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陈利华问。

第二天一早，集训队跑回来，包四平已经向大门外走了，没有人送他，自己一个人走，走到大门，又极力向着远地上的靶场看了几，通红的睛里面尽是泪。

所有人都在沉思，当天晚上，陈利华觉到包四平一夜未睡，每次自己一觉醒过来的时候，都能看见他翻来覆去，最后居然悄悄哭了起来，陈利华想劝他，又不知该说什么，想着想着自己就睡着了。

宿舍里异常安静，刘万利说：“四平，要不你再去跟队长说说？”

据枪的训练也被王勇搞了样，军区所在地刚刚下了一场大雪，王勇带队伍走避风的靶场，先是一路突，爬上笨山，然后依托着山的开阔地，行长时间枪训练，爬在雪地上，着山的寒风，睛忍受着白雪的刺激，一动不动地盯着山下同样的白茫茫一片，几个小时下来，每个人都跟僵尸一般，浑已经麻木，想扭下脖都难。奖惩措施依然继续，完成地好的，下山的时候坐车，完成不好的，不但要一路跑回来，还要在山下加练俯卧撑。队员们都咬牙持的，不是因为受罚劳累，更主要的是不能因此丢了脸。

包四平有些凄凉地说：“队长跟我说了很多话，最后于说了几句话，就那几句话，我后悔了。他跟我说，狙击手，就要有目标，有时候等了几天甚至几十天，其实就是等目标的现，目标可能只现几秒，而狙击手决定扣动扳机的反应时间可能连一秒都不到。瞬间决定成败。人的一生，可能也只有那么短暂的一段时间，同样，瞬间决定成败。”

包四平扬了扬拿在手上的狙击日记，苦涩地说：“日记我本没好好记，但是这段话，我得记到上面。”

也许这也算是命运的玩笑，包四平走的当天，集训队下发的实弹，队员们从200击开始，开始了一又一地练习，王勇给大家的标准很明确：要打十环中的十环，一个环靶上，十环的区域远远看去就是一个小红，小红的正中，必须是正中，王勇记录成绩很简单，只要不是正中的位置，全记录为脱靶。十发弹一，只要脱靶超过两次，自动去笨山山欣赏风景。

宿舍里面的人都看着他的举动，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有任何的行动，大家都看着包四平收拾自己的衣，刘万利想说话，动了动嘴，叹了气，也没说什么。陈利华更是心情复杂。

“四平，你非得走吗？”陈利华终于忍不住说了一句。

“有用吗？”包四平笑：“瞬间决定成败，我没扣扳机，目标已经消失了…我从来队到现在，脑里就想着打枪，积极表现是为了打枪，努力训练是为了打枪，我在队的所有表现都是想给自己接枪，打枪铺垫。我的枪法越来越好，从班里打到连里，又从连里打到营里，最后是团里ˇ里，现在又到了军区。到今天我才知，我成不了一个优秀的狙击手，因为我连一个兵的要求都没到。”

包四平从储柜里拿来一包火，给每个人分了一，笑：“同班一场，算是我的礼了！”

思想，我不同意！我们来到军营，不是为了穿上免费不要钱的饭，也不是为了拿枪过瘾，最起码的限度，当兵就要履行兵的职责，要明白一个兵的价值，要珍惜军营给予每个兵的荣誉，只有这样，才无悔于自己的青年华，也只有这样，才对得起军旗、国徽！

兵，合格这个词，其实是包括了很多方面的。像包四平

思想决定意识，包四平果然不再努力，勉持了一天，最终被王勇看了来，当天训练结束的时候，把他叫到办公室谈话，时间不长，包四平低着脑袋回了宿舍，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包四平笑的有些苦涩，坐到自己的床上，仿佛下了一个决心，说：“就像我昨天跟你说的那样，我原来就是那么想的，今天也这么了。刚队长办公室的时候我还下定决心要走，但是现在，我真有儿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