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
初,道传为蓬州学教授,吴曦党以意胁道传,道传弃官去,且贻书安抚使杨辅,谓曦可坐而缚。至是曦平,诏以道传抗节不挠,召入。执政有不喜道学者,道传略不为动。
甲子,金遣吏部尚书贾守谦等十三人与各路按察司推排民户物力。
乙丑,金主还都。
冬,十月,丙子,以钱象祖为左丞相,史弥远为右丞相,雷孝右知枢密院事,楼钥同知枢密院事,娄机参知政事。
陈晦草弥远制,用“昆命元龟”语,倪思叹曰:“董贤为大司马,册文有‘允执厥中’一语,萧咸以为尧禅舜之文,长老见之,莫不心惧。今制词所引,此舜、禹揖逊也,天下有如萧咸者读之,得不大骇乎?”乃上省牍,请帖改麻制,诏下分晰。弥远道除晦殿中侍御史,即劾思籓臣,僭论麻制,镌职,罢之,自是思不复起。
诏:“硃熹特赐谥,令有司议奏,仍与遗表恩泽一名。”
己卯,褒录庆元上书杨宏中等六人。
庚辰,封伯柷为安定郡王。
辛巳,蔡琏除名,配赣州牢城。
十一月,丁酉朔,金初设三司使,掌叛盐铁、度支、劝农事,以枢密使赫舍哩子仁为之。诏诸路按察使并兼转运使。
癸卯,金主戒谕尚书省曰:“国家之治,在于纪纲;纪纲所先,赏罚必信。今乃上自省部之重,下逮司县之间,律度弗循,私怀自便,迁延旷废,苟且成风,习此为恒,从何致理?朝廷者,百官之本;京师者,诸夏之仪。其勖自今,各惩已往,遵绳奉法,竭力赴功,无枉挠以徇情,无依违而避势,一归于正,用范乃民。”
丁未,金谕临潢、泰州路兵马都总管承裔等修边备。
金主得嗽疾,颇困,时承御贾氏、范氏皆有娠,未及乳月。会卫王永济自武定军来朝,金主无嗣,疏忌宗室,以永济柔弱,鲜智能,故爱之,欲传以位。朝辞之日,力疾与之击球,谓卫王曰:“叔王不欲作主人,遽欲去耶?”李元妃在旁,谓金主曰:“此非轻言者。”乙卯,金主疾革,卫王未发。元妃与黄门李新喜议立卫王,使内侍潘守恒召之。守恒曰:“此大事,当与大臣议。”乃使守恒召平章政事完颜匡。匡,显宗侍读,最为旧臣,有征伐功,故独召之。匡至,遂与定策立卫王。
丙辰,金主殂于福安殿,年四十一。遗诏:“皇叔卫王即皇帝位。”且曰:“朕内人见有娠者两位,如其中有男,当立为储贰,皆男,则择可立者立之。”卫王承诏举哀,即皇帝位。
戊午,右丞相史弥远以母忧去位。
十二月,戊辰,左丞相钱象祖罢。
庚午,四川初行当五大钱。
升嘉兴府为嘉兴军节度。
戊寅,遣曾从龙使金吊祭。己丑,遣宇文绍彭使金,贺即位。
是冬,蒙古再伐托克托及库楚类汗。时斡伊喇部等遇蒙古前锋,不战而降,因用为乡导,至苏儿迪实河,讨默尔奇部,灭之。托克托中流矢死,库楚类汗奔契丹。
○宁宗法天备道纯德茂功仁文哲武圣睿恭孝皇帝嘉定二年(金大安元年,蒙古太祖四年)
春,正月,庚子,诏内外有司条陈节用事。
辛丑,金太史奏:“飞星如火,起天市垣,有尾,迹若赤龙。”
金遣费摩正来告哀。
丁巳,以楼钥参知政事,御史中丞章良能同知枢密院事,吏部尚书宇文绍节签书院事。
钥上书曰:“诸道置帅官,称安抚,兼兵民之权,有分阃之制,朝廷选择甚重。比来遇盗贼窃发,州县所不能制者,必使帅臣亲行,虽多成功,臣窃虑之。水旱、饥馑既不能免,则安保无潢池弄兵者”若自此以为故事,帅臣动辄临戎,恐非国家之长策也。神宗皇帝垂意边事,庙谟深远,乃熙宁九年,知成都府蔡延庆言,乞发陕西兵援茂州,候兵集自将以往,令转运司摄府事,诏以朝廷已遣将部兵,延庆务在持重,毋得轻去成都;元丰六年,河东经略司言西贼入麟州神堂寨,知州訾虎等领兵出战有功,诏虎自今毋得轻易出入,遇有边患,止令裨将出兵掩逐。神宗之虑深矣!盖帅守之臣,民之司命,一有失宜,众心易动。当令指授方略,调度军食,持重镇抚,以靖四方,虽有摧衄,根本不摇。若其轻出,利害甚大。盖帅臣之行,建牙郊野,堪战之士,咸在行陈,从行兵卒,必是单弱,而又随宜迁次,登陟险隘,脱有桀黠之盗,伏隐篁竹,乘间捷出以犯大帅之颜行,则贼势易张,国威难振,仓卒之顷,可胜言哉?”
庚申,诏:“侍从、两省、台谏各举监司、郡守治行尤异者二三人。”
金遣富察知刚来,致遗留物。
壬戌,金改元大安,大赦天下,立元妃图克坦氏为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