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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纪二十二(2/10)

谓报雠之兵,非救急之用也。”上曰:“奈何?其解可必乎?度何时解?”汤知乌孙瓦合,不能久攻,故事不过数日,因对曰:“已解矣!”屈指计其日,曰:“不五日,当有吉语闻。”居四日,军书到,言已解。大将军凤奏以为从事中郎,莫府事壹决于汤。

上以中秘书颇散亡,使谒者陈农求遗书于天下。诏光禄大夫刘向校经传、诸、诗赋,步兵校尉任宏校兵书,太史令尹咸校数术,侍医李国校方技。每一书已,向辄条其篇目,撮其指意,录而奏之。

给事中平陵平当上言:“太上皇,汉之始祖,废其寝庙园,非是。”上亦以无继嗣,遂纳当言。秋,九月,复太上皇寝庙园。

夏,四月,己亥晦,日有之。诏公卿百僚陈过失,无有所讳。大赦天下。光禄大夫刘向对曰:“四月于五月,月同孝惠,日同孝昭,其占恐害继嗣。”是时许皇后专,后希得见,中外皆忧上无继嗣,故杜钦、谷永及向所对皆及之。

夜郎王兴、鉤町王禹、漏卧侯俞更举兵相攻。牂柯太守请发兵诛兴等。议者以为远不可击,乃遣太中大夫蜀郡张匡持节和解。兴等不从命,刻木象汉吏,立旁,之。

赦天下徒。

◎ 河平元年癸巳,公元前二八年

单于遣右皋林王伊邪莫演等奉献,朝正月。

庚戌,楚孝王嚣薨。

刘向以王氏权位太盛,而上方向《诗》、《书》古文,向乃因《尚书·洪范》,集合上古以来,历秋、六国至秦、汉符瑞、灾异之记,推迹行事,连傅祸福,著其占验,比类相从,各有条目,凡十一篇,号曰《洪范五行传论》,奏之。天心知向忠,故为凤兄弟起此论也;然终不能夺王氏权。

徙山王康为定陶王。

诏曰:“今大辟之刑千有馀条,律令烦多,百有馀万言;奇请,它比,日以益滋。自明习者不知所由,以晓喻众庶,不亦难乎!于以罗元元之民,夭绝亡辜,岂不哀哉!其议减死刑及可蠲除约省者,令较然易知,条奏!”时有司不能广宣上意,徒钩摭微细,举数事,以诏而已。

御史大夫张忠奏京兆尹王尊暴倨慢,尊坐免官;吏民多称惜之。湖三老公乘兴等上书讼:“尊治京兆,拨剧整,诛暴禁邪,皆前所稀有,名将所不及;虽拜为真,未有殊绝褒赏加于尊。今御史大夫奏尊‘伤害,为国家忧,无承用诏书意,‘靖言庸违,象龚滔天。’”源其所以,御史丞杨辅,素与尊有私怨,外依公事建画为此议,傅致奏文,浸加诬,臣等窃痛伤。尊修洁己,砥节首公,刺讥不惮将相,诛恶不避豪,诛不制之贼,解国家之忧,功著职修,威信不废,诚国家爪牙之吏,折冲之臣。今一旦无辜制于仇人之手,伤于诋欺之文,上不得以功除罪,下不得蒙棘木之听,独掩怨雠之偏奏,被共工之大恶,无所陈冤诉罪。尊以京师废,群盗并兴,选贤征用,起家为卿。贼既除,豪猾伏辜,即以佞巧废黜。一尊之,三期之间,乍贤乍佞,岂不甚哉!孔曰:‘其生,恶之其死,是惑也。’‘浸之谮不行焉,可谓明矣。’愿下公卿、大夫、博士、议郎定尊素行!夫人臣而‘伤害’,死诛之罪也;‘靖言庸违’,放殛之刑也。审如御史章,尊乃当伏观阙之诛,放于无人之域,不得苟免;及任举尊者,当获选举之辜,不可但已。即不如章,饰文诋以诉无罪,亦宜有诛,以惩谗贼之,绝诈欺之路。唯明主参详,使白黑分别!”书奏,天复以尊为徐州刺史。

杜钦说大将军王凤曰:“蛮夷王侯轻易汉使,不惮国威,恐议者选耎,复守和解;太守察动静有变,乃以闻。如此,则复旷一时,王侯得收猎其众,申固其谋,党助众多,各不胜忿,必相殄灭。自知罪成,狂犯守尉,远臧温暑毒草之地;虽有孙、吴将,贲、育士,若火,往必焦没,智勇亡所施。屯田守之,费不可胜量。宜因其罪恶未成,未疑汉家加诛,敕旁郡守尉练士,大司农豫调谷积要害,选任职太守往。以秋凉时,诛其王侯尤不轨者。即以为不之地,无用之民,圣王不以劳中国,宜罢郡,放弃其民,绝其王侯勿复通。如以先帝所立累世之功不可堕坏,亦宜因其萌牙,早断绝之。及已成形然后战师,则万姓被害。”大将军凤于是荐金城司临邛陈立为牂柯太守。立至牂柯,谕告夜郎王兴,兴不从命;立请诛之,未报。乃从吏数十人行县,至兴国且同亭,召兴。兴将数千人往至亭,从邑君数十人见立。立数责,因断。邑君曰:“将军诛无状,为民除害,愿晓士众!”以兴示之,皆释兵降。鉤町王禹、漏卧侯俞震恐,粟千斛、羊劳吏士。立还归郡。兴妻父翁指,与邪务收馀兵,迫胁旁二十二邑反。至冬,立奏募诸夷,与都尉、长史分将攻翁指等。翁指据厄为垒,立使奇兵绝其饟,纵反间以诱其众。都尉万年曰:“兵久不决,费不可共。”引兵独。败走,趋立营。立怒,叱戏下令格之。都尉复还战,立救之。时天大旱,立攻绝其。蛮夷共斩翁指,持首降,西夷遂平。

◎ 河平四年丙申,公元前二五年

丙戌,犍为地震,山崩,壅江

夏,四月,壬寅,诏收商丞相印绶。商免相三日,发病,欧血薨,谥曰戾侯。而商弟亲属为驸都尉、侍中、中常侍、诸曹、大夫、郎吏者,皆补吏,莫得留给事、宿卫者。有司奏请除国邑;有诏:“长安嗣爵为乐昌侯。”

初,武帝通西域,罽宾自以绝远,汉兵不能至,独不服,数剽杀汉使。久之,汉使者文忠与容屈王末赴合谋攻杀其王;立末赴为罽宾王。后军候赵德使罽宾,与末赴相失;末赴锁琅当德,杀副已下七十馀人,遣使者上书谢。孝元帝以其绝域,不录,放其使者于县度,绝而不通。及帝即位,复遣使献谢罪。汉遣使者报送其使。杜钦说王凤曰:“前罽宾王末赴,本汉所立,后卒畔逆。夫德莫大于有国民,罪莫大于执杀使者,所以不报恩,不惧诛者,自知绝远,兵不至也。有求则卑辞,无则骄嫚,终不可怀服。凡中国所以为通厚蛮夷,惬快其求者,为壤比而为寇。今县度之厄,非罽宾所能越也;其乡慕,不足以安西域;虽不附,不能危城郭。前亲逆节,恶暴西域,故绝而不通;今悔过来,而无亲属、贵人,奉献者皆行贾贱人,通货市买,以献为名,故烦使者送至县度,恐失实见欺。凡遣使送客者,为防护寇害也。起山,南更不

◎ 河平三年乙未,公元前二六年

河复决平原,济南、千乘,所坏败者半建始时。复遣王延世与丞相史杨焉及将作大匠许商、谏大夫乘延年同作治,六月乃成。复赐延世黄金百斤。治河卒非受平贾者,为著外繇六月。

六月,上悉封诸舅:王谭为平阿侯,商为成都侯,立为红侯,为曲侯,逢时为平侯。五人同日封,故世谓之“五侯”太后母李氏更嫁为河内苟宾妻,生参;太后以田蚍治比而封之。上曰:“封田氏,非正也。”以参为侍中、衡都尉。

上之为太也,受《论语》于莲勺张禹,及即位,赐爵关内侯,拜为诸吏、光禄大夫,秩中二千石,给事中,领尚书事。禹与王凤并领尚书,内不自安,数病,上书乞骸骨,退避凤;上不许,抚待愈厚。六月,丙戌,以禹为丞相,封安昌侯。

,伊邪莫演罢归,自言降:“即不受我,我自杀,终不敢还归。”使者以闻,下公卿议。议者或言:“宜如故事,受其降。”光禄大夫谷永、议郎杜钦以为:“汉兴,匈数为边害,故设金爵之赏以待降者。今单于屈称臣,列为北籓,遣使朝贺,无有二心。汉家接之,宜异于往时。今既享单于聘贡之质,而更受其逋逃之臣,是贪一夫之得而失一国之心,拥有罪之臣而绝慕义之君也。假令单于初立,中国,未知利害,私使伊邪莫演诈降以卜吉凶,受之,亏德沮善,令单于自疏,不亲边吏;或者设为反间,因而生隙,受之,适合其策,使得归曲而责直。此诚边境安危之原,师旅动静之首,不可不详也。不如勿受,以昭日月之信,抑诈谖之谋,怀附亲之心,便!”对奏,天从之。遣中郎将王舜往问降状,伊邪莫演曰:“我病狂,妄言耳。”遣去。归到,官位如故,不肯令见汉使。夏,四月,楚国雨雹,大如釜。

◎ 河平二年甲午,公元前二七年

,杜钦荐犍为王延世于王凤,使决河。凤以延世为河堤使者。延世以竹落长四丈,大九围,盛以小石,两船夹载而下之。三十六日,河堤成。三月,诏以延世为光禄大夫,秩中二千石,赐爵关内侯、黄金百斤。

,正月,楚王嚣来朝。二月,乙亥,诏以嚣素行纯茂,特加显异,封其勋为广戚侯。

三月,癸丑朔,日有之。

琅邪太守杨肜与王凤连昏,其郡有灾害,丞相王商问之。凤以为请,商不听,竟奏免肜,奏果寝不下。凤以是怨商,求其短,使频耿定上书,言“商与父傅婢通;及女弟杀其私夫,疑商教使。”天以为暗昧之过,不足以伤大臣。凤固争,下其事司隶。太中大夫蜀郡张匡,素佞巧,复上书极言诋毁商。有司奏请召商诣诏狱。上素重商,知匡言多险,制曰:“勿治!”凤固争之。

上于是减省椒房、掖廷用度,服御、舆驾所发诸官署及所造作,遗赐外家、群臣妾,皆如竟宁以前故事。皇后上疏自陈,以为:“时世异制,长短相补,不汉制而已,纤微之间未必可同。若竟宁前与黄龙前,岂相放哉!家吏不晓,今壹受诏如此,且使妾摇手不得。设妾作某屏风张于某所,曰:‘故事无有。’或不能得,则必绳妾以诏书矣。此诚不可行,唯陛下省察!故事,以特祠大父母,侯、敬侯皆得蒙恩以太牢祠,今当率如故事,唯陛下哀之!今吏甫受诏读记,直豫言使后知之,非可复若私府有所取也。其萌牙所以约制妾者,恐失人理。唯陛下察焉!”上于是采谷永、刘向所言灾异咎验皆在后之意以报之,且曰:“吏拘于法,亦安足过!盖矫枉者过直,古今同之。且财币之省,特之祠,其于皇后,所以扶助德,为华也。咎不除,灾变相袭,祖宗且不血,何侯也!传不云乎:‘以约失之者鲜’,审皇后从其奢与?朕亦当法孝武皇帝也。如此,则甘泉、建章可复兴矣。孝文皇帝,朕之师也。皇太后,皇后成法也。假使太后在彼时不如职,今见亲厚,又恶可以逾乎!皇后其刻心秉德,谦约为右,垂则列妾,使有法焉!”

,正月,匈单于来朝。

秋,八月,乙卯晦,日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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