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当然！”

格兰特望着这幅画，忽然眯起睛，几分不悦。

“你觉得替骗得过那些人的睛吗？”格兰特的语调听上去冷极了“城墙之内，每个贵族走教堂，都要朝着我们毕恭毕敬地行礼，说着听都听不完的奉承话。可是你难看不来，他们已经在心中把我们骂过了千遍万遍，又怎么会轻易放过这个机会？”

神父连忙低下：“神的威严至无上，那些贵族怎敢冒犯。”

格兰特闻言，没有回，还是一动不动地望着天板上的画。

“没有人可以左右我的命运。”

无论如何，这一趟海他已经算是赚得盆满钵满。不止打压了教会的气焰，借他们的手灭掉海外教派，还收获了海外教派的所有财富，外加一枚目前用途不明的魂魄之心，本杰明对此非常满意。

因此，经系统提醒，这次他决定谨慎一。

那是一幅相当典型的宗教画作，严肃的线条与刻板的彩汇在一起，最终构成两个对立却极为相似的面孔。画中两人在一个森森的山谷中对峙，一个人边环绕着洁白的光，一个人则是被画得睛发红，上长角，犹如活生生的恶。

格兰特发一声嗤笑。

“教皇陛下，您还有什么吩咐？”神父连忙转回来，诚惶诚恐地问。

“…等等。”

——该隐和亚伯的决战，可以说是这个世界里最经典的宗教艺术题材。

“那么…国王的情况呢？”

格兰特闻言，哼了一声，又轻描淡写地瞟了神父几，索然无味的神情。

“…我需要解释。”

神父一气，稍微缓解心中的张，低声答：“队伍覆灭前，我们没有收到任何讯息，要派人过去探查情况才能知怎么回事。”

神父闻言，小啄米似的。

“还是那样，时好时坏。那些人下的邪术很难破解，抗议的贵族也变得越来越多，陛下，我们可能得准备一些备用计划了。”

“回去吧，继续往海外派兵，一群海女妖的追随者，我不相信他们能翻什么风狼。”他有些不耐烦地说“至于替…你也开始准备。”

——他们甚至可能被误导，作更多错误的决定。

“清剿海外教派失利的事情，不要告诉任何人。”格兰特忽然变得严肃得吓人，低声“尤其是康纳主教和恩格尔主教，告诉他们目前一切顺利，别让他们知我们今天谈中的任何一个字。”

“教皇陛下，所有人的十字架已经破裂，征讨海外鞋教行动失败了。”忽然，一个神父匆匆走大厅，低汇报。

神父被他直直地盯着，压力一下又涌上来，不由得咽了一唾，才缓缓：“那个…我们可以采用替。”

还是带回学院给专人研究吧，从前都是兴一上来就开搞，结果搞很多意料之外的事情，几次差把自己作死。说实话，他现在还活着都算他运气好了。

他转过，重新望向天板上。

格兰特见状，挥挥手，还是把神父从大门打发了去。大门轻轻合上，随后，整个大厅再次陷寂静，又只剩下格兰特一个人。

灭了不少。他冷静下来，又端详了这几块石板一会，最后还是小心地把它们收了起来。

格兰特却又忽然叫住了他。

神父更张了：“教皇陛下…”

而且，更妙的是，教会派过来的人都被灭了，霍里王国那边肯定什么消息都得不到。因此，格兰特不会意识到这一切其实都是本杰明的功劳。

海文莱特，圣彼得大教堂。

他忽然开，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跟什么人说话。声音在空旷大厅里回起来，气氛诡异。

神父如蒙大赦，连忙，随后便转过准备从大厅离开。

格兰特转过：“例如？”

而就在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