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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储说左上(2/10)

人为婴兒也,父母养之简,长人怨。盛壮成人,其供养薄,父母怒而诮之。父至亲也,而或谯或怨者,皆挟相为而不周于为己也。夫卖庸而播耕者,主人费家而,调布而求易钱者,非庸客也,曰:如是,耕者且,耨者熟耘也。庸客致力而疾耘耕者,尽巧而正畦陌畦畤者,非主人也,曰:如是,羹且,钱布且易云也。此其养功力,有父之泽矣,而心调于用者,皆挟自为心也。故人行事施予,以利之为心,则越人易和;以害之为心,则父离且怨。

虞庆为屋,谓匠人曰:“屋太尊。”匠人对曰:“此新屋也,涂濡而椽生。”虞庆曰:“不然。夫濡涂重而生椽挠,以挠椽任重涂,此宜卑。更日久,则涂而椽燥。涂则轻,椽燥则直,以直椽任轻涂,此益尊。”匠人诎,为之而屋坏。

一曰:虞庆将为屋,匠人曰:“材生而涂濡。夫材生则桡,涂濡则重,以桡任重,今虽成,久必坏。”虞庆曰:“材则直,涂则轻。今诚得,日以轻直,虽久必不坏。”匠人诎,作之成,有间,屋果坏。

夫新砥砺杀矢,彀弩而,虽冥而妄发,其端未尝不中秋毫也,然而莫能复其,不可谓善,无常仪的也;设五寸之的,引十步之远,非羿、逄蒙不能必全者,有常仪的也;有度难而无度易也。有常仪的,则羿、逄蒙以五寸为巧;无常仪的,则以妄发而中秋毫为拙。故无度而应之,则辩士繁说;设度而持之,虽知者犹畏失也,不敢妄言。今人主听说不应之以度,而说其辩,不度以功,誉其行而不关。此人主所以长欺,而说者所以长养也。

范且曰:“弓之折,必于其尽也,不于其始也。夫工人张弓也,伏檠三旬而蹈弦,一日犯机,是节之其始而暴之其尽也,焉得无折?且张弓不然:伏檠一日而蹈弦,三旬而犯机,是暴之其始而节之其尽也。”工人穷也,为之,弓折。

蔡女为桓公妻,桓公与之乘舟,夫人舟,桓公大惧,禁之不止,怒而之。乃且复召之,因复更嫁之。桓公大怒,将伐蔡。仲父谏曰:“夫以寝席之戏,不足以伐人之国,功业不可冀也,请无以此为稽也。”桓公不听。仲父曰:“必不得已,楚之菁茅不贡于天三年矣,君不如举兵为天伐楚。楚服,因还袭蔡,曰:"余为天伐楚,而蔡不以兵听从",遂灭之。此义于名而利于实,故必有为天诛之名,而有报仇之实。”

文公伐宋,乃先宣言曰:“吾闻宋君无,蔑侮长老,分财不中,教令不信,余来为民诛之。”

郑人有相与争年者。一人曰:“吾与尧同年。”其一人曰:“我与黄帝之兄同年。”讼此而不决,以后息者为胜耳。

客有为齐王画者,齐王问曰:“画孰最难者?”曰:“犬最难。”“孰易者?”曰:“鬼魅最易。”夫犬,人所知也,旦暮罄于前,不可类之,故难。鬼魅无形者,不罄于前,故易之也。

夫婴兒相与戏也,以尘为饭,以涂为羹,以木为胾,然至日晚必归饷者,尘饭涂羹可以戏而不可也。夫称上古之传颂,辩而不悫,先王仁义而不能正国者,此亦可以戏而不可以为治也。夫慕仁义而弱者,三晋也;不慕而治者,秦也,然而未帝者,治未毕也。

△说三

兒说,宋人,善辩者也,持“白也“服齐稷下之辩者。乘白而过关,则顾白之赋。故籍之虚辞则能胜一国,考实形不能谩于一人。

范且、虞庆之言,皆文辩辞胜而反事之情。人主说而不禁,此所以败也。夫不谋治之功,而艳乎辩说文丽之声,是却有术之士而任“坏屋“、“折弓“也。故人主之于国事也,皆不达乎工匠之构屋张弓也。然而士穷乎范且、虞庆者,为虚辞,其无用而胜,实事,其无易而穷也。人主多无用之辩,而少无易之言,此所以也。今世之为范且、虞庆者不辍,而人主说之不止,是贵“败“、“折“之类,而以知术之人为工匠也。工匠不得施其技巧,故坏屋折弓;知治之人不得行其方术,故国而主危。

客有教燕王为不死之者,王使人学之,所使学者未及学而客死。王大怒,诛之。王不知客之欺己,而诛学者之晚也。夫信不然之而诛无罪之臣,不察之患也。且人所急无如其,不能自使其无死,安能使王长生哉?

吴起为魏将而攻中山,军人有病疽者,吴起跪而自其脓。伤者之母立而泣,人问曰:“将军于若如是,尚何为而泣

棘刺之端。王试观客之削,能与不能可知也。”王曰:“善。”谓卫人曰:“客为棘刺之?”曰:“以削。”王曰:“吾观见之。”客曰:“臣请之舍取之。”因逃。

客有为周君画筴者,三年而成。君观之,与髹筴者同状。周君大怒。画筴者曰:“筑十版之墙,凿八尺之牖,而以日始时加之其上而观。”周君为之,望见其状,尽成龙蛇禽兽车,万状备。周君大悦。此筴之功非不微难也,然其用与素髹筴同。

齐有居士田仲者,宋人屈谷见之,曰:“谷闻先生之义,不恃仰人而,今谷有瓠之如石,厚而无窍,献之。”仲曰:“夫瓠所贵者,谓其可以盛也。今厚而无窍,则不可以剖以盛;而任重如石,则不可以剖而以斟。吾无以瓠为也。”曰:“然,谷将弃之。”今田仲不恃仰人而,亦无益人之国,亦瓠之类也。

越伐吴,乃先宣言曰:“我闻吴王筑如皇之台,掘渊泉之池,罢苦百姓,煎靡财货,以尽民力,余来为民诛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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