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昭往牒。且自古任荐，赏罚弘明，成举三哲 而致魏辅，应侯任二士而已捐秦相，臼季称冀缺而畴以田采，张陈汤而坐以 褫爵。此先事之盛准，亦后王之彝鉴。如臣愚见，宜普命大臣，各举所知，以付尚 书，依分铨用。若任得其才，举主延赏；有不称职，宜及其坐。重者免黜，轻者左 迁，被举之，加以禁锢，年数多少，随愆议制。若犯大辟，则任者刑论。

又政平讼理，莫先亲民，亲民之要，实归守宰。故黄霸治颍川累稔，杜畿居河 东历载，或就加恩秩，或崇辉。今莅民之职，自非公私必应代换者，宜遵六年 之制，获章明庸堕，退得民不勤扰。如此则下无浮谬之愆，上靡弃能之累，考绩 之风载泰，薪之歌克昌。臣生属亨路，渐鸿猷，遂得奉诏左右，陈愚于侧， 敢刍言，惧氛恆典。

旧官长竟囚毕，郡遣督邮案验，仍就施刑。督邮贱吏，非能异于官长，有案验 之名，而无研究之实。愚谓此制宜革。自今重之囚，县考正毕，以事言郡，并送 囚，委二千石亲临辩，必收声吞衅，然后就戮。若二千石不能决，乃度廷尉。 神州统外，移之刺史；刺史有疑，亦归台狱。必令死者不怨，生者无恨。庶鬻棺之 谚，辍叹于终古；两造之察，咏于

禀生多病，天下所悉，两胁癖疾，殆与生俱，一月发动，不减两三，每至一恶， 痛来心，气余如綖。利患数年，遂成痼疾，惙惙，常如行尸。恆居死病，而 不复者，岂是疾痊，直以荷恩重，思答殊施，牵课尪瘵，以综所忝。患五月 来便不复得夜坐，恆闭帷避风日，昼夜愍懵，为此不复得朝谒诸王，庆吊亲旧，唯 被敕见，不容停耳。此段不堪见宾，已数十日，持此苦生，而使铨综九，应对无 方之诉，实由圣慈罔已，然当之信自苦剧。若才堪事任，而气休健，承异之遇， 自效之途，岂苟思闲辞事邪！家素贫弊，宅舍未立，兒息不免粝，而安之若 命，宁复是能忘微禄，正以复有切于此，故无复他愿耳。今之所希，唯在小闲。 下官微命，于天下至轻，在己不能不重。屡经披请，未蒙哀恕，良由诚浅辞讷，不 足上。

下官凡人，非有达概异识，俗外之志，实因羸疾，常恐奄忽，故少来无意于人 间，岂当有心于崇达邪。顷年乘事回薄，遂果饕非次，既足贻诮明时，又亦取愧朋 友。前以圣初开，未遑引退，及此诸夏事宁，方陈微请。款志未伸，仍荷今授， 被恩之始，披寸心，非惟在己知尤，实惧尘秽彝序。

三年，坐辞疾多，免官。大明元年，起为都官尚书，奏改定刑狱，曰：

家世无年，亡祖四十，曾祖三十二，亡祖四十七，下官新岁便三十五，加以 疾患如此，当复几时见圣世，就其中煎憹若此，实在可矜。前时曾启愿三吴，敕旨 云“都不须复议外”莫非过恩，然亦是下官生运，不应见一闲逸。今不敢复言 此，当付之来生耳。但得保余年，无复务，少得养疴，此便是志愿永毕。在衡门 下有所怀，动止必闻，亦无假居职，患于不能裨补万一耳。识浅才常，羸疾如此， 孤负主上擢授之恩，私心实自哀愧。年便当更申前请，以死自固。但庸近所诉， 恐未能仰彻。公恩盼弘，照诚恳，愿侍坐言次，赐垂拯助，则苦诚至心，庶获 哀允。若不蒙降祐，下官当于何希冀邪？仰凭愍察，愿不垂吝。

臣闻明慎用刑，厥存姬典；哀矜折狱，实晖吕命。罪疑从轻，既前王之格范； 宁失弗经，亦列圣之恆训。用能化致升平，臻恭己。逮汉文伤不辜之罚，除相坐 之令，孝宣倍文之吏，立鞫讯之法，当是时也，号令刑存。陛下践位，亲临听讼， 亿兆相贺，以为无冤民矣。而比囹圄未虚，颂声尚缺。臣窃谓五听之慈，弗宣于宰 ；三宥之泽，未洽于民谣。顷年军旅余弊，劫掠犹繁，监司计获，多非其实。或 规免咎，不虑国患，楚对之下，鲜不诬滥。遭鈇钅质之诛，家婴孥戮之痛，比伍 同闬，莫不及罪。是则一人罚谬，坐者数十。昔齐女告天，临淄台殒；教妇冤戮， 东海愆，此皆符变灵祗，初咸景纬。臣近兼讯，见重囚八人，旋观其初，死有余 罪，详察其理，实并无辜。恐此等不少，诚可怵惕也。

有诏庄表如此，可付外详议，事不行。其年，拜吏尚书。庄素多疾，不愿居 选，与大司江夏王义恭笺自陈，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