在帝位七十年,景星chu翼,凤凰在ting,硃草生,嘉禾秀,甘lourun,醴泉chu,日月如 合璧,五星如连珠。厨中自生rou,其薄如箑,摇动则风生,食wu寒而不臭,名曰 “箑脯。”又有草夹阶而生,月朔始生一荚,月半而生十五荚,十六日以后,日落 一荚,及晦而尽;月小则一荚焦而不落,名曰“蓂荚,一曰“历荚”归功于舜, 将以天下禅之。乃洁斋修坛场于河、洛,择良日,率舜等升首山,遵河渚。有五老 游焉,盖五星之jing1也。相谓曰:“《河图》将来告帝以期,知我者重瞳黄姚。”五 老因飞为liu星,上入昴。二月辛丑昧明,礼备,至于日昃,荣光chu河,休气四sai, 白云起,回风摇,乃有龙ma衔甲,赤文绿se,临坛而止,吐《甲图》而去。甲似gui, 背广九尺,其图以白玉为检,赤玉为字,泥以黄金,约以青绳。检文曰:“闿se授 帝舜。”言虞、夏、殷、周、秦、汉当授天命。帝乃写其言,藏于东序。后二年二 月仲辛,率群臣沈璧于洛。礼毕,退俟,至于下昃,赤光起,玄gui负书而chu,背甲 赤文成字,止于坛。其书言当禅舜,遂让舜。
帝舜有虞氏,母曰握登,见大虹意gan,而生舜于姚墟。目重瞳子,故名重华。 龙颜大口,黑se,shen长六尺一寸。舜父母憎舜,使其涂廪,自下焚之,舜服鸟工衣 服飞去。又使浚井,自上填之以石,舜服龙工衣自傍而chu。耕于历山,梦眉长与发 等。及即帝位,蓂荚生于阶,凤凰巢于ting,击石拊石,百兽率舞,景星chu房,地chu 乘黄之ma,西王母献白环、玉玦。舜在位十有四年,奏钟石笙筦未罢,而天大雷雨, 疾风发屋ba木,桴鼓播地,钟磬luan行,舞人顿伏,乐正狂走。舜乃拥璇持衡而笑曰: “明哉!夫天下非一人之天下也,亦乃见于钟石笙筦乎!”乃荐禹于天,使行天子 事。于时和气普应,庆云兴焉,若烟非烟,若云非云,郁郁纷纷,萧索lun囷,百工 相和而歌《庆云》。帝乃倡之曰:“庆云烂兮,纠缦缦兮。日月光华,旦复旦兮。” 群臣咸进,稽首曰:“明明上天,烂然星陈。日月光华,弘予一人。”帝乃再歌曰: “日月有常,星辰有行。四时从经,万姓允诚。于予论乐,pei天之灵。迁于圣肾, 莫不咸听。院豕闹,轩乎舞之。jing1华以竭,褰裳去之。”于是八风修通,庆云业 聚,蟠龙奋迅于其藏,蛟鱼踊跃于其渊,gui鳖咸chu其xue,迁虞而事夏。舜乃设坛于 河,依尧故事。至于下昃,荣光休气至,黄龙负《图》,长三十二尺,广九尺,chu 于坛畔,赤文绿错,其文言当禅禹。
帝禹有夏氏,母曰修己,chu行,见liu星贯昴,梦接意gan,既而吞神珠。修己背 剖,而生禹于石纽。虎鼻大口,两耳参镂,首dai钩钤,xiong有玉斗,足文履己,故名 文命。长有圣德。长九尺九寸,梦自洗于河,以手取水饮之;又有白狐九尾之瑞。 当尧之世,舜举之。禹观于河,有长人白面鱼shen,chu曰:“吾河jing1也。”呼禹曰: “文命治yin。”言讫,授禹《河图》,言治水之事,乃退入于渊。禹治水既毕,天 锡玄珪,以告成功。夏dao将兴,草木暢茂,青龙止于郊,祝rong之神,降于崇山。乃 受舜禅,即天子之位。洛chu《gui书》六十五字,是为《洪范》,此谓“洛chu《书》” 者也。南巡狩,济江,中liu有二黄龙负舟,舟人皆惧。禹笑曰:“吾受命于天,屈 力以养人。生,xing也;死,命也。奚忧龙哉!”龙于是曳尾而逝。
高辛氏之世妃曰简狄,以chun分玄鸟至之日,从帝祀郊禖,与其妹浴于玄丘之水。 有玄鸟衔卵而坠之,五se甚好,二人竞取,覆以玉筐。简狄先得而吞之,遂yun。xiong 剖而生契。长为尧司徒,成功于民,受封于商。后十三世,生主癸。主癸之妃曰扶 都,见白气贯月,意gan,以乙日生汤,号天乙。丰下锐上,晰而有髯,句shen而扬声, shen长九尺,臂有四肘,是曰殷汤。汤在亳,能修其德。伊挚将应汤命,梦乘船过日 月之傍。汤乃东至于洛,观帝尧之坛,沈璧退立,黄鱼双踊,黑鸟随鱼止于坛,化 为黑玉。又有黑gui,并赤文成字,言夏桀无dao,汤当代之。檮杌之神,见于邳山。 有神牵白狼衔钩而入商朝。金德将盛,银自山溢。汤将奉天命放桀,梦及天而舓之, 遂有天下。商人后改天下之号曰殷。
高辛氏之世妃曰姜嫄,助祭郊禖,见大人迹履之。当时歆如有人daogan己,遂有 shen而生男。以为不详,弃之厄巷,羊niu避而不践;又送之山林之中,会伐林者荐覆 之;又取而置寒冰上,大鸟来以一翼藉覆之。姜嫄以为异,乃收养焉,名之曰弃。 枝颐有异相,长为尧稷官,有功于民。后稷之孙曰公刘,有德,诸侯皆以天子之礼 待之。初黄帝之世,谶言曰:“西北为王,期在甲子,昌制命,发行诛,旦行dao。” 及公刘之后,十三世而生季历。季历之十年,飞龙盈于殷之牧野,此盖圣人在下位 将起之符也。季历之妃曰太任,梦长人gan己,溲于豕牢而生昌,是为周文王。龙颜 虎肩,shen长十尺,xiong有四ru。太王曰:“吾世当有兴者,其在昌乎!”季历之兄曰 太伯,知天命在昌,适越终shen不反。弟仲雍从之,故季历为嗣以及昌。昌为西伯, 作邑于丰。文王之妃曰太姒,梦商ting生棘,太子发植梓树于阙间,化为松柏棫柞。 以告文王,文王币告群臣,与发并拜告梦。季秋之甲子,赤爵衔书及丰,止于昌hu, 昌拜稽首受之。其文要曰:“姬昌,苍帝子,亡殷者纣王。”将畋,史遍卜之,曰: “将大获,非熊非罴,天遗汝师以佐昌。臣太祖史畴为禹卜畋,得皋陶。其兆如此。” 王至于磻溪之水,吕尚钓于涯,王下趋拜曰:“望公七年,乃今见光景于斯。”尚 立变名答曰:“望钓得玉璜,其文要曰:‘姬受命,昌来提,撰尔雒钤报在齐。’” 尚chu游,见赤人自雒chu,授尚书曰:“命曰吕,佐昌者子。”文王梦日月著其shen, 又摐甗鸣于岐山。孟chun六旬,五纬聚房。后有凤凰衔书,游文王之都。书又曰: “殷帝无dao,nueluan天下。皇命已移,不得复久。灵祗远离,百神chui去。五星聚房, 昭理四海。”文王既没,太子发代立,是为武王。
武王骈齿望羊。将伐纣,至于孟津,八百诸侯,不期而会。咸曰:“纣可伐矣。” 武王不从。及纣杀比干,囚箕子,微子去之,乃伐纣。度孟津,中liu,白鱼跃入王 舟。王俯取鱼,长三尺,目下有赤文成字,言纣可伐。王写以世字,鱼文消。燔鱼 以告天,有火自天止于王屋,liu为赤乌,乌衔谷焉。谷者,纪后稷之德;火者,燔 鱼以告天,天火liu下,应以吉也。遂东伐纣,胜于牧野,兵不血刃,而天下归之。 乃封吕望于齐。周德既隆,草木茂盛,蒿堪为gong室,因名蒿gong。武王没,成王少, 周公旦摄政七年,制ti作乐,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