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他接电话，一个机械音便从里面传来。

随后，他毫不犹豫地了下去。

他本能地觉到一危险，不断警告自己，千万不能睡，睡着了就会忘却一切，丢掉所有重要的东西。但是他实在是太困了，他无法抵抗那眠的声音，沉重的在对抗之中一合上。

怪异涌上心。

他耳边不断重复的两声音戛然而止，同时，手机的键盘界面也消失，却而代之的，是一个浮现在屏幕中央的表情包——稽。

可是很快，一莫名的睡意涌上来，把他得乎乎的。耳畔好像有一个声音在说：“睡吧…你太累了，不要勉自己，睡一觉就好了…别去回想那些不愉快的东西…”

终于，他想起了那个梦。

。他知自己这个本本可能又要送修了，但是这一刻，烦闷的心情让他实在懒得，于是便把笔记本扔到一边，又拿起自己的手机，打开浏览。

他不知怎么回事，但脑中似乎开始闪现一些画面。

而在下一秒钟，整个世界支离破碎。

手机只是一遍接着一遍地重复着那句话，语调平静，却有莫名地急躁，像是在促什么。

青年很快变得极为困倦，意识模糊。

什么鬼？他可从来没搜索过类似的东西。

一声轻响，清脆极了。

叮！

青年耳畔则是又传来那个眠的声音：“放弃吧…为什么要放弃真正属于你的生活？你属于这个地方，为什么要把那些不愉快的东西都想起来呢？放弃吧…”

青年上把页面关掉，然而手却好像不小心到了别的链接。随之，又一个新闻页面蹦来，上面写着：“英国女王******，打破纪录的统治者，她的长寿秘诀到底是什么？”

他下意识地捡起了手机。

手机浏览莫名其妙地停留在一个百科页面上。

“梦…那个梦里到底有什么？那真的只是一个梦吗？”青年捂着脑袋，刚刚闪现的画面带给了他某启发，但他仍旧没能回想起来。他觉那个梦似乎极为重要，自己忘掉了某些非常重要的东西，一定要想起来才行。

《圣经故事——该隐和亚伯》

光影、城堡、军队、飞翔的冰船…那些画面看上去离日常生活极远，犹如一个只存在于电影特效中的世界。但不知为什么，青年不觉得陌生，反而觉得熟亲切得不行。

他捧着手机，脑中不断闪回着各式各样的画面，碎片化，却极为真实。那一刻，他觉自己已经走到了泡沫边缘，只要轻轻一，整个将他隔绝起来的泡沫就会烟消云散。

像被一闪电命中，青年浑一震，醍醐。而他周围的一切，整个闷的隔间、黄澄澄的灯光…存在于这个世界的所有事，忽然变得虚幻起来，变得离他越来越远。

只剩下他、手机、还有笔记本电脑。

“需要人工服务，请零。”

耳朵里混杂着两个声音，青年一气，低下，望着手机键盘上不断闪烁的“0”

嗡——啪！忽然，手机猛地震动起来，甚至直接震得自己掉到地上，发清脆的响声，把青年从昏睡的边缘惊醒。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