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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八十六(2/3)

元友称:“虏主幼弱,伪竞起,内外规,天亡有期。”臣以为獯丑侵纵, 乘藉王境,盘据州郡,百姓残亡。去冬众军失耕,今连城围,国家复境之略, 实有不遑,灭虏未及。元友又云:“有七千余家,谷米丰积,可供二万人数年资储。” 臣又以为二万人岁米四十八万斛,五年合须米二百四十万斛,既理不容有,恐事 难称言。元友又云:“虏于悬瓠开驿保,虏已先据,若不足恃,此不须囗。”俱是 攻城,便应先图悬瓠,何更越先取郾,以受腹背之灾。且七千余家丰积,而虏犹当 远运为粮,是威不制民,民非异计。元友又云:“虏陆运粮,以救军命,可袭 之机,在于今日。”臣又以为开立驿,据守城,观其形候,不似蹙弱。可乘之 机,恐为难验。元友又云:“四郡民人,遭虏二十七年之毒,皆雪仇报耻,伏待 朝威。”臣又以为垣式宝等受国重恩,今犹驱略车营,翻还就贼,盖是恋本之情, 非报怨之宜,何可轻试。元友又云:“请敕荆、雍两州,遣二千兵,从义依西 山北下,直据郾城。”臣又以为郾城是贼驿路要戍,且经蛮接险,数百里中,裹粮 潜,方平地,攻贼城,自古名将,未有能以此济者。假其克捷,不知足南抗 悬瓠,北捍长社与不?且贼拥据数城,陆通便,而今使官以二千断其资运,于事 为难。元友又云:“虏围,游魂二岁,为张景远所挫,不敢渡淮。”臣又以 为景远兵力寡弱,不能自固,远遣救援,方得少克。今定是为贼所畏不?景远前所 摧伤,裁至数百,虏步骑四万,犹不敢前,而今必劝国家以轻兵远讨,指掌可克, 言理相背,莫复过此。元友又云:“龙山雉,鲁、王景直等并受朝爵,步万 余。讨之宜,唯须敕命。”臣以为鲁与虏关,弥历年世,去岁送诚朝廷,誓 立功。自蒙荣爵,便即逃遁,殊类猾,岂易暗期。兼王景直是一亡命,曲不 过数十人,既不可言,又未足恃。万余之言,似不近实。元友又云:“四郡恨忿此 非类,车营连结,废田二载,生业已尽,贼无所资,粮储已罄。断其运,最是要 略。”臣又以断运须兵,兵应资,而当此过悬瓠二百里中,使兵兼足,何求 办?

臣窃寻元嘉以来,伧荒远人,多国议,负儋归阙,皆劝讨虏。鲁诞说,实 挫国威,徒失兵力,虚费金宝。凡此之徒,每规近说,从来信纳,皆诒后悔。界上 之人,唯视弱,王师至境,必壶浆候涂,裁见退军,便抄截蜂起。首领回师,何 尝不为河畔所弊。

远寻病卒,太宗嘉其功,追赠冠军将军、豫州刺史, 追封洭县男,邑三百,以文苌代为汝太守。除勔右卫将军,仍以为使持节、 都督豫司二州诸军事、征虏将军、豫州刺史,余如故。四年,除侍中,领声校尉, 又不受。号右将军。其年,虏遣汝赵怀仁步骑五百,寇武津县。勔遣龙骧 将军曲元德轻兵讨,虏众惊散。虏都公阏于又率三百人防运车囗囗千两,于 汝台东上结营。元德单骑直,斩首,因攻汝台,即陷外垒,获车一千 三百乘,斩首一百五十级。勔又使司徒参军孙昙瓘督弋以西,会虏寇义,昙瓘 大破之。虏上其北豫州租,有车二千两,勔招荒人,邀击于许昌,虏众奔散,焚烧 米谷。

元徽初,月犯右执法,太白犯上将,或劝勔解职。勔曰:“吾执心行己,无愧 幽明。若才轻任重,灾眚必及,天密微,避岂得免。”桂王休范为,奄至京 邑,加勔

五年,汝太守杨文苌又频破虏于荆亭及戍西。诏勔号平西将军、豫州刺史, 余如故,不拜。其年,征拜散骑常侍、中领军。勔以世路纠纷,有怀止足,求东 郡。上以勔启遍示朝臣,自尚书仆袁粲以下,莫不称赞,咸谓宜许。上曰:“ 陵、建平二王,并有独往之志。若世宁晏,皆当申其所请。”勔经始钟岭之南, 以为栖息,聚石蓄,仿佛丘中,朝士素者,多往游之。六年,改常侍为侍中。 其年,南兗州刺史齐王镇淮,以勔为使持节、都督南徐兗青冀囗五州诸军事、 平北将军,侍中、中领军如故,镇广陵。固辞侍中、军号,许之,以为假平北将 军。七年,解都督、假号、并节。太宗临崩,顾命以为守尚书右仆,中领军如故, 给鼓。废帝即位,加兵五百人。

淮西人贾元友上书太宗,劝北攻悬瓠,可收陈郡、南顿、汝南、新蔡四郡之地。 上以所陈示勔,使条答。勔对曰:

太宗纳之,元友议遂寝。勔与常珍奇书,劝令反虏,珍奇乃与超越、羽林监 式宝,于谯杀虏都公费等凡三千余人。勔驰驿以闻,太宗大喜,以珍奇为使持 节、都督司北豫二州诸军事、平北将军、司州刺史,汝南新蔡县侯,邑千;超 越辅国将军、北豫州刺史,颍川汝囗囗三郡太守,安县男;式宝辅国将军、陈 南顿二郡太守,真县男,邑三百。珍奇为虏所攻,引军南,虏追击破之, 珍奇走依山,得至寿,超越、式宝为人所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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