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中华钢铁十五分之一,汽车五十分之一,石油产量一百分之一的贫瘠岛国,并没有采用这种罗马军团入城仪式的方法。也没有这么些仅仅发明一两年的新装备,却也把战线推得如此之远,以至于中华国用了快两年时间,才夺回日本人半年强占的空间。如果日本人当时拥有今天华的力量,那历史又该如何写呢?
坦克登陆艇波越过了lci火箭船,船上一片欢呼。日本人仍然没吭声,只打了几发迫击炮弹,中华军队一阵火箭轰击,迫击炮也哑了。
王慧清在布满弹坑的沙滩上走了十几步,没有敌人向他开枪开炮。中华军队的炮火也停止了。一辆捆着浮桶的两栖坦克碾过松软的沙滩。从他身边开过,爬上被舰炮轰塌的石砌防波堤,向内陆冲去。
难道这就是“可怕”的种子岛?
王慧清耸耸肩,迈进一辆刚上岸的指挥吉普车。向纵深开了五百码。海滩后面是微微上升的缓坡。有日军修筑的零星工事。但里面一个人也没有。倒塌的防波堤后面是一大片麦田,长着齐腰高的大麦。轻风吹拂,麦穗象海狼似的起伏。一派静谧的田园风光。
王慧清看到一个被炸毁的古墓。他一下子就认出这是鹿児岛县所属种子岛特有的龟甲墓。它们呈字母Ω状,用条石砌成,缺口朝西,那边是中华大陆。他决定在这里建立他的团指挥所。敌人的抵抗仍然微不足道。三小时了,登陆部队不顾一切地插入内陆。
陆战一师的战区南沿是比谢川,北沿是渡具知渔村。王慧清团的目标是攻占读谷机场。读谷机场是第三两栖军第一阶段攻势中唯一的目标,原计划用三天占领,但行家们都认为要求过高,从硫黄岛的战况看,一周内拿下来就不错了。
天由阴转为多云,后来居然晴了。杏黄色的太阳照耀着杂乱无章的滩头,到处是箱子、桶、车辆和船,运输兵象蚂蚁一样忙碌,赶运钱四海下令抢卸的“热货”,即作战急需物资。纵深内的大部分工事相当完好,有许多是塔拉瓦型的半地下火力点,还有一些是德国式防御体系,也有一些美式的防炮洞。
真是件怪事。
王慧清团的士兵冲上一片石质台地,读谷机场遥遥在望。读谷机场有四条跑道,是一个“真正的机场。”王慧清用望远镜看到机场滑行道上停着许多破飞机,塔台完好无损,一切地面设施似乎都未遭破坏“诱惑大极了。”
他立即下令不惜一切代价攻占机场。天色迟暮,按陆战队原则,本该就地构筑防御阵地,准备反击日军的夜袭。但王慧清随机应变,决心抢下悬赏的“大奖。”
他的指挥车开上台地,距机场仅四百码。一团官兵发起了一次冲锋,打到了机场边缘。日军主力仍然躲在云里雾中,难道这么重要的战略目标就轻易拱手送人吗?中华军队陆基飞机一旦使用了读谷的跑道,种子岛海域的制空权就定属中华军队无疑了。日本司令宫难道连这点儿常识也没有吗?
一位连长向他报告:
“机场已经占领,破坏轻微,敌军几乎没有抵抗。噢,根本找不到敌人。鬼知道他们藏到哪里去了。”连长一摊手,他的钢盔压在额角上,系带绷着下巴,丝毫没有松懈战斗意志的样子,但却一脸困惑的表情。
“转入防御。”王慧清仅仅说了一句。他也搞不清敌人玩的什么鬼花招。不流血登陆,象一次常规演习;轻松地占领主要目标,是恶兆呢,还是吉兆?
一群惊惶失措、战战兢兢的种子岛老百姓被中华军队押过来了,全是老头儿和老妇。他叫语言军官用日语和种子岛的部族语问了半天,什么也没弄明白,反而越来越糊涂。这群老弱妇孺有的摇头,有的说日军在岛南,有的说在岛北,莫衷一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