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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嘴里塞了一块鸭腿肉,问道:“这是…送到医院去的?”
严建军说:“嗯,给你姑父送的。”
严朵明白了:“我姑父今天在医院啊。”
严建军说:“他今天在那待一天,明天你大伯就回来了。”
顺便说一下严朵还有一个叫严爱国的大伯,是跑长途货运的,就是那种收入很高但常年不在家待的那种工作。
严朵一直觉得她父母这一代的取名都特别省事,什么建军建国爱中爱华国庆卫红为民援朝跃进,自己这一代就更别说了,虽说很多父母也有认真的考虑名字的问题,最后想出来的名字通常都在那几个字之间花样重组,重复率高得惊人。
再看看上上辈的名字,姥姥叫陆云生,姥爷叫顾始成,就算是听起来很普通的爷爷的名字严鸿永也是能在楚辞上找到根源,一看就是文化人取的名字,这么一对比之下现代的年轻人好像个个都是文盲。
打住,不小心又扯远了。
严家大伯因为常年不在家所以严朵也很少见过他,倒是大伯母和堂姐每年过年过节总能见上几次。
大伯母是个很爱干净的人,每次去她家做客,她总是拿着抹布不停地擦,你进门刚换上鞋套她就立马把你踩过的地方拖一遍,嗑两个瓜子,不到五分钟她就给你把瓜子壳擦了,叫人搞不清是真有洁癖还是在嫌弃你。时间长了再也没有人敢在她家嗑瓜子吃花生,穿着鞋套也不敢满屋子乱转,生怕被人嫌弃。
堂姐这个人有点小虚荣,喜欢显摆自己家有钱,当然她家确实比严朵家有钱,大伯一个月的收入起码四五千,比严建军和顾丽平两个人加起来还要多一倍,所以小时候每次从大伯家回来严朵都特别抑郁。
严朵小时候不太喜欢这对母女,不过严格来说这母女俩其实人不坏,就是那点小毛病叫人受不了。
不过大伯很有气魄,是个说一不二的人。
父女俩都默契的没提爷爷的病情,这要是在一般家庭明显是一种很不正常的情况,对严建军和严朵来说却习以为常。
而且严建军根本不需要多说,严朵从他几句话里已经猜到了现在的情况,爷爷显然还是不愿搭理严建军,但是又不能让爷爷一个在医院待着,小姑是女的又不太方便照顾,所以只好拉了小姑父当苦力,不过小姑父也不需要照顾太久,因为明天大伯就回来了。
至于爷爷的情况,昨天医生都已经告诉严朵了,所以根本不需要多问。
严朵的饭还没吃完,严建军已经拎着饭盒给严朵的小姑父送饭去了,严朵收拾完桌子就一个人坐在客厅里发呆。
现实并不像理想那么美好,有些东西时间也是没办法带走的,尤其是当身边有人一而再再而三提醒你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