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们发现是你的人了？”

见蒋介石很有些不以为然，笠接着说：“这次，学生有一个手下本已经在庞炳勋的队里安稳下来，近日又取得了隐藏在庞炳勋队里的一个共党分的信任，并且还被发展成党员，可是学生这个人连同其余几个共党都被他们的保卫局秘密抓捕。”

蒋介石看来笠还有事没说，语气温和地说：“雨农，你我师生之间，有什么话就直接跟我讲，说对说错，我都不会责怪你的。”

笠知外面还有几位蒋介石的心腹大员在等候，这是蒋介石在下逐客令了。不过，他还有一件他认为很重要的事情没来得及说，他心里很不安。所以，迟疑着没有上离开。

见蒋介石脸有些沉，笠忙说：“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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笠苦笑着说：“可是他们都没经拷打，也未经任何讯问，就被保卫局的人直接开除军籍，送上火车赶了山西。”

正是钱壮飞私自破译了何成浚发给徐恩曾的密电，才让上海临时中央的级领导人逃过了一劫。

蒋介石又冷声说：“不过，他这样扎篱笆也是好的，总还比那些让共党分混到自己边的人要得多。桂兹不就被共党拉走了差不多一个旅孙连仲二十六路军的赵博生，董振堂，季振同、黄中岳等人，不也是乘孙连仲不在防地之时，率领一万七名官兵投了江西共匪三十师的吉鸿昌不是也有谋反投共嫌疑更有甚者，竟然还有共党分混了党国要害门”

因此，笠没有敢把徐永昌的原话说来，只是糊其辞地用各方势力来替代。不过，他相信，蒋介石是明白他话中的意思的。

沉默片刻，蒋介石淡淡地对笠：“徐次宸不计个人名利，甘愿把省主席的职位让给阎百川，足见其不追名逐利，不计个人得失。阎百川今生结了徐次宸，倒是福气不浅。你去告诉徐次宸，我明天要再见他一面。”

笠斟酌了一会，小心地说：“学生这两年借着第四路军扩军和招揽学生的机会，向第四路军里安了一些人，可是绝大多数人都被第四路军保卫局以各名义给清退了。”

卿以及宋哲武的岳父李远达来往甚密。这些人每一个，可都是他笠现在得罪不起的人。

“很好”蒋介石赞叹。

特工竟然成了调查科长的机要秘书，这样的家丑让徐恩曾和陈立夫都很有顾虑，因此，严密封锁了这个消息。甚至，在抓捕了钱壮飞的妻后，很快又悄悄地给释放了。

蒋介石神凝重地思索了一会，一摆手笑着说：“文戈对党国还是忠诚地，至少是和共匪还是没有瓜葛地，这一我可以保证。只不过文戈是有些迂腐罢了，对国人内争斗很反，因此不愿对共匪大开杀戒。殊不知，治世用重典，他还是手太了。”

笠借机：“校长，为了收集详细可靠情报，学生想要在北平、太原、济南、武汉、广州等地设立半公开的办事机构…”

笠迟疑了一下：“学生怀疑，这些共党分是被第四路军保卫局的人识破了份。”

笠清楚，蒋介石所说的共党分混党国要害门，是在指责中统调查科混了特工李克农和胡底。

没等笠说完，蒋介石已经明白了笠的心思，思考了一会：“你的通讯调查小组现在隶属于侍从室，起事来有些不方便。我看这样，贺衷寒、郑介民、康泽几个准备成立复兴社，你可以加这个组织，在复兴社内成立一个专门行谍报活动的特务，由你任长…”

见蒋介石对中统调查科不满，笠心中不由暗暗兴，这可是他扩充他的调查小组天大的好机会。虽然心里兴万分，可是笠的脸上不敢有丝毫表。

“学生仔细分析过，这些人只是份历史有些模糊引起了他们的怀疑。而且据我所知，还有一些有共党嫌疑的人也被清退了。”

蒋介石抬看了一落地钟，转问笠：“还有事情吗？”

其实，蒋介石和笠都不知，还有一个在这起密事件中起着最主要作用的共党被徐恩曾和陈立夫隐瞒了，那就是徐恩曾的机要秘书钱壮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