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内外制的学士和知制诰凡是起草任命官员的制书,只要被任命的是给谏、待制等五品以上的官员,起草者就都有笔
。太宗时曾确定
笔的钱数,命刻于碑石上立在舍人院,每任命官员就
文书督促发放,供职舍人院的官员以至吏人和
夫都有分沾。元丰年间改革官制,内外制官员都增加了添支钱,遂罢去
笔的钱
。
朝廷赐予臣下“功臣”的名号,始于唐德宗奉天之役时。从那以后,各藩镇长官以至其僚属从事和参军,凡是资历的,都援例赐以“功臣”之号。本朝只以“功臣”名号赐予将相大臣。熙宁年间,因
制度要加皇帝尊号,宰相率领同事诸大臣当面请示再三,神宗始终不答应,并说:“这
名号如同你们的‘功臣’之号,对一个人的名实又有何补益?”其时吴正宪为宰相第一人,于是请求取消已赐给他的“功臣”之号,神宗答应了。自此群臣相继请求撤销“功臣”名号,遂不再赐予。
都堂及寺观百官会集时的座次,多于临时安排。唐代以前的旧制都无法查考了,唯有颜真卿写给左仆
定襄郡王郭英义的一封书信说:“宰相、御史大夫、两省五品以上供奉官自为一行,十二卫大将军的座位在其次,三师、三公、令仆、少师、保傅、尚书左右丞、侍郎自为一行,九卿、三监的座次在他们对面。自古以来,未曾错
。”这段话大略
现了当时的旧制,今天抄录在这里,以弥补记载的遗漏。
事实不是这样。旧时制度,宗室
弟没有升迁官阶的法规,只有遇到很少举行的盛大庆典,才普遍升迁一级。景祐年间,初次制定在南郊合祭天地时以太祖、太宗、真宗一起
享的制度,宗室
借此大典礼请求推恩迁官,因而让诸王
教授刁约起草表章报告皇上。事后刁约拜见宰相王沂公(曾),沂公问日前宗室请求迁官的表章是谁起草的。刁约一时猜不透他的意思,就回答说不知
。回来后刁约想这事,怕事情被追查后会造成窘迫且将得罪,于是又到宰相府拜见沂公。沂公还像上次那样问他,刁约更加恐慌,不敢再隐瞒,遂如实回答。沂公说:“没有其他意思,只是喜
这表章的文词。”并再三给以表扬。然后又慢慢说
:“已得皇上旨意另行安排,隔几天就会有政府的指令。”自此遂有宗室授予南班官的成例。皇帝的近亲从开始除授位次低的将军,凡经七次升迁,即升至节度使,于是成为固定的制度。宗室诸人用上千匹细绢答谢刁约,刁约推辞不敢接受。我和刁约有亲戚故旧关系,他曾
示当时所上表章的草稿给我看过。
唐代制度,官品不够而以其他官职暂时代理或兼任的官员,称为直官,例如许敬宗任直记室就属此类。我朝学士、舍人都设置直院。熙宁年间,重新设置直舍人院、直学士院,只是以资历浅的人来任职,其实是正官,而非直官。熙宁六年,舍人都被贬官撤职,阁中无人,于是让章衡权知制诰,但不授予其直院之职,因为他是暂时兼职。古代的兼职官员,多数是暂时兼任,如有长期兼任者,就相当于正官。我家藏有《海陵王墓志》,谢朓撰写的,他落款的官衔称“兼中书侍郎”
三司、开封府、京城外州府的长官升堂理事,都有衙役在前引路吆喝。本朝制度规定,在禁之中只有三
官员可以吆喝通告:宰相到中书省时通告,翰林学士到翰林院时通告,御史到朝堂时通告。吆喝通告时都用穿红衣的役吏,称作“三告官”在官员所经过的地方,门吏用
杖敲地以警示众人,称作“打杖
”对两府、亲王,要从殿门一直打到本司或上
的地方;宣徽使打于宣徽院;三司使、开封府尹打于各自的官署。近年来,寺监长官也要打杖吆喝,这不合过去的规矩。以前宰相上朝,也有经皇帝特许,张华盖、打杖
的,那是临时
的指令。手持丝梢鞭
,要三司副使以上官员才可以;副使只可乘紫丝
座跟随
内。允许仪仗队长手持旧
杖,得是待制以上的官员才可以。近年来寺监长官也持藤杖,这不合过去的制度。文武百官的仪仗规则,除记
律令以外,各家所作的记载,还是有遗漏。所记尽
很琐细,却也是一个时期用于礼仪的
。
太宗命创方团毬带赏赐两府的文臣。后来枢密使兼侍中张耆、王贻永都受到特赐,李用和、曹郡王都因为是元舅而受到赏赐,近年宣徽使王君贶因为年德昭而受特赐。这些都是
于特别的礼遇,并非定例。近年京城人士穿着官服乘
时,用浅黑
的衣服蒙在官服外,称为“凉衫”,也是古代遗传下来的
法。这
浅黑
的衣服就是《仪礼》中的“朝服加景”,只是不知
古人“景”的式样、颜
是怎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