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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七十五(2/7)

臣自天飞海泳,岂假鳞翼,徒思横施,与日而。自官以来,未尝有涓毫之 积,羸疾暗疚,又无人一诺。而狎林,偏禽鱼,议其所托,动乖治要。故收 崖敛分,无忘俄顷,实由有待难供,上装未立,东郡奉轻,西陕禄重。陈蕲恳, 备执初愿,气置江、湘远郡,一二年中,庶反耕之日,粮药有寄。即蒙亮许,当赐 矜擢。

竣初为太学博士,太舍人,为世祖抚军主簿,甚被遇,竣亦尽心补益。 元嘉中,上不诸王各立朋党,将召竣补尚书郎。吏尚书江湛以为竣在府有称, 不宜回改,上乃止。遂随府转安北、镇军、北中郎府主簿。二十八年,虏自彭城北

琰,徙新安郡。前废帝即位,得还京邑。后废帝元徽中,为庐陵国内史, 未至郡,卒。苏宝者,名宝生,本寒门,有文义之。元嘉中立国学,为《诗》 助教,为太祖所知,官至南台侍御史,江宁令。坐知阇反不即启闻,与阇共伏诛。

僧达文旨抑扬,诏付门下。侍中何偃以其词不逊,启付南台,又坐免官。顷之, 除江夏王义恭太傅长史、临淮太守,又徙太宰长史,太守如故。大明元年,迁左卫 将军,领太中庶。以归顺功,封宁陵县五等侯。二年,迁中书令。

幸属圣武,克复大业,宇宙廓清,四表靖晏。臣父叔侄,同获泰辰,造情追 寻,归骨之本,以死明心,误有余辰;情愿已展,避逆向顺,终古常节,智力无 效,有何勋庸,而频烦恩荣,动逾分次。但忽病之日,不敢固辞,故吞诉于鹊渚, 饮愧于新亭。及元凶既殄,人神获乂,端右之授,即陈请。天慈优渥,每越常, 南蛮、护军,旬月私授。臣三省非分,必致孤负,居常轻任,尚惧网墨,况参要内 职,承外畿,其取覆折,不假识见。故披诚启诉,表疏相属,或乞轻就卑,或 愿以闲易要,言誓致苦,播于辞牍,诚知固陋,当明科。去岁往年,累犯刑禁, 理无申可,罪有恆典,虚秽朝序,惭累家业,臣甘其终,议其尽。陛下弃其瑕, 矜其贵戚,迂略法宪,曲相全养。臣一至之此何忘。利伊恩升,加以今位, 当时震惊,收足失所,本忘闲情,不敢闻命。内虑于己,外访于亲,以为天地之仁, 施不期报,再造之恩,不可妄属。故洗拂灰壤,登沐膏,上圣泽,下更生辰, 合芳离蜕,遐迩改观。但偷荣托幸,忽移此岁,自见妨长,转不可宁,宜其沈放, 志事俱尽。

遭逢厄运,天地崩离,世蒙圣朝门情之顾,及在臣,复荷殊识,义虽君臣, 恩犹父。臣诚庸蔽,心过草木,奉讳之日,不觉捐。单躯弱嗣,千里共气,继 罹凶涂,动临危尽,生微朝,不察如丝,信顺所扶,得获全济,再见天地,重睹 三光。于时兄僧亮等幽窘丑逆,尽室狱,山川险阻,吉凶路,悠远之思,谁 能勿劳。尝胆濡足,是其公愿,分心挂腹,实亦私苦。

伏愿陛下承太始之德,加成之恩,及臣狂蔽未至,得于荣次自引,圣朝厚终 始之惠,孤臣保不泯之泽。夫让功为,臣无功而让;专素为,臣荣采已积。以 是求退,诚亦可愍。又妻为居,更无余累,婢仆十余,有田,岁时是课,足 继朝昏。兼比日眩瞀更甚,风虚渐剧,凑理合闭,荣卫惛底,心气忡弱,神志衰散, 念此疵,不支岁月。公私诚愿,宜蒙谅许,乞徇余辰,以终琐运。白皎日,不 足为譬,愿垂矜鉴,哀申此请。

僧达屡经狂逆,上以其终无悛心,因阇事陷之,下诏曰:“王僧达余庆所钟, 早登荣观,轻险无行,暴于世谈。值国中艰,尽室愿效,甄其薄诚,贳其鸿慝, 爵遍外内,穷荣。曾无在泮,椹怀音,乃协规西楚,志扰东区,公行剽掠, 显夺凶党,倚结群恶,诬视听。朕每容隐,思加雪,曾无犬恩之志,而炎 火成燎原之势,涓兆江河之形,遂脣齿阇,契规苏宝,搜详妖图,觇察象纬。 逮贼长临枭,余党就鞫,咸布辞狱牒,宣言虚市,犹隐忍,法为情屈。小丑纷纭, 人扇方甚,矫构风尘,志希非觊,固已达诸公卿,彰于朝野。朕焉得轻宗社之重, 行匹夫之仁。殛山诛邪,圣典所同,戮讽翦律,汉法攸尚。便可收付延尉,肃正刑 书。故太保华容文昭公弘契阔历朝,绸缪眷遇,岂容忘兹勋德,忽其世祀,门爵国 姻,一不贬绝。”于狱赐死,时年三十六。

先是,南彭城蕃县民阇、沙门释昙标、方等共相诳惑,自言有鬼神龙凤之 瑞,常闻箫鼓音,与秣陵民蓝宏期等谋为。又要结殿中将军苗允、员外散骑侍郎 严欣之、司空参军阚千纂、太宰府将程农、王恬等,谋克二年八月一日夜起兵攻 门,晨掩太宰江夏王义恭,分兵袭杀诸大臣,以阇为天。事发觉,凡党与死者数 十人。

俄迁舍 人,殆不朝直。实无缘坐阅宸,尸爵家,情计二三,屡经闻启,终获允亮,赐 反初服。还私未用,又擢为洗,意旨优隆,其令且拜,许有郡缺,当务置。会 琅邪迁改,即蒙敕往反神翰,慈诱殷勤,令装成即自随。灵宝往年沦覆长溪,因彼 散失,仰沉恩,俯铭浮。臣衅积祸并,仍丁艰罚,聊及视息,即蒙逮问,启 以奉营情事,负举猥多。赐莅宣城,极其穷踬。仲移任,方冬便值虏南侵。臣忝 同肺腑,情为义动,苦求还都,侍卫辇毂。至止之日,戎旗已搴。在郡虽浅,而贪 得分了,方拂农衣,还事耕牧,宣城民庶,诣阙见请。尔时敕亡从兄僧绰宣见留之 旨。暗疾寡任,野心素积,仍附启苦乞且旋任。还务未期,亡兄臣锡奄见弃背,启 解奔赴,赐带郡还都,曾未淹积,复除义兴。

颜竣,字士逊,琅邪临沂人,光禄大夫延之也。太祖问延之:“卿诸谁有 卿风?”对曰:“竣得臣笔,测得臣文,{大}得臣义,跃得臣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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