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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辞(2/2)

大自然赋予万的形,必然成双成对;这自然规律所起的作用,使事不可能孤独形成。经由人心产生的作品,作者对各思虑的安排理,要使得前后上下置适当,自然就形成了对句。唐尧虞舜时期的作品,虽然还未充分讲究文采,可是皋陶在赞助舜帝的话中就讲到:“罪过有疑问要从轻理,功劳有疑问应从重奖励。”益向舜陈说谋议中也讲到:“自满必带来损害,谦虚必受到益。”这岂是有意制造对偶?随意讲就自然成对了。《周易》中的《文言》、《系辞》,是经圣人思写成的。《乾卦》中讲“元、亨、利、贞”的一段,是句句排偶;讲“云从龙、风从虎”等同类相的话,则字字相对;讲乾易坤简的理,就婉转曲折相对;讲“日往则月来”等,便和“寒往则暑来”等遥相对应:这些论述的字句变化虽然有所不同,但其意思相对则是一致的。至于《诗经》中的诗篇,秋时期各国大夫的应对辞令,其对句和散句都是随不同的内容而变化,并非着意安排。到汉代扬雄、司相如、张衡、蔡邕等杰的作者,特别好骈俪;他们的作品,有如古代宋国的绘画,吴国的冶铸,在作品上雕细刻,使骈偶句和丰富的文采相辉映,相对的意义和雅的韵味并驾齐驱。到魏晋时期的作者们,造句更为密,对字偶意,推敲得细致微。但对偶得当者达于巧,滥凑浮华者便无成效。

张华的《杂诗》中说:“远游的雁并翅飞翔,归来的鸿连翼而飞。”刘琨的《重赠卢谌》诗中说:“孔听说获麟而悲伤,孔丘因鲁国打猎获麟而哭泣。”这重复,就是对偶中多余的枝指了。因此,好的言对,以巧为贵;明的事对,必求其恰当。如以两事相对,而优劣不相称,就如驾车,左边是良而右边是劣。若所写事是孤立的,没有什么和它相对,就像只有一足的夔着走路了。即使有了对偶,但没有奇异的同类,缺乏特殊的文采,写得平平常常,就必将使人读之昏昏睡。所以,必须到事理圆合,对偶密,有如双双璧玉的章采;并错运用偶句和散句,就像用各不同的佩玉加以调节,这就是完的俪辞了。照这要求来思考,运用对偶的理自然就清楚了。

(三)

结,也是可取的。问题在于,本篇并非专论对偶;所谓“迭用奇偶”,显然指骈文而言。一般散文只是偶用对句,就不存在“迭用奇偶,节以杂佩”的问题。骈文以对句为主,可说是雕章琢句的典型文,总结这方面的经验,是意义不大的。

总之,事自然成双,文辞也往往俱有对偶。创作中能上下左右兼顾,偶辞的巧及其所意味就能同时得到表现。这对偶像光彩的并有明净的千姿百态。对偶句和单句都加饰,就如那兼有各的杂佩。

(四)

(二)

对偶的格式,约有四:言对是易对的,事对是难对的,反对是好对,正对是劣对。所谓“言对”,只是文辞上的对偶;所谓“事对”,是用两前人故实组成的对偶;所谓“反对”,是事理相反而旨趣相合的对偶;所谓“正对”,是事虽有异而意义相同的对偶。如司相如《上林赋》中所说:“(帝王)应用《礼》来修饰容仪,在《书》中遨游学习。”这就属于言对一类。宋玉《神女赋》中所说:“嫱遮上衣袖,不足法式;西施掩住面容,比之逊。”这就属于事对一类。王粲《登楼赋》中所说:“钟仪被囚禁在晋国,仍然弹奏楚声;庄易官于楚国,病中仍发。”这就属于反对一类。张载在《七哀》诗中所说:“汉祖怀念家乡枌榆,光武帝思念家乡白。”这就属于正对一类。这几对偶中,司相如的对句只由内心组辞而成,所以言对比较易作;宋玉是征引前人故实成对,所以事对比较难作;王粲是用被囚和官显两相反的人来说明“人情同于怀土”,所以反对是较好的;张载的句和对句都是说帝王怀乡,所以正对是较差的。无论言对事对,都各有反正两,照此推究,各对偶的类型就很清楚了。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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