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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纪五十(9/10)



先是,吐蕃与回鹘争北庭,大战,死伤甚众,征兵万人于云南。异牟寻辞以国小,请发三千人,吐蕃少之;益至五千,乃许之。异牟寻遣五千人前行,自将数万人踵其后,昼夜兼行,袭击吐蕃,战于神川,大破之,取铁桥等十六城,虏其五王,降其众十余万。戊戌,遣使来献捷。

在此之前,吐蕃与回鹘争夺北庭,发生激战,死亡与负伤的人很多,便向去南征调兵员一万人。异牟寻借口国家微小,请求派兵三千人,吐蕃嫌少,云南将兵员增加到五千人,吐蕃才答应下来。异牟寻派遣五千人在前面行进,自己却率领好几万人跟随在他们后边,日夜兼程,前去袭击吐蕃。云南吐蕃在神川交战,大破吐蕃,占领了铁桥等十六座城,俘虏了吐蕃的五个王,降服吐蕃人众十余万。戊戌(二十四日),云南派遣使者前来进献捷报。

[3]瀛州刺史刘为兄济所逼,请西捍陇坻,遂将部兵千五百人、男女万余口诣京师,号令严整,在道无一人敢取人鸡犬者。上嘉之,二月,丙午,以为秦州刺史、陇右经略军使,理普润。军中不击柝,不设音乐。士卒病者,亲视之,死者哭之。

[3]瀛州刺史刘被哥哥刘济所逼迫,便请求到西边去保卫陇坻地区。于是,他带领部下士兵一千五百人以及男女家眷一万余口前往京城。由于号令严明整肃,沿途没有一个人强取百姓的鸡狗,德宗很是嘉许他。二月,丙午(初三),德宗任命刘为秦州刺史、陇右经略军使,以普润为治所。刘不让人敲打着木梆在军中巡夜,也不设置音乐。士兵病了,刘亲自去看望他们;士兵死了,刘亲自去哀哭他们。

[4]乙丑,义成节度使李融薨。丁卯,以华州刺史李复为义成节度使。复,齐物之子也。复辟河南尉洛阳卢坦为判官。监军薛盈珍数侵军政,坦每据理以拒之。盈珍常曰:“卢侍御所言公,我固不违也。”

[4]乙丑(二十二日),义成节度使李融去世。丁卯(二十四日),德宗任命华州刺史李复为义成节度使。李复是李齐物的儿子。李复征召河南县尉洛阳人卢坦担任判官, 由于监军薛盈珍屡次干扰军中政事,卢坦往往依据理法反对他。薛盈珍经常说:“卢侍御讲的话都是为公家着想,我当然不能够违背他。”

[5]横海节度使程怀直入朝,厚赐遣归。

[5]横海节度使程怀直入京朝见,德宗给与优厚的赏赐,然后打发他回去。

[6]夏,四月,庚午,宣武军乱,留后李万荣讨平之。先是,宣武亲兵三百人素骄横,万荣恶之,遣诣京西防秋;亲兵怨之。大将韩惟清、张彦琳诱亲兵作乱,攻万荣;万荣击破之。亲兵掠而溃,多奔宋州,宋州刺史刘逸准厚抚之。惟清奔郑州,彦琳奔东都。万荣悉诛乱者妻子数千人。有军士数人呼于市曰:“今夕兵大至,城当破。”万荣收斩之,奏称刘士宁所为。五月,庚子,徙士宁于郴州。

[6]夏季,四月,庚午(二十八日),宣武军发生变乱,留后李万荣讨伐并平定了变乱。在此之前,由于宣武军的亲兵三百人素来骄矜专横,李万荣憎恶他们,便派遣他们到京城西面防御吐蕃,亲兵都怨恨他。大将韩惟清、张彦琳诱使亲兵发起变乱,进攻李万荣,李万荣击败了他们。亲兵边掳掠,边溃退,多数逃奔宋州,宋州刺史刘逸准优厚地安抚他们。韩惟清逃奔郑州,张彦琳逃奔东都洛阳。李万荣悉数诛杀了作乱将士的妻子儿女几千人。有几个军士在街市中大声呼喊说:“今天晚上,部队大规模开来,汴州城就会被攻破。”李万荣收捕斩杀了他们,还上奏声称这是刘士宁所做的事情。五月,庚子(二十八日),朝廷将刘士宁迁移到郴州。

[7]钦州蛮酋黄少卿反,围州城,邕管经略使孙公器奏请发岭南兵救之;上不许,遣中使谕解之。

[7]钦州蛮人的酋长黄少卿造反,包围了州城,邕管经略使孙公器上奏请求征调岭南军队前去救援,德宗不肯允许,派遣中使宣旨劝解他们。

[8]陆贽上言:“郊礼赦下已近半年,而窜谪者尚未沾恩。”乃为三状拟进。上使谓之曰:“故事,左降官准赦量移,不过三五百里,今所拟稍似超越,又多近兵马及当路州县,事恐非便。”贽复上言,以为:“王者待人以诚,有责怒而无猜嫌,有惩沮而无怨忌。斥远以儆其不恪,甄恕以勉其自新;不儆则浸及威刑,不勉而复加黜削,虽屡进退,俱非爱憎。行法乃暂使左迁,念材而渐加进叙,又知复用,谁不增修!何忧乎乱常,何患乎蓄憾!如或以其贬黜,便谓奸凶,恒处防闲之中,长从摈弃之例,则是悔过者无由自补,蕴才者终不见伸。凡人之情,穷则思变,含凄贪乱,或起于兹。今若所移不过三五百里,则有疆域不离于本道,风土反恶于旧州,徒有徙家之劳,实增移配之扰。又,当今郡府,多有军兵,所在封疆,少无馆驿,示人疑虑,体又非弘。乞更赐裁审。”

[8]陆贽进言说:“自从圜丘祭天,大赦天下的赦令颁下,已经将近半年,但是,贬官流放的人们还没有得到大赦的恩典。”于是他写成三个状书,进呈上来。德宗让人告诉他说:“根据惯例,对降职的官员可以依照赦令酌情迁移到近处来,但不能超过三五百里地。现在,你拟定的迁官办法似乎稍微超过了规定,安置的地点又往往接近军队驻地,或者是处于进京路线上的州县,此事恐怕不够妥当。”陆贽再次进言认为:“君王要以诚意对待众人,可以责备臣下,对他们发怒,但不能够猜疑他们;可以惩处臣下败坏事功的行为,但不能够怨恨他们。将臣下斥逐远方,是为了警告他们没有恭谨听命;甄别并宽恕臣下的过失,是为了劝勉他们重新做人。不加警告,就会使臣下逐渐触犯刑法;不加劝勉,只会使臣下再遭贬黜。虽然君王屡次进用或罢黜臣下,但完全不是出于个人的好恶。执行法规,这是让臣下暂时降职,以后顾念臣下的才能,便又逐渐地加以提拔任用,臣下知道自己还能够再次被起用,有谁还不加强自身的修养呢!又何必为打乱常规变乱而发愁,为留下遗憾而担心呢!如果因臣下被降职免官,便认为他们是奸邪凶恶的,永远将他们置于防备与禁阻之中,使他们长期废免,不得任用,这便是让悔改的人无法自行弥补过失,使蕴含着才华的人终究不能施展抱负。大凡人之常情,穷困潦倒,就希望变革;身境痛苦,便图谋作乱,或许就是产生于此。如果现在迁移被贬的官员不超过三五百里地,便会发生仍然没有离开原先被贬去的州道,而风土人情反而比原来更为恶劣的情况,空有迁徙家室的劳顿,实际上是增加了迁徙流亡的骚扰。此外,现在的郡府,往往驻扎着军队,而州境之内,驿站的房舍是很少或者没有的。既让人们感到疑虑,于国体也不够宽宏。请陛下再予以斟酌审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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