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王既诛伍胥,遂伐齐。齐鲍氏杀其君悼公而立
生。吴王
讨其贼,不胜而去。其后二年,吴王召鲁卫之君会之橐皋。其明年,因北大会诸侯于黄池,以令周室。越王句践袭杀吴太
,破吴兵。吴王闻之,乃归,使使厚币与越平。后九年,越王句践遂灭吴,杀王夫差;而诛太宰嚭,以不忠于其君,而外受重赂,与己比周也。
始伍员与申包胥为,员之亡也,谓包胥曰:“我必覆楚。”包胥曰:“我必存之。”及吴兵
郢,伍
胥求昭王。既不得,乃掘楚平王墓,
其尸,鞭之三百,然后已。申包胥亡于山中,使人谓
胥曰:“
之报雠,其以甚乎!吾闻之,人众者胜天,天定亦能破人。今
故平王之臣,亲北面而事之,今至于僇死人,此岂其无天
之极乎!”伍
胥曰:“为我谢申包胥曰,吾日莫途远,吾故倒行而逆施之。”于是申包胥走秦告急,求救于秦。秦不许。包胥立于秦廷,昼夜哭,七日七夜不绝其声。秦哀公怜之,曰:“楚虽无
,有臣若是,可无存乎!”乃遣车五百乘救楚击吴。六月,败吴兵于稷。会吴王久留楚求昭王,而阖庐弟夫概乃亡归,自立为王。阖庐闻之,乃释楚而归,击其弟夫概。夫概败走,遂奔楚。楚昭王见吴有内
,乃复
郢。封夫概于堂谿,为堂谿氏。楚复与吴战,败吴,吴王乃归。
吴太宰嚭既与胥有隙,因谗曰:“
胥为人刚暴,少恩,猜贼,其怨望恐为
祸也。前日王
伐齐,
胥以为不可,王卒伐之而有大功。
胥耻其计谋不用,乃反怨望。而今王又复伐齐,
胥专愎彊谏,沮毁用事,徒幸吴之败以自胜其计谋耳。今王自行,悉国中武力以伐齐,而
胥谏不用,因辍谢,详病不行。王不可不备,此起祸不难。且嚭使人微伺之,其使于齐也,乃属其
于齐之鲍氏。夫为人臣,内不得意,外倚诸侯,自以为先王之谋臣,今不见用,常鞅鞅怨望。原王早图之。”吴王曰:“微
之言,吾亦疑之。”乃使使赐伍
胥属镂之剑,曰:“
以此死。”伍
胥仰天叹曰:“嗟乎!谗臣嚭为
矣,王乃反诛我。我令若父霸。自若未立时,诸公
争立,我以死争之于先王,几不得立。若既得立,
分吴国予我,我顾不敢望也。然今若听谀臣言以杀长者。”乃告其舍人曰:“必树吾墓上以梓,令可以为
;而抉吾
县吴东门之上,以观越寇之
灭吴也。”乃自刭死。吴王闻之大怒,乃取
胥尸盛以鸱夷革,浮之江中。吴人怜之,为立祠于江上,因命曰胥山。
其后四年,孔相鲁。
后二岁,阖庐使太夫差将兵伐楚,取番。楚惧吴复大来,乃去郢,徙于鄀。当是时,吴以伍
胥、孙武之谋,西破彊楚,北威齐晋,南服越人。
后五年,伐越。越王句践迎击,败吴于姑苏,伤阖庐指,军卻。阖庐病创将死,谓太夫差曰:“尔忘句践杀尔父乎?”夫差对曰:“不敢忘。”是夕,阖庐死。夫差既立为王,以伯嚭为太宰,习战
。二年后伐越,败越于夫湫。越王句践乃以馀兵五千人栖于会稽之上,使大夫
厚币遗吴太宰嚭以请和,求委国为臣妾。吴王将许之。伍
胥谏曰:“越王为人能辛苦。今王不灭,后必悔之。”吴王不听,用太宰嚭计,与越平。
其后四年,吴王将北伐齐,越王句践用贡之谋,乃率其众以助吴,而重宝以献遗太宰嚭。太宰嚭既数受越赂,其
信越殊甚,日夜为言于吴王。吴王信用嚭之计。伍
胥谏曰:“夫越,腹心之病,今信其浮辞诈伪而贪齐。破齐,譬犹石田,无所用之。且盘庚之诰曰:‘有颠越不恭,劓殄灭之,俾无遗育,无使易
于兹邑。’此商之所以兴。原王释齐而先越;若不然,后将悔之无及。”而吴王不听,使
胥于齐。
胥临行,谓其
曰:“吾数谏王,王不用,吾今见吴之亡矣。汝与吴俱亡,无益也。”乃属其
于齐鲍牧,而还报吴。
王,王綦匿王,己自为王以当之。随人卜与王于吴,不吉,乃谢吴不与王。
白公胜既归楚,怨郑之杀其父,乃养死士求报郑。归楚五年,请伐郑,楚令尹
西许之。兵未发而晋伐郑,郑请救于楚。楚使
西往救,与盟而还。白公胜怒曰:“非郑之仇,乃
西也。”胜自砺剑,人问曰:“何以为?”胜曰:“
以杀
西。”
西闻之,笑曰:“胜如卵耳
其后五年,而吴王闻齐景公死而大臣争,新君弱,乃兴师北伐齐。伍
胥谏曰:“句践
不重味,吊死问疾,且
有所用之也。此人不死,必为吴患。今吴之有越,犹人之有腹心疾也。而王不先越而乃务齐,不亦谬乎!”吴王不听,伐齐,大败齐师于艾陵,遂威邹鲁之君以归。益疏
胥之谋。
伍胥初所与俱亡故楚太
建之
胜者,在于吴。吴王夫差之时,楚惠王
召胜归楚。叶公谏曰:“胜好勇而
求死士,殆有私乎!”惠王不听。遂召胜,使居楚之边邑鄢,号为白公。白公归楚三年而吴诛
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