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曼听着托玛仕的嘟囔抱怨，颇有些惊异：“你竟然是一名医生？”他万万没料到这个落魄到睡大街的老酒鬼竟然还曾经是一名医生。

诺曼平时闲着没事也会和托玛仕聊聊天，所以托玛仕也知了艾什丽村，知了顿老爷。

这样就不会畸形了，诺曼低看着自己指挥托玛仕完成的作品，满意地想到。

怕痛，但是他伤在了右臂，纯粹靠他一个人的力量显然是无法完成达戈尼特的治疗要求的，还好这个房间里还有第二个人。

“我从来没有听说过手断了是这样治的…”

诺曼也不废话，直接：“我给你钱，3个银纳尔。”

“这么珍贵的治疗办法，贵族们都没有享受过，你们竟然是用来治的？…”

不用达戈尼特提醒他也早就猜到托玛仕肯定会问，早已想好了借。

托玛仕提到自己的老本行看起来颇有些骄傲“我曾经可是治好过一位真正的贵族的！大贵族！不是你们村的顿老爷那乡佬贵族…”

诺曼走到床边，开始推搡这个老酒鬼，推了好几下才把对方叫醒。

不过还好，托玛仕的动作越来越熟练，到后边总算稍微好受些。

诺曼先是对托玛仕了声谢，这也是他在最近的学习中学到的，然后才：“但是你能再帮我一个忙吗？”

“我们村里的倌。”

这话一，托玛仕双一瞪，立刻神了，人也变得利起来。

他虽然学会了谢，但显然还有一些东西没有学到，说话实在太直接了。

托玛仕掰他骨的时候，诺曼能清晰地觉到肌、哦不，用达戈尼特的说法，是“纤维结缔组织”被撕裂的痛楚。而更痛苦的是，托玛仕这老家伙很多时候都不敢太用力，这就导致他在一地撕裂他的那些纤维结缔组织，像是拿着一把小锯在来回地锯，比一下扯断更要痛上千百倍，痛得诺曼额上冷汗直，把脑袋上的布条都浸了。

“…好了。”

托玛仕终于完了活儿，诺曼的右胳膊又重新绑上了，只不过和之前那次不同的是，两木这次被折成了四，诺曼的胳膊也不再是跟个木一样笔直了，而是弯曲在前，用一不带吊在了脖上。另外，木和手臂之间还用布条垫上了，据位的不同垫的布条多少长短也不同。

“你这简直就是折磨人，完全不是治病，你看你上都痛汗来了！…”

“只是摸有什么用？…”

“当然，”

托玛仕听了诺曼的话很不，小声嘟囔起来，但看在银纳尔的份上他也不跟诺曼计较了，让诺曼坐在了床边，开始给诺曼小心地把两绑好的木拆下来。

达戈尼特说得半没错，对自愈能力超的他来说，这重新行复位的工作确实非常痛。

“谢谢你帮忙理我的伤势，”

“倌？”

可是一位地位崇的医生大人怎么沦落成一个酒鬼了？

…

“我治得不对？我曾经可是一名医生，治好了许多人…”

“这样就不会畸形了吗？…”

要知，医生可是地位非常的手艺人，艾什丽村都没有专门的医生，村民们实在有些什么病都只能找村教堂的那位牧师老爷对付一下，听说在相距几十里的另外一个大庄园才有专门的医生。

“托玛仕，托玛仕…”

诺曼指着自己的右胳膊说：“你帮我把这个拆了。你治得不对，你这么一绑，我以后即使好了也会变成畸形，我要重新一下。”

托玛仕喃喃自语。

“不行不行，我不能再用力了，你的手会断的！…”

托玛仕则是默默地看着诺曼这造型特异的手臂，似乎在思索，半晌，才问：“这个办法谁教给你的？”

随着治疗的行，诺曼脑门上的汗越来越多，顺着脸颊不停地淌下来。

“唔…”托玛仕睁开惺忪的双，糊不清地问他：“你想什么？”

“你想我帮你什么？”

两人聊着聊着，木也拆下来了，诺曼照刚才达戈尼特教他的开始指挥起托玛仕来，而托玛仕看在银纳尔的份上也乖乖地听他的指挥，只不过一边活嘴上还一边抱怨着。

诺曼假话张就来。

“村里的从山坡跌下来，他都是这么治的。”

托玛仕闭上了睛，似乎想尝试着再睡着，可是没一会儿就又睁开了，应该是被吵醒之后再也睡不着了，只好在床上坐起来，对着诺曼嘟囔：“看在你请我喝过酒的份上我才把你拖来，你别指望我再帮你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