幅自绘的大比例尺地图,用手指在上面一划:“是这儿吧?”
“对,还有这里。我要求你的炮火能从铁丝网一直打到雨林边缘,一共是三百米。我的第一道战壕在铁丝网后面二十米。少校,紧急的时候我打两枚白色信号弹。你的炮火要打在我的第一道战壕上,不管那里有谁。”
“我明白。”
王慧清详细地把自己的防区填在吴兵的地图上。这位缅甸军官立刻把防区划成了格子,每个格子都标好了代号。这些格子以炮兵阵地为圆心。向外辐射出去。每15度角是一种颜色,只要报出了颜色和区号,即便是黑夜,也能准确无误地射击。有着中华国防军所有炮兵军官的一丝不苟。王慧清很满意。
王慧清建议由他的通讯兵再架设两条新的电话线。还谈妥了电台上的呼号和暗语。因为。盟军的无线电台会在通讯中哇哇叫进行干扰。
最后,王慧清请吴兵到他的“王府”去喝杯酒。在卡纳尔,酒和饮料是最珍贵的东西。
在艰苦的卡纳尔岛。军队中的禁令,酒。在这里禁令变得若有若无,因为太平洋战区似忽已经放弃了这里,岛上的官兵们需要酒这种东西。在几次空投物资中,太平洋战区司令部似忽也考虑到了这一点,给他们送来不少的酒和饮料。虽然是一些低酒精度的啤酒,但对这些苦守的士兵来说,已经很难得了。
吴兵似忽喝醉了,唱起缅甸的歌曲。他断断续续地诉说自己的身世,他以前住在缅甸南部,不满英国人的统治,合家暗自迁到中华试点城市,住在试点城市缅甸区。
为了能够加入到中华国籍,他加入了军队,成为丛林集团军中的一员。他一路拼命的训练,努力的学习,付出比别人更多的精力和汗水。所幸这一切都值得,他成为全连队的骄傲,被送入中华陆军指挥学院。完全所有学科后,回到丛林集团军,成为了炮兵连连长。
薪水上来了,家人的生活更好了,他也就更拼命了。因为他要主宰自己的命运,决不允许回到当年任人宰割的生活。
不知怎的,王慧清想起了自己对西方文明的研究。他想起了那个冥冥中的上帝,在西方世界观中,是他制造了那么多的民族和种族,使人产生了贪欲,还有不平等,一些人或一些集团想控制奴役另一些人和另一些集团,于是有了战争,战争是上帝降给人类的巴比伦塔。每一个人在星球上都是那么渺小,然而在战争的棋盘上却息息相关。
“慧清大哥,放心,盟军鬼子不会爬上你的阵地,有我在…”吴兵拍拍自己的胸膛。
外面开始下雨了,淅淅沥沥,如诉如泣。两个以杀人为职业的军人,谈论着杀人,却并不喜欢杀人。他们谈宗教、谈文化、谈缅甸节日,在太平洋中的一个荒蛮海岛上,在一个风雨如晦的夜里,有两个人,有两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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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美联合舰队的第三战列舰战队的连续炮击,掩护了日军步兵大举登陆瓜岛。每天夜里,都有盟军驱逐舰、运输船、驳船在埃斯帕恩斯角、圣克鲁斯角、科利角和太波角靠岸,卸下重炮、高射炮、弹药、粮食和士兵。
盟军统帅部决定不惜一切代价攻克瓜岛,把帝国陆军第二师团——仙台帅团派往瓜岛。师团长丸山政男中将,在拉包尔对百武晴吉中将和第十七军参谋长宫崎少将说:“在一木支队和川口旅团失败的地方,第二师团必定成功。我师团从日俄战争时代起,从未后退过。我不知道失败为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