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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ma穰苴列传(2/2)

作者善于线条地勾勒当时的背景,让人在特定环境中充分活动,略貌取神地显示的个特征。

与庄贾相比照,穰苴却在约定时间提前到达。他立表下漏,以待庄贾,约定时间庄贾未至,就扑表决漏,照原定步骤检阅军队,申明纪律。穰苴杀庄贾前的一番慷慨激昂的陈词,实乃是对全军将士的要求。诛杀庄贾就是严明军纪的兑现。监军尚可杀,还有谁敢把军纪当作儿戏呢?所以,号令三军、巡行示众,使全军为之振慄。

回答说:“应当斩首。”庄贾很害怕,派人飞报告齐景公,请他搭救。报信的人去后不久,还没来得及返回,就把庄贾斩首,向三军巡行示众,全军将士都震惊害怕。过了好长时间,齐景公派的使者才拿着节符来赦免庄贾。车飞奔直军营。穰苴说:“将领在军队里,国君的命令有的可以不接受。”又问军法官说:“驾着车在军营里奔驰,军法上是怎么规定的?”军法官说:“应当斩首。”使者异常恐惧。穰苴说:“国君的使者不能斩首。”就斩了使者的仆从,砍断了左边的夹车木,杀死了左边驾车的,向三军巡行示众。又让使者回去向齐景公报告,然后就发了。土兵们安营扎寨,掘井立灶,饮吃饭,探问疾病,安排医药,田穰苴都亲自过问并抚尉他们。还把自己作为将军专用的资粮来款待士兵。自己和士兵一样平分粮。把弱有病的统计来。三天后重新整训军队,准备战。病弱的士兵也都要求一同奔赴战场,争先奋勇地为他战斗。晋国军队知了这情况,就把军队撤回去了。燕国军队知了这情况,因渡黄河向北撤退而分散松懈,于是齐国的军队趁势追击他们,收复了所有沦陷的领土,然后率兵凯旋。

太史公说:我读《司兵法》,到宏大广博,远不可测度。即使是夏、商、周三代的战争,也未能完全发挥它的内蕴,像现在把《司穰苴兵法》的文字附在里边,也未免推许的过份了。至于说到田穰苴,不过是为小小的诸侯国带兵打仗,怎么能和《司兵法》相提并论呢?社会上既然留传着许多《司兵法》,因此不再评论,只写这篇《司穰苴列传》。

还没到国都,就解除了战备,取消了战时规定号令。宣誓立盟而后才国都。齐景公率领文武百官到城外来迎接,照礼仪劳将士后,才回到寝。齐景公接见了田穰苴,敬重、推崇地任命他大司。从此,田氏在齐国的地位就一天天地显贵起来。

田穰苴就是在齐国遭到晋燕两国人侵,而齐军又惨遭失败的背景下受命征的。然而,他的地位卑贱,没有威望,人微权轻,何以服众,何以治军,又何以御敌呢?他知齐军所以战败是军队腐败,没有严格的纪律,所以他首先要整饬军队,建立威信。

齐威王派大夫研究讨论古代的各“司兵法”,而把大司田穰苴的兵法也附在里边,故而定名叫《司穰苴兵法》。

解析

后来,大夫鲍氏、氏、国氏一班人忌妒他,在齐景公面前中伤、诬陷他。齐景公就解除了他的官职,穰苴发病而死。田乞、田豹等人因此怨恨氏、国氏家族的人。此后,等到田常杀死齐简公,就把氏、国氏家族全诛灭了。到了田常的曾孙田和,便自立为君,号为齐威王。他率兵打仗施使权威,都广泛地模仿穰苴的法,各国诸侯都到齐国朝拜。

景公的使者本来是持诏赦免庄贾的。只因时间迫在眉睫才“驰军中”,穰苴也因他违犯了军规,给予严肃的理。这就告诫三军:在军队中将领的权力是至无尚的,必须严格遵守,不容一丝懈怠。而他本人,力行,对战士关心倍至。他亲自过问士兵的饮,探问疾病,安排医疗,把自己专用的军需品拿来款待士兵,并和士兵平分粮,这在当时官兵悬殊、等级森严的情况下,必然受到士兵的,以致带病、弱的战士也都要求一同奔赴战场。

这是司穰苴的单传。全文围绕着司穰苴“文能附众,武能威敌”这条纲,写他诛杀国君臣庄贾、整饬军队,和士卒同甘共苦的治军史实,收到战士争相为之奋勇作战,使晋、燕之师不战而屈,收复失地的功效,活画一代名将的鲜明形象。

杀庄贾就是立威的开始。而穰苴的形象就是通过他的言行塑造的。庄贾是景公的臣,为监军,在国土沦丧、前线急的情势下,视军纪如儿戏,与亲朋好友饮宴,约定“日中会于军门”,竟日暮才到。

这样,一位负重任,治军严谨,与战士同甘苦的将领形象,在与庄贾的比照中,其形象就更显得鲜明生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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