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葬,封山为乐平侯,以奉车都尉领尚书事。天思光功德,下诏曰:“故大司
、大将军、博陆侯宿卫孝武皇帝三十有余年,辅孝昭皇帝十有余年,遭大难,躬秉谊,率三公、九卿、大夫定万世册,以安社稷,天下蒸庶咸以康宁。功德茂盛,朕甚嘉之。复其后世,畴其爵邑,世世无有所与,功如萧相国。”明年夏,封太
外祖父许广汉为平恩侯。复下诏曰:“宣成侯光宿卫忠正,勤劳国家,善善及后世,其封光兄孙中郎将云为冠
侯。”
臣敞等谨与博士臣霸、臣隽舍、臣德、臣虞舍、臣、臣仓议,皆曰:“
皇帝建功业为汉太祖,孝文皇帝慈仁节俭为太宗,今陛下嗣孝昭皇帝后,行
辟不轨。《诗》云:‘籍曰未知,亦既抱
。’五辟之属,莫大不孝。周襄王不能事母,《
秋》曰‘天王
居于郑’,繇不孝
之,绝之于天下也。宗庙重于君,陛下未见命
庙,不可以承天序,奉祖宗庙,
万姓,当废。”臣请有司御史大夫臣谊、宗正臣德、太常臣昌与太祝以一太牢
,告祠
庙。臣敞等昧死以闻。
光薨,上及皇太后亲临光丧。太中大夫任宣与侍御史五人持节护丧事。中二千石治莫府冢上。赐金钱、缯絮、绣被百领,衣五十箧,璧珠玑玉衣,梓、便房、黄
题凑各一
,枞木外臧椁十五
。东园温明,皆如乘舆制度。载光尸柩以辒辌车,黄屋在纛,发材官轻车北军五校士军陈至茂陵,以送其葬。谥曰宣成侯。发三河卒穿复士,起冢祠堂。置园邑三百家,长丞奉守如旧法。
自昭帝时,光禹及兄孙云皆中郎将,云弟山奉车都尉、侍中,邻胡、越兵。光两女婿为东西
卫尉,昆弟诸婿外孙皆奉朝请,为诸曹大夫、骑都尉,给事中。党亲连
,
据于朝廷。光自后元秉持万机,及上即位,乃归政。上廉让不受,诸事皆先关白光,然后奏御天
。光每朝见,上虚己敛容,礼下之已甚。
宜侯臣谭、当涂侯臣圣、随桃侯臣昌乐、杜侯臣屠耆堂、太仆臣延年,太常臣昌、大司农臣延年、宗正臣德、少府臣乐成、廷尉臣光,执金吾臣延寿、大鸿胪臣贤、左冯翊臣广明、右扶风臣德、长信少府臣嘉、典属国臣武、京辅都尉臣广汉、司隶校尉臣辟兵、诸吏文学光禄大夫臣迁、臣畸、臣吉、臣赐、臣
、臣胜、臣梁、臣长幸、臣夏侯胜、太中大夫臣德、臣卬昧死言皇太后陛下:臣敞等顿首死罪。天
所以永保宗庙总一海内者,以慈孝、礼谊、赏罚为本。孝昭皇帝早弃天下,亡嗣,臣敞等议,礼曰“为人后者为之
也”,昌邑王宜嗣后,遣宗正、大鸿胪、光禄大夫奉节使征昌邑王典丧。服斩縗,亡悲哀之心,废礼谊,居
上不素
,使从官略女
载衣车,内所居传舍。始至谒见,立为皇太
,常私买
豚以
。受皇帝信玺、行玺大行前,就次发玺不封。从官更持节,引内昌邑从官驺宰官
二百余人,常与居禁闼内敖戏。自之符玺取节十六,朝暮临,令从官更持节从。为书曰:“皇帝问侍中君卿:使中御府令
昌奉黄金千斤,赐君卿取十妻。”大行在前殿,发乐府乐
,引内昌邑乐人,击鼓歌
作俳倡。会下还,上前殿,击钟磬,召内泰壹宗庙乐人辇
牟首,鼓
歌舞,悉奏众乐。发长安厨三太牢
祠阁室中,祀已,与从官饮啖。驾法驾,
轩鸾旗,驱驰北官、桂
,
彘斗虎。召皇太后御小
车,使官
骑乘,游戏掖
中。与孝昭皇帝
人蒙等
,诏掖
令敢
言要斩。
宣帝自在民间闻知霍氏尊盛日久,内不能善。光薨,上始躬亲朝政,御史大夫魏相给事中。显谓禹、云、山:“女曹不务奉大将军余业,今大夫给事中,他人一间,女能
皇太后诏曰:“可。”光令王起拜受诏,王曰:“闻天有争臣七人,虽亡
不失天下。”光曰:“皇太后诏废,安得天
!”乃即持其手,解脱其玺组,奉上太后,扶王下殿,
金
门,群臣随送。王西面拜,曰:“愚戆不任汉事。”起就乘舆副车。大将军光送至昌邑邸,光谢曰:“王行自绝于天,臣等驽怯,不能杀
报德。臣宁负王,不敢负社稷。愿王自
,臣长不复见左右。”光涕泣而去。群臣奏言:“古者废放之人屏于远方,不及以政,请徙王贺汉中房陵县。”太后诏归贺昌邑,赐汤沐邑二千
。昌邑群臣坐亡辅导之谊,陷王于恶,光悉诛杀二百余人。
死,号呼市中曰:“当断不断,反受其
。”
禹既嗣为博陆侯,太夫人显改光时所自造茔制而侈大之。起三阙,筑神
,北临昭灵,南
承恩,盛饰祠室,辇阁通属永巷,而幽良人婢妾守之。广治第室,作乘舆辇,加画绣茵冯,黄金涂,韦絮荐
,侍婢以五采丝挽显,游戏第中。初,光
幸监
冯
都,常与计事,及显寡居,与
都
。而禹、山亦并缮治第宅,走
驰逐平乐馆。云当朝请,数称病私
,多从宾客,张围猎黄山苑中,使苍
上朝谒,莫敢谴者。而显及诸女,昼夜
长信
殿中,亡期度。
光坐中,会丞相以下议定所立。广陵王已前不用,及燕刺王反诛,其
不在议中。近亲唯有卫太
孙号皇曾孙在民间,咸称述焉。光遂复与丞相敞等上奏曰:“《礼》曰:‘人
亲亲故尊祖,尊祖故敬宗。’大宗亡嗣,择支
孙贤者为嗣。孝武皇帝曾孙病已,武帝时有诏掖
养视,至今年十八,师受《诗》、《论语》、《孝经》,躬行节俭,慈仁
人,可以嗣孝昭皇帝后,奉承祖宗庙,
万姓。臣昧死以闻。”皇太后诏曰:“可。”光遣宗正刘德至曾孙家尚冠里,洗沐赐御衣,太仆以軨猎车迎曾孙就斋宗正府,
未央
见皇太后,封为
武侯。已而光奉上皇帝玺绶,谒于
庙,是为孝宣皇帝。明年,下诏曰:“夫褒有德,赏元功,古今通谊也。大司
、大将军光宿卫忠正,宣德明恩,守节乘谊,以安宗庙。其以河北、东武
益封光万七千
。”与故所
凡二万
。赏赐前后黄金七千斤,钱六千万,杂缯三万匹,
婢百七十人,
二千匹,甲第一区。
取诸侯王、列侯、二千石绶及墨缓、黄绶以并佩昌邑郎官者免。变易节上黄旄以赤。发御府金钱、刀剑、玉
、采缯、赏赐所与游戏者。与从官官
夜饮,湛沔于酒。诏太官上乘舆
如故。
监奏未释服未可御故
,复诏太官趣
,无关
盐。太官不敢
,即使从官
买
豚,诏殿门内,以为常。独夜设九宾温室,延见姊夫昌邑关内侯。祖宗庙祠未举,为玺书使使者持节,以三太牢祠昌邑哀王园庙,称嗣
皇帝。受玺以来二十七日,使者旁午,持节诏诸官署征发,凡一千一百二十七事。文学、光禄大夫夏侯胜等及侍中傅嘉数
谏以过失,使人簿责胜,缚嘉系狱。荒
迷惑,失帝王礼谊,
汉制度。臣敞等数
谏,不变更,日以益甚,恐危社稷,天下不安。
光秉政前后二十年,地节二年病笃,车驾自临问光病,上为之涕泣。光上书谢恩曰:“愿分国邑三千
,以封兄孙奉车都尉山为列侯,奉兄票骑将军去病祀。”事下丞相、御史,即日拜光
禹为右将军。
太后曰:“止!为人臣当悖
如是邪!”王离席伏。尚书令复读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