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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行志上(2/10)

四年“六月辛丑,毫社灾”董仲舒、刘向以为亡国之社,所以为戒也。天戒若曰,国将危亡,不用戒矣。《秋》火灾,屡于定、哀之间,不用圣人而纵骄臣,将以亡国,不明甚也。一曰,天生孔,非为定、哀也,盖失礼不明,火灾应之,自然象也。

景帝中五年八月己酉,未央东阙灾。先是,栗太废为临江王,以罪征诣中尉,自杀。丞相条侯周亚夫以不合旨称疾免,后二年下狱死。

后元年五月丙申,赵丛台灾。刘向以为,是时吕氏女为赵王后,嫉妒,将为谗以害赵王。王不寤焉,卒见幽杀。

顺天时,救民疾。帝喾则有祝,尧时有阏伯,民赖其德,死则以为火祖,祭火星,故曰“或于心,或于咮也。”相土,商祖契之曾孙,代阏伯后主火星。宋,其后也,世司其占,故先知火灾。贤君见变,能修以除凶;君亡象,天不谴告,故不可必也。

昭十八年“五月壬午,宋、卫、陈、郑灾”董仲舒以为象王室将,天下莫救,故灾四国,言亡四方也。又宋、卫、陈、郑之君皆荒于乐,不恤国政,与周室同行。失节则火灾,是以同日灾也。刘向以为,宋、陈,王者之后;卫、郑,周同姓也。时周景王老,刘、单事王猛,尹氏、召伯、伯事王晁。晁,楚之也。及宋、卫、陈、郑亦皆外附于楚,亡尊周室之心。后三年,景王崩,王室,故天灾四国。天戒若曰,不救周,反从楚,废世,立不正,以害王室,明同罪也。

《左氏传》昭公六年“六月丙戌,郑灾”是三月,郑人铸刑书。士文伯曰:“火见,郑其火乎?火未而作火以铸刑,臧争辟焉。火而象之,不火何为?”说曰:火星于周五月,而郑以三月作火铸鼎,刻刑辟书,以为民约,是为刑争辟,故火星,与五行之火争明为灾,其象然也,又弃法律之占也。不书于经,时不告鲁也。

惠帝四年十月乙亥,未央凌室灾;丙,织室灾。刘向以为元年吕太后杀赵王如意,残戮其母戚夫人。是岁十月壬寅,太后立帝姊鲁元公主女为皇后。其乙亥,凌室灾。明日,织室灾。凌室所以供养饮,织室所以奉宗庙衣服,与《秋》御廪同义。天戒若曰,皇后亡奉宗庙之德,将绝祭祀。其后,皇后亡,后人有男,太后使皇后名之,而杀其母。惠帝崩,嗣立,有怨言,太后废之,更立吕氏弘为少帝。赖大臣共诛诸吕而立文帝,惠后幽废。

哀公三年“五月辛卯,桓、釐灾。”董仲舒、刘向以为此二不当立,违礼者也。哀公又以季氏之故不用孔。孔在陈闻鲁灾,曰:“其桓、B341之乎!”以为桓,季氏之所,釐,使季氏世卿者也。

三十年“五月甲午,宋灾”董仲舒以为伯姬如宋五年,宋恭公卒,伯姬幽居守节三十余年,又忧伤国家之患祸,积,故火生灾也。刘向以为先是宋公听谗而杀大座,应火不炎上之罚也。

定公二年“五月,雉门及两观灾”董仲舒、刘向以为此皆奢僭过度者也。先是,季氏逐昭公,昭公死于外。定公即位,既不能诛季氏,又用其邪说,于女乐,而退孔。天戒若曰,去显而奢僭者。一曰,门阙,号令所由也,今舍大圣而纵有罪,亡以号令矣。京房《易传》曰:“君不思,厥妖火烧

武帝建元六年六月丁酉,辽东庙灾。四月壬园便殿火。董仲舒对曰:“《秋》之举往以明来,是故天下有,视《秋》所举与同比者,微眇以存其意,通类以贯其理,天地之变,国家之事,粲然皆见,亡所疑矣。秋》鲁定公、哀公时,季氏之恶已孰,而孔之圣方盛。夫以盛圣而易孰恶,季孙虽重,鲁君虽轻,其势可成也。故字公二年五月两观灾。两观,僭礼之。天灾之者,若曰,僭礼之臣可以去。已见罪征,而后告可去,此天意也。定公不知省。至哀公三年五月,桓、釐灾。二者同事,所为一也,若曰燔贵而去不义云尔。哀公未能见,故四年六月毫社灾。两观、桓、釐庙、毫社,四者皆不当立,天皆燔其不当立者以示鲁,其去臣而用圣人也。季氏亡久矣,前是天不见灾者,鲁未有贤圣臣,虽去季孙,其力不能,昭公是也。至定、哀乃见之,其时可也。不时不见,天之也。今庙不当居辽东,园殿不当居陵旁,于礼亦不当立,与鲁所灾同。其不当立久矣,至于陛下时天乃灾之者,殆其时可也。昔秦受亡周之敝,而亡以化之;汉受亡秦之敝,又亡以化之。夫继二敝之后,承其下,兼受其猥,难治甚矣。又多兄弟亲戚骨之连,骄扬奢侈,恣睢者众,所谓重难之时者也。陛下正当大敝之后,又遭重难之时,甚可忧也。故天灾若语陛下:‘当今之世,虽敝而重难,非以太平至公,不能治。视亲戚贵属在诸侯远正最甚者,忍而诛之,如吾燔辽东庙乃可;视近臣在国中旁仄及贵而不正者,忍而诛之,如吾燔

九年“夏四月,陈火”董仲舒以为陈夏征舒杀君,楚严王托为陈讨贼,陈国辟门而待之,至因灭陈。陈臣尤毒恨甚,极,故致火灾。刘向以为先是陈侯弟招杀陈太偃师,皆外事,不因其馆者,略之也。八年十月壬午,楚师灭陈,《秋》不与蛮夷灭中国,故复书陈火也。《左氏经》曰“陈灾”《传》曰“郑裨灶曰:‘五年,陈将复封,封五十二年而遂亡。’产问其故,对曰:‘陈,属也。火,妃也,而楚所相也。今火而火陈,逐楚而建陈也。妃以五成,故曰五年。岁五及鹑火,而后陈卒亡,楚克有之,天之也。’”说曰:颛顼以王,陈其族也。今兹岁在星纪,后五年在大梁。大梁,昴也。金为宗,得其宗而昌,故曰“五年陈将复封”楚之先为火正,故曰“楚所相也”天以一生,地以二生火,天以三生木,地以四生金,天以五生土。五位皆以五而合,而易位,故曰“妃以五成”然则之大数六,火七,木八,金九,土十。故以天一为火二牡,木以天三为土十牡,土以天五为六牡,火以天上为金四牡,金以天九为木八牡。奇为牡,耦为妃。故曰“,火之牡也;火,妃也”于《易》“坎”为,为中男“离”为火,为中女,盖取诸此也。自大梁四岁而及鹑火,四周四十八岁,凡五及鹑火,五十二年而陈卒亡。火盛衰,故曰“天之也”哀公十七年七月己卯,楚灭陈。

文帝七年六月癸酉,未央东阙罘思灾。刘向以为,东阙所以朝诸侯之门也,罘思在其外,诸侯之象也。汉兴,大封诸侯王,连城数十。文帝即位,贾谊等以为违古制度,必将叛逆。先是,济北、淮南王皆谋反,其后吴、楚七国举兵而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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