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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十三王传(2/7)

臣闻白日晒光,幽隐皆照;明月曜夜,蚊虻宵见。然云蒸列布,沓冥昼昏;尘埃布覆,昧不见泰山。何则?有蔽之也。今臣雍阏不得闻,谗言之徒蜂生,辽路远,曾莫为臣闻,臣窃自悲也。

臣闻悲者不可为累欷,思者不可为叹息。故渐离击筑易之上,荆轲为之低而不;雍门壹微,孟尝君为之于邑。今臣心结日久,每闻幼眇之声,不知涕泣之横集也。

立四十七年薨,无,国除。地于汉,为胶西郡。

广川惠王越以孝景中二年立,十三年薨。缪王齐嗣,四十四年薨。初,齐有幸臣乘距,已而有罪,诛距。距亡,齐因禽其宗族。距怨王,乃上书告齐与同产。是后,齐数告言汉公卿及幸臣所忠等,又告中尉蔡彭祖捕明,骂曰:“吾尽汝矣!”有司案验,不如王言,劾齐诬罔,大不敬,请系治。齐恐,上书愿与广川勇士奋击匈,上许之,未发,病薨。有司请除国,奏可。

初,武帝复以亲亲故,立敬肃王小偃为平王,是为顷王,十一年薨。缪王元嗣,二十五年薨。大鸿胪禹奏:“元前以刃贼杀婢,男杀谒者,为刺史所举奏,罪名明白。病先令,令能为乐婢从死,迫胁自杀者凡十六人,暴。故《秋》之义,诛君之不宜立。元虽未伏诛,不宜立嗣。”奏可,国除。

赵敬肃王彭祖以孝景前二年立为广川王。赵王遂反破后,徙王赵。彭祖为人巧佞,卑谄足共,而心刻,好法律,持诡辩以中人。多内姬及孙。相二千石奉汉法以治,则害于王家。是以每相二千石至,彭祖衣帛布单衣,自行迎除舍,多设疑事以诈动之,得二千石失言,中忌讳,辄书之。二千石治者,则以此迫劫;不听,乃上书告之,及污以利事。彭祖立六十余年,相二千石无能满二岁,辄以罪去,大者死,小者刑。以故二千石莫敢治,而赵王擅权。使使即县为贾人榷会,多于国租税。以是赵王家多金钱,然所赐姬诸,亦尽之矣。

后数月,下诏曰:“广川惠王于朕为兄,朕不忍绝其宗庙,其以惠王孙去为广川王。”去即缪王齐太也,师受《易》、《论语》、《孝经》皆通,好文辞、方技、博弈、倡优。其殿门有成庆画,短衣大绔长剑,去好之,作七尺五寸剑,被服皆效焉。有幸姬王昭平、王地馀,许以为后。去尝疾,姬成昭信侍视甚谨,更之。去与地馀戏,得袖中刀,笞问状,服与昭平共杀昭信。笞问昭平,不服,以铁针针之,服。乃会诸姬,去以剑自击地馀,令昭信击昭平,皆死。昭信曰:“两姬婢且。”复绞杀从婢三人。后昭信病,梦见昭平等以状告去。去曰:“虏乃复见畏我!独可翻烧耳。”掘尸,皆烧为灰。

以吏所侵闻。于是上乃厚诸侯之礼,省有司所奏诸侯事,加亲亲之恩焉。其后更用主父偃谋,令诸侯以私恩自裂地分其弟,而汉为定制封号,辄别属汉郡。汉有厚恩,而诸侯地稍自分析弱小云。

久之,太丹与其女弟及同产姊。江充告丹,又使人椎埋攻剽,为甚众。武帝遣使者发吏卒捕丹,下魏郡诏狱,治罪至死。彭祖上书冤讼丹,愿从国中勇敢击匈,赎丹罪,上不许。久之,竟赦。后彭祖朝,因帝姊平、隆虑公主求复立丹为太,上不许。

建元三年,代王登、长沙王发、中山王胜、济川王明来朝,天置酒,胜闻乐声而泣。问其故,胜对曰:

四十二年薨。哀王昌嗣,一年薨。康王昆侈嗣,二十一年薨。顷王辅嗣,四年薨。宪王福嗣,十七年薨。怀王循嗣,十五年薨,无,绝四十五岁。成帝鸿嘉二年,复立宪王弟孙利乡侯云客,是为广德夷王。二年薨,无,绝十四岁。哀帝复立云客弟广汉为广平王。薨,无后。平帝元始二年,复立广川惠王曾孙为广德王,奉靖王后。王莽时绝。

长沙定王发,母唐姬,故程姬侍者。景帝召程姬,程姬有所避,不愿,而饰侍者唐儿使夜。上醉,不知,以为程姬而幸之,遂有。已乃觉非程姬也。及生,因名曰发。以孝景前二年立。以其母微无,故王卑贫国。二十八年薨。王庸嗣,二十七年薨。顷王鲋鮈嗣,十七年薨。剌王建德嗣,宣帝时坐猎纵火燔民九十六家,杀二人,又以县官事怨内史,教人诬告以弃市罪,削八县,罢中尉官。三十四年薨。炀王旦嗣,二年薨。无,绝岁余。元帝初元三年复立旦弟宗,是为孝王,五年薨。嗣,王莽时绝。

后去

中山靖王胜以孝景前三年立。武帝初即位,大臣惩吴、楚七国行事,议者多冤晁错之策,皆以诸侯连城数十,泰稍侵削,数奏暴其过惩。诸侯王自以骨至亲,先帝所以广封连城,犬牙相错者,为盘石宗也。今或无罪,为臣下所侵辱,有司求疵,笞服其臣,使证其君,多自以侵冤。

相二千石至者,奉汉法以治,端辄求其罪告之,亡罪者诈药杀之。所以设诈究变,足以距谏,知足以饰非。相二千石从王治,则汉绳以法。故胶西小国,而所杀伤二千石甚众。

臣闻社鼷不,屋鼠不熏。何则?所托者然也。臣虽薄也,得蒙肺附;位虽卑也,得为东藩,属又称兄。今群臣非有葭莩之亲,鸿之重,群居党议,朋友相为,使夫宗室摈却,骨冰释。斯伯奇所以离,比所以横分也。《诗》云“我心忧伤,惄焉如捣;假寐永叹,唯忧用老;心之忧矣,疢如疾首”,臣之谓也。

夫众喣漂山,聚蚊成雷,朋党执虎,十夫桡椎。是以文王拘于牖里,孔厄于陈、蔡。此乃烝庶之风成,增积之生害也。臣远与寡,莫为之先,众铄金,积毁销骨,丛轻折轴,羽翮飞,纷惊逢罗,潸然涕。

它国。

彭祖不好治室禨祥,好为吏。上书愿督国中盗贼。常夜从走卒行徼邯郸中。诸使过客,以彭祖险陂,莫敢留邯郸。

彭祖取江都易王姬,王建所淖姬者,甚之,生一男,号淖。彭祖以征和元年薨,谥敬肃王。彭祖薨时,淖姬兄为汉宦者,上召问:“淖何如?”对曰:“为人多。”上曰:“多不宜君国民。”问武始侯昌,曰:“无咎无誉。”上曰:“如是可矣。”遣使者立昌,是为顷王,十九年薨。怀王尊嗣,五年薨。无,绝二岁。宣帝立尊弟,是为哀王,数月薨。共王充嗣,五十六年薨。隐嗣,王莽时绝。

胜为人乐酒好内,有百二十余人。常与赵王彭祖相非曰:“兄为王,专代吏治事。王者当日听音乐,御声。”赵王亦曰:“中山王但奢,不佐天拊循百姓,何以称为藩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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