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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生活越来越好了,这些东西也一样都没舍得丢,算是留个念想,本来还以为能一直留到自己闭眼的那一天,没想到这么快就要扔掉了。
不过这一次还算好的,重生前的那一次分别更加凄凉,因为那一回是因为父母离婚才匆匆离开这个家的,别说小时候的玩具了,就是她的衣服有很多都是后来回去拿的,这些玩具最终老爸是怎么处理的她压根不知道。
好不容易重生一次又找回这些东西,结果还是得扔掉。
或许她其实并不是真的舍不得这些东西,真正舍不得的其实只是这些东西里面承载的回忆,和那点失而复得的幸福感,被不小心丢掉的东西再次找回来的时候人们都总是会格外珍惜。
严朵叹息一声,往椅背上一靠,自己果然不是那种一旦下定决心就一定会不顾一切地去做的那种人,比如说她虽然现在已经决定要试一试考华光,但其实心里还是有很多琐碎的小事放不下,这种不干不脆的性格真是连自己都嫌弃。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特别想找人说话。
她拿起手机在通讯录里翻了一阵,虽然朋友很多,但是总觉得这种问题就算问了他们也得不到想要的回答,他们都太年轻了,未必能体会自己的心情。
翻着翻着,通讯录界面停留在一个名字上,她点开这个号码,然后输入了一行字——
如果必须抛弃一些旧的东西,但是你又特别舍不得,那你会怎么做?
然而打完之后她皱了皱眉,觉得这样说似乎不太好,感觉很莫名其妙,于是又反悔了,准备删除这行字,谁知道一不小心地点了发送。
呃…短信有撤回的功能不?
土豪回短信的速度一如既往得快,严朵早就怀疑这人是不是手机控,一天二十四小时守着手机。
谢忱:丢掉。
这个人的风格永远都是这样干脆利落,但是严朵对这个答案不太满意,都说了十分不舍,真的能这么果断地丢了吗?
谢忱:因为以后还会出现更多对你来说很重要的东西,没必要犹豫不决、恋恋不舍。
严朵呵呵一笑,合上手机。
算了,那就这样吧!
第二天早上的集合时间是六点半,平常六点半大家都才起床,今天足足提前了一个小时,所有参加游学的学生都哈欠一个接着一个,打得眼泪汪汪的。
“到了车上想怎么睡就怎么睡,咱们这一趟车程足足有四个半小时呢!”严朵这辆车的带队老师是曾老师,曾老师自己也是一脸倦容。
虽然规定的集合时间是六点半,但迟到的人还是很多,最后十几辆大巴车浩浩荡荡地出发时已经是七点十分了。
车一上路,郝云舒就把靠背放到底,抱着一件外套往窗户方向一歪,说道:“我睡会啊,有事叫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