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丁丑朔,诏淮南转运司严使人往来载钱过界之禁。
造《会计录》,从都大发运使史正志之请也。
十二月,戊申,大阅于白石。
知乌程县余端礼言:“谋敌制胜之,有声有实。敌弱者,先声后实以詟其气,敌
者,先实后声以俟其机。汉武乘匈
之困,亲行边陲,威振朔方,而漠南无王
者,詟其气而服之,所谓先声而后实也。越谋吴则不然。外讲盟好,内修武备,
行成以
、蠡,
结援于齐、晋,教习之士益众,而献遗之礼益密,用能一战而霸者,伺其机而图之,所谓先实而后声也。今日之事,异于汉而与越相若,愿
设其备而密为之谋,观变察时,则机可投矣。古之投机者有四:有投隙之机,有捣虚之机,有乘
之机,有承弊之机。因其内衅而击之,若匈
困于三国之攻而汉宣
师,此投隙之机也。因其外患而伐之,若吴夫差牵于黄池之役而越兵
吴,此捣虚之机也。敌国不
,因其离而举之,若晋之降孙晧,此乘
之机也。敌人势穷,蹑其后而蹙之,若汉
祖之追项羽,此乘弊之机也。机之未至,不可以先;机之已至,不可以后。以此备边,安若泰山;以此应敌,动如破竹;惟所
为,无不如志。”帝曰:“卿可谓通事
矣。”
庚申,礼尚书刘章言:“当今邑县之任,
于苟县,为令者惟知以官钱为
乙丑,金主谓大臣曰:“比因校猎,闻固安县令昌裔不职,已令罢之。霸州司候成奉先,奉职谨恪,可
阶,除固安令。”
辛未,金主谓宰臣曰:“朕凡论事,有未能究其利害者,卿等宜悉心论列,毋为面从而退有后言。”
乙未,召浙东总曾觌提举佑神观。时陈俊卿已去位,觌旋擢用,无复有阻其
者矣。
己丑,国录姚崇之言:“大将而下,有偏裨、准备将之属,岂无人才可膺主帅之任!请骤加
擢,如古人
卒为将。”帝曰:“苟得其人,不拘等级。”
权通判建康府许克昌,请命两省、侍从更宿禁中,赐以宴问从容以尽天下之事;帝首肯。于是诏许克昌与知州、军差遣。又请命郡守以治兵为殿最,武臣提刑阅郡兵,帝然之,又论拣汰使臣及归正人,州郡拊之不至,帝曰:“卿典郡,正当如此。”
甲戌,起居舍人赵雄,请置局议恢复,诏以雄为中书舍人。
壬午,合祀天地于圜丘,大赦。
乙酉,臣僚札言:“伏见效祀,雨连日,自致斋酌献景灵
天霁,回銮太庙又雨。至夜漏四刻,星斗灿然,行朝飨之礼焉。明日,驾如青城亦晴。
旁观瞻甚盛,霏微冻雨还作。将祭之夜,驾幸大次更衣,数星现云表。及登坛乐作,四效云
尚盛,独岁星中天,灵光下烛,礼成不雨。行礼之次,差官巡仗至城门,雨大霔,独泰坛无有。此皆圣上寅畏格于上天,天意昭答,宜宣付史馆。”许之。
张栻言:“陛下之心,即天心也。定未定,故上天之应乍
乍晴。天人一
,众类无间,
切著明,有如此者。臣愿陛下毋以此为祥瑞,而于此存敬戒之心。试思夫次日御楼肆赦之际,日光皎然,四无纤翳,天其或者何不早撤云
于行事之时,使圣怀坦然无复忧虑,而必示其疑以为悚功?然则丁宁
陛下之意
矣。天意若曰:“今日君
、小人之消长,治
之势有所未定,皆在陛下之心如何耳。若陛下之心严恭兢畏,常如奉祠之际,则君
、小人终可分,治
终可成,
敌终可灭,当如祀事终得成礼。惟陛下常存是心,实天下幸甚!”
戊午,太学录袁枢对,因论今日图恢复,当审察至计以图万全之举,帝然之。
,谓有更张者,当以军法从事。夫法之弊也故修之,修之而未必皆当,与众共议之可也,乃
胁之以军法,其亦不仁甚矣。陛下清明远览,命官取新旧法并前后敕旨缉而修之,越岁书成,乃以奏御。其间有未便
人情、未安于圣心者,莫不硃黄识之,稍或可疑,必加改定,然后颁行。
播告中外,惟新书是遵。”帝曰:“朕已览之,亦异乎隋
祖之事矣。”
先是陈俊卿在相日,诏依祖宗旧制,复置武臣提刑,俊卿言此职自景德以来,废置不常,今用文臣一员,亦无阙事,员外增置,徒为烦扰,乃止。至是复置之。
是月,遣赵雄等贺金主生辰,别函书请更受书之礼。略云:“比致祈恳,旋勤诲缄,重遣于轺车,恐复烦于馆舍。惟列圣久安之陵寝,既难一旦而骤迁,则靖康未返之衣冠,岂敢先期而独请!再披谅谕之旨,详及受书之仪。盖今叔侄之情亲,与昔尊卑之
异。敢因庆礼,荐布忱诚;尚冀允从,式符期望。”
是月,复武臣提刑。
癸酉,帝谕江西转运判官芮煇曰:“卿当先正大夫风俗,次则民间讼牒,早与裁决,漕运又其次也。”
辛巳,金制:“盗太庙者,与盗
中
同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