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偲用短刀的刀背猛敲商厦二楼玻璃窗的四个角，等上面都现了裂之后，再用脚猛得朝上面踹去。玻璃应声而裂，朝里面碎了一地，大家钻了去，有人回过还有些依依不舍地望了望楼下的那些车。

张偲没理会后大家小声说着的话，而是将注意力专注地集中在前面。

“那也得由足够的电池。”

张偲已经砍倒了四五个丧尸，他在一尸上了短刀上腥臭的血，又用手电筒照了周围一圈，最后选择了一个方向。

张偲有一个特就是看淡了生死，这在末日灾难下的幸存者当中极为难得，所以他在和丧尸的战斗中没有什么顾虑和杂念，动作反应可以到极致。

“大家跟着我，别掉队了。”张偲朝等在窗旁的同伴招了招手“长，我开路，你帮我殿后。”

“长，你让我把车开到这，是打算大家走下面地铁通吗？”张偲突然问。

“长，放弃了车，我们怎么去崇明啊，恐怕连江边也到不了。”有人看到这个情况，心里不由得焦急万分。

丧尸一个个倒在地上，远漆黑的区域内仍接二连三地传来声响。

“要帮忙不？”汪锐在他后喊。

他伸手拦住后的人，示意大家不要动，然后将短刀提在手里，另一只手打开手电筒朝前方照去。

在这灾难中，两人都可以称得上是侠，而侠之大者，为国为民。

“命要，”汪锐拍了拍那人的肩膀。

张偲最先钻二楼的窗内，里面的光线有些暗，远离窗的位置甚至漆黑一片。张偲从背包里拿手电筒，正要打开它时，突然听到二楼的里面传来一些动静。

密密麻麻绵延在路上的尸群。

张偲话音刚落，他侧避过扑上来的一个丧尸，反手劈下它的脑袋。类似的躲避之后再攻的动作他此前已经过无数次，对于丧尸的攻击方式和攻击轨迹都很熟悉，基本可以据离它们的距离以及型来预判它们接下来的攻击动作。

“不用。”

战场上怕死的人总会先死，恶斗中同样如此，任何内心的情绪波动都会影响到人的思维和反应。张偲能够活到现在，虽有运气的缘故，但也和他自己的心态有一定关系。

汪锐的眉皱了起来，现在这个局面已经乎了他的意料。家讲究无为，什么叫无为呢？无为的思想就是说的本规律是自然，对待事的态度也应该顺其自然，无为而治，让事照自的必然自由发展。在观里，张偲要走，汪锐便意识到仅靠自己已经无力再支撑起那个避难所，所以他也选择了一起离开。观作为避难所的功能无法一直延续下去，这便是当前观自发展的必然规律。汪锐改变不了，他选择不再往里面使力，而是另辟蹊径，和张偲寻求另一条活下去的路。

外面的情况比大家刚从观中发时想的要严峻得多，张偲原本只打算自己一个人上路，也没想过会有这么多人跟了来。如果只有他一个人还好，因为独自行动惯了，而且其他人的能力跟张偲相差甚远，很难对他形成助力。

如今面对商厦中二楼的情况，他一筹莫展，无为？还能怎样无为？恐怕再无为就要去见家先祖了。

“要是手电筒能多几个就好，”有人说。

商厦里面漆黑一片，只有靠近窗的位置视野稍微好一，汪锐没了注意，他将目光投向张偲。

这些同伴要跟着一起上路，张偲明知他们会成为累赘，但是仍没有拒绝。就和汪锐长当初一样，若是关上观的大门，他自己一个人可以躲里面活得好好的，后院里有菜地，库房里有米粮，然而汪锐也一直在救人，并收留那些无依无靠的幸存者。

几个丧尸的影现在手电筒的灯光下，它们应该是刚才被敲击玻璃的声音引而来，张偲看到这个情况之后猜测商厦里面还会有更多的丧尸。

“长，你护着大家，”张偲将背包丢在地上，人已经朝丧尸冲了过去。

窗外的雨遮下密密麻麻都是丧尸，先前跟在车队后面的尸群已经来到了这里，并分布在商厦前的广场上，将那片不大不小的地方填得满满的。

“要得，”汪锐了。

商厦的走廊里脚步声有些密集，这是张偲以及那些同行者们发的声音。周围漆黑一片，能见度很低，只有前方在手电筒的灯光下可以勉看得清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