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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南衡山济北王传(2/7)

十二年,民有作歌歌淮南王曰:“一尺布,尚可;一斗粟,尚可。兄弟二人,不相容!”上闻之曰,昔尧、舜放逐骨,周公杀、蔡,天下称圣,不以私害公。天下岂以为我贪淮南地邪!”乃徙城王王淮南故地,而追尊谥淮南王为厉王,置园如诸侯仪。

之,以死闻。上悲哭,谓爰盎曰:“吾不从公言,卒亡淮南王。”盎曰:“淮南王不可奈何,愿陛下自宽。”上曰:“为之奈何?”曰:“独斩丞相、御史以谢天下乃可。”上即令丞相、御史逮诸县传淮南王不发封馈侍者,皆弃市,乃以列侯葬淮南王于雍,置守冢三十家。

学用剑,自以为人莫及,闻郎中雷被巧,召与戏,被壹再辞让,误中太。太怒,被恐。此时有从军者辄诣长安,被即愿奋击匈。太数恶被,王使郎中令斥免,以禁后。元朔五年,被遂亡之长安,上书自明。事下廷尉、河南。河南治,逮淮南太,王、王后计毋遣太,遂发兵。计未定,犹与十余日。会有诏即讯太。淮南相怒寿丞留太逮不遣,劾不敬。王请相,相不听。王使人上书告相,事下廷尉治。从迹连王,王使人候司。汉公卿请逮捕治王,王恐,发兵。太迁谋曰:“汉使即逮王,令人衣卫士衣,持戟居王旁,有非是者,即刺杀之,臣亦使人刺杀淮南中尉,乃举兵,未晚也。”是时上不许公卿,而遣汉中尉宏即讯验王。王视汉中尉颜和,问斥雷被事耳,自度无何,不发。中尉还,以闻。公卿治者曰:“淮南王安雍阏求奋击匈者雷被等,格明诏,当弃市。”诏不许。请废勿王,上不许。请削五县,可二县。使中尉宏赦其罪,罚以削地。中尉淮南界,宣言赦王。王初闻公卿请诛之,未知得削地,闻汉使来,恐其捕之,乃与太谋如前计。中尉至,即贺王,王以故不发。其后自伤曰:“吉行仁义见削地,寡人甚耻之。”为反谋益甚。诸使者长安来,为妄言,言上无男,即喜:言汉廷治,有男,即怒,以为妄言,非也。

初,王数以举兵谋问伍被,被常谏之,以吴、楚七国为效。王引陈胜、吴广,被复言形势不同,必败亡。及建见治,王恐国发,复问被,被为言发兵权变。语在《被传》。于是王锐发,乃令官中,作皇帝玺,丞相、御史大夫、将军、吏中二千石、都官令、丞印,及旁近郡太守、都尉印,汉使节法冠。如伍被计,使人为得罪而西,事大将军、丞相;一日发兵,即刺大将军卫青,而说丞相弘下之,如发蒙耳。发国中兵,恐相、二千石不听,王乃与伍被谋,为失火中,相、二千石救火,因杀之。又令人衣求盗衣,持羽檄从南方来,呼言曰“南越兵”,因以发兵。乃使人之庐江、会稽为求盗,未决。

孝景三年,吴、楚七国反,吴使者至淮南,王发兵应之。其相曰:“王必应吴,臣愿为将。”王乃属之。相已将兵,因城守,不听王而为汉。汉亦使曲城侯将兵救淮南,淮南以故得完。吴使者至庐江,庐江王不应,而往来使越;至衡山,衡山王守无二心。孝景四年,吴、楚已破,衡山王朝,上以为卢信,乃劳苦之曰:“南方卑。”徙王王于济北以褒之。及薨,遂赐谥为贞王。庐江王以边越,数使使相,徙为衡山王,王江北。

廷尉以建辞连太迁闻,上遣廷尉监与

安初朝,雅善太尉武安侯,武安侯迎之霸上,与语曰:“方今上无太,王亲皇帝孙,行仁义,天下莫不闻。车一日晏驾,非王尚谁立者!”淮南王大喜,厚遗武安侯宝赂。其群臣宾客,江淮间多轻薄,以厉王迁死激安。建元六年,彗星见,淮南王心怪之。或说王曰:“先吴军时,彗星,长数尺,然尚血千里。今彗星竟天,天下兵当大起。”王心以为上无太,天下有变,诸侯并争,愈益治攻战,积金钱赂遗郡国。游士妄作妖言阿谀王,王喜,多赐予之。

孝文八年,怜淮南王,王有四人,年皆七八岁,乃封安为阜陵侯,为安侯,赐为周侯,良为东城侯。

日夜与左吴等舆地图,署兵所从。王曰:“上无太车即晏驾,大臣必征胶东王,不即常山王,诸侯并争,吾可以无备乎!且吾帝孙,亲行仁义,陛下遇我厚,吾能忍之;万世之后,吾宁能北面事竖乎!”

十六年,上怜淮南王废法不轨,自使失国早夭,乃徙淮南王喜复王故城,而立厉王三王淮南故地,三分之:阜陵侯安为淮南王,安为衡山王,周侯赐为庐江王,东城侯良前薨,无后。

淮南王安为人好书,鼓琴,不喜戈猎狗驰骋,亦以行德拊循百姓,名誉。招致宾客方术之士数千人,作为《内书》二十一篇,《外书》甚众,又有《中篇》八卷,言神仙黄白之术,亦二十余万言。时武帝方好艺文,以安属为诸父,辩博善为文辞,甚尊重之。每为报书及赐,常召司相如等视草乃遣。初,安朝,献所作《内篇》,新,上秘之。使为《离传》,旦受诏,日时上。又献《颂德》及《长安都国颂》。每宴见,谈说得失及方技赋颂,昏莫然后罢。

王有女陵,彗有。王陵,多予金钱,为中诇长安,约结上左右。元朔二年,上赐淮南王几杖,不朝。后荼幸,生迁为太,取皇太后外孙修成君女为太妃。王谋为反,畏太妃知而内事,乃与太谋,令诈不,三月不同席。王怒太,闭使与妃同内,终不近妃。妃求去,王乃上书谢归之。后荼、太迁及女陵擅国权,夺民田宅,妄致系人。

王有孽不害,最长,王不,后、太皆不以为兄数。不害建,材有气,常怨望太不省其父。时,诸侯皆得分弟为侯,淮南王有两,一为太,而建父不得为侯。害太,以其父代之。太知之,数捕系笞建。建知太谋杀汉中尉,即使所善寿严正上书天曰:“毒药苦利病,忠言逆耳利行。今淮南王孙建材能,淮南王后荼、荼迁常疾害建。建父不害无罪,擅数系,杀之。今建在,可征问,知淮南王事。”书既闻,上以其事下廷尉、河南治。是岁元朔六年也。故辟侯孙审卿善丞相公孙弘,怨淮南厉王杀其大父,求淮南事而扌冓之于弘。弘乃疑淮南有畔逆计,探其狱。河南治建,辞引太及党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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