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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杞世家(2/5)

胡公死,其申公犀侯继位。申公死,其弟相公皋羊继位。相公死,又立起申公之突为君,就是孝公。孝公死,其慎公圉戎继位。慎公时正当周厉王之朝。慎公死,其幽公宁继位。

湣公六年,孔適陈。吴王夫差伐陈,取三邑而去。十三年,吴复来伐陈,陈告急楚,楚昭王来救,军于城父,吴师去。是年,楚昭王卒于城父。时孔在陈。十五年,宋灭曹。十六年,吴王夫差伐齐,败之艾陵,使人召陈侯。陈侯恐,如吴。楚伐陈。二十一年,齐田常弑其君简公。二十三年,楚之白公胜杀令尹西、綦,袭惠王。叶公攻败白公,白公自杀。

十年,陈火。十五年,吴王僚使公光伐陈,取胡、沈而去。二十八年,吴王阖闾与胥败楚郢。是年,惠公卒,怀公柳立。

舜之后,周武王封之陈,至楚惠王灭之,有世家言。禹之后,周武王封之杞,楚惠王灭之,有世家言。契之后为殷,殷有本纪言。殷破,周封其后于宋,齐湣王灭之,有世家言。后稷之后为周,秦昭王灭之,有本纪言。皋陶之后,或封英、六,楚穆王灭之,无谱。伯夷之后,至周武王复封于齐,曰太公望,陈氏灭之,有世家言。伯翳之后,至周平王时封为秦,项羽灭之,有本纪言。垂、益、夔、龙,其后不知所封,不见也。右十一人者,皆唐虞之际名有功德臣也;其五人之后皆至帝王,馀乃为显诸侯。滕、薛、驺,夏、殷、周之间封也,小,不足齿列,弗论也。

二十四年,楚惠王复国,以兵北伐,杀陈湣公,遂灭陈而有之。是岁,孔卒。

陈胡公满,是虞帝舜的后代。当初舜还是一个平民时,尧把自己的两个女儿嫁给了他,住在妫汭,他的后代就借此地名当姓氏,姓了妫氏。舜死后,把天下传给禹,舜的儿商均是一个诸侯。夏代时,舜后人的侯位时断时续。周武王战胜殷纣以后,又寻找舜的后人,找到妫满,把他封在陈国,来供奉帝舜的岁时祭祀,就是胡公。

太史公曰:舜之德可谓至矣!禅位于夏,而后世血者历三代。及楚灭陈,而田常得政于齐,卒为建国,百世不绝,苗裔兹兹,有土者不乏焉。至禹,于周则杞,微甚,不足数也。楚惠王灭杞,其后越王句践兴。

弃疾发兵伐陈,陈君留奔郑。九月,楚围陈。十一月,灭陈。使弃疾为陈公。

招之杀悼太也,太名吴,奔晋。晋平公问太史赵曰:“陈遂亡乎?”对曰:“陈,颛顼之族。陈氏得政于齐,乃卒亡。自幕至于瞽瞍,无违命。舜重之以明德。至于遂,世世守之。及胡公,周赐之姓,使祀虞帝。且盛德之后,必百世祀。虞之世未也,其在齐乎?”

译文

杞东楼公者,夏后禹之后苗裔也。殷时或封或绝。周武王克殷纣,求禹之后,得东楼公,封之于杞,以奉夏后氏祀。

东楼公生西楼公,西楼公生题公,题公生谋娶公。谋娶公当周厉王时。谋娶公生武公。武公立四十七年卒,靖公立。靖公二十三年卒,共公立。共公八年卒,德公立。德公十八年卒,弟桓公姑容立。桓公十七年卒,孝公匄立。孝公十七年卒,弟文公益姑立。文公十四年卒,弟平公郁立。平公十八年卒,悼公成立。悼公十二年卒,隐公乞立。七月,隐公弟遂弑隐公自立,是为釐公。釐公十九年卒,湣公维立。湣公十五年,楚惠王灭陈。十六年,湣公弟阏路弑湣公代立,是为哀公。哀公立十年卒,湣公敕立,是为公。公十二年卒,简公立。立一年,楚惠王之四十四年,灭杞。杞后陈亡三十四年。杞小微,其事不足称述。

二十三年(前832),幽公死

幽公二十年(前841),周厉王逃到彘地。

周武王时,侯伯尚千馀人。及幽、厉之后,诸侯力攻相并。江、黄、胡、沈之属,不可胜数,故弗采著于传。

怀公元年,吴破楚,在郢,召陈侯。陈侯往,大夫曰:“吴新得意;楚王虽亡,与陈有故,不可倍。”怀公乃以疾谢吴。四年,吴复召怀公。怀公恐,如吴。吴怒其前不往,留之,因卒吴。陈乃立怀公之越,是为湣公。

盛德之祀,必及百世。舜、禹馀烈,陈、杞是继。妫满受封,东楼纂系。阏路篡逆,夏姬嬖。二国衰微,或兴或替。前并后虏,皆亡楚惠。句践兴,田和吞噬。蝉联血,岂其苗裔?

楚灵王灭陈五岁,楚公弃疾弑灵王代立,是为平王。平王初立,得和诸侯,乃求故陈悼太师之吴,立为陈侯,是为惠公。惠公立,探续哀公卒时年而为元,空籍五岁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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