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金主自济南改西京留守,过良乡,使鲁国公主葬后于宛平县之土鲁原。至是改葬大房山,太允恭徒行挽灵车。是日,大赦。
辛卯,金西南路招讨使哲典,以赃罪伏诛。
戊戌,金以大观钱当五用。
庚,四川行当二大钱。再蠲四川盐课十七万馀缗。
戊申,广西妖贼平。
辛酉,裁宗试法。
九月,庚申,徐存乞观,帝曰:“徐存
中狭隘,不耐官职。向因
对,尝识其人,可与
观。”赵雄等曰:“陛下知人之明,臣下经奏对者,辄知其为人,一字褒贬,无不曲尽。”帝曰:“立功业,耐官职,须有才德福厚者能之。荀卿曰:‘相形不如论心,论心不如择术。’朕每于臣下,观其形以知其命,听其言以察其心。相形论心,盖兼用之。”
癸亥,帝曰:“义仓米专备旱以济民,今连岁丰稔,常平米正当趁时收籴。可严
先是礼奏:“前礼
侍郎李焘请行明堂礼,并录
典故一,熙宁五年,神宗问王安石曰:‘宗祀明堂如何?’安石曰:‘以古言之,太宗当宗祀,今太祖、太宗共一世,若迭
明堂,于事
为当。’神宗曰:‘今明堂乃祀英宗,如何?’安石曰:‘此乃误引严父之
故也。若言宗祀,则自前代已有此礼。’神宗曰:‘周公宗祀,乃在成王之世。成王以文王为祖,则明堂非以考
,明矣。’一,治平元年,知制诰钱公辅、知谏院司
光、吕诲之议曰:‘《孝经》曰:“严父莫大于
天,则周公其人也。”孔
以周公有圣人之德,成太平之业,制礼作乐,而文王适其父也,故引以证圣人之德莫大于孝,以答曾
之问;非谓夫凡为天
,皆当以其父
,然后为孝也。近世祀明堂者,皆以其父
五帝,此乃误认《孝经》之意而违先王之礼,不可为法也。’一,天章阁待制兼侍读李受,天章阁侍讲傅卞言:‘臣等以为严父者,非专谓考也。《孝经》曰:“严父莫大于
天,则周公其人也。”下乃曰:“郊祀后稷以
天,宗祀文王于明堂以
上帝。”夫所谓天者,谓郊祀
天也;夫所谓帝者,谓五帝之神也;故上云“严父
天”,下乃云“郊祀后稷以
天”,则父者,专谓后稷也。且先儒谓祖为王父,则知父者不专谓乎考也。’一,乾
六年,李焘为秘书少监兼权侍立官,奏:‘昊天四祭,在
曰祈谷,在夏曰大雩,在秋曰明堂,在冬曰圜丘,名虽不同,其实一也。太祖尝行大雩之礼于开宝,太宗再行祈谷之礼于淳化、至
,其礼并于圜丘。独明堂之制,皇祐二年,仁宗始创行之,嘉祐、熙宁、元丰、元祐、绍圣、大观、政和又继行之。太上建炎二年,既祀圜丘,绍兴元年,即祀明堂,以太祖、太宗并
,天地神祗并飨,统祚绵永。陛下临御之三年,既亲祈谷,七年祀圜丘。窃谓明堂之礼,合宜复行,远稽祖宗故事,近遵太上慈训,实为当务之急。’淳熙三年三月,焘因转对,又申前请。”是岁,遂诏礼官、太常群议而举行之。
辛未,大飨明堂,复奏太祖、太宗。自乾
以后,议者以德寿
为嫌,止行郊礼。至是用李焘等议,复行明堂之祭,遂并侑焉。从祀百神,并依南郊礼例。
壬戌,金改葬昭德皇后于坤厚陵,诸妃祔焉。
辛丑,敕令所言绝之家财,许给继绝者以三千贯,如及二万贯奏裁,帝命删之,曰:“国家财赋,取于民有制。今若立法,于继绝之家,其财产及二万贯者裁奏,则是有心利其财
也。”
壬寅,以知楚州翟畋过淮生事,夺五官,筠州居住。
于未然之前,其原盖有三焉:官吏贪求而帅臣、监司不能察,一也;方盗贼窃发,其初甚微,而帅臣、监司漫不知之,坐待猖獗,二也;当无事时,武备不修,务为因循,兵卒例皆占破,一闻啸聚,而帅臣、监司仓皇失措,三也。国家张官置吏,当如是乎!且官吏贪求,自有常宪,无贤不肖皆共知之,岂特喋喋申谕耶!今已除卿帅湖南,宜
此意,行其所知,无惮豪
之吏,当
以闻。朕言不再,第有诛赏而已。”
丁卯,监司及知、通纳无额上供钱赏格。帝曰:“祖宗时,取于民止二税而已。今有和买及经总制等钱,又有无额上供钱,既无名额,则是白取于民也。又立赏以诱之,使之多取于民,朕诚不忍,可悉删去。”帝又曰:“朕不忘恢复,
混一四海,效唐太宗为府兵之制,国用既省,则科敷民间诸
钱务,可悉蠲免,止收二税以宽民力耳。”
癸未,诏:“福建、二广卖盐,毋擅增旧额。”
辛丑,除绍兴府逋赋五万馀缗。
安南国王李龙A147,加邑封、功臣号。
癸亥,金主秋猎。
丙寅,敕令所言捕盗不获,应决而愿罚钱者听,帝曰:“捕盗不获,许令罚钱而不加之罪,是使之纵盗受财也。”
十一月,乙卯朔,帝制《用人论》,原用人之弊及诛赏之法,赵雄等乞宣示,帝曰:“此论
戒饬臣下趋事赴功而已,岂为卿等设耶!”
冬,十月,乙酉朔,蠲连州被寇民租。
金主还都。
丙午,金济南民刘溪忠谋反,伏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