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文越趁着休息的时候腾时间，驱车前往长兴去找郭玲玲。长兴指挥装备的所在地就在江南造船厂，这里是抗灾救亡指挥的大本营，也是军方的总。

他拿自己的证件递到工作人员手里，那名工作人员稍稍检查了一下后便很快地就还给了他。

蔡文越了，两有些失神，这一刻他仿佛一下苍老了许多，连声音也失去了往日的朝气。

“还要示证件？”蔡文越刚才在大门已经示过证件了，没料到在里面还要再示一次。

“郭玲玲…她在哪？我想见见她。”

李天武了，写了一个地址给到蔡文越。

趁着蔡文越登记信息的空档，前台的工作人员悄悄地打了个电话，不一会从大楼里面来了一名男。

“务望节哀。”李天武送蔡文越来到门外，又喊了一名警卫开车送他回去。

“如果有需要的话，你可以先休息一段时间，将心情调整好再投到工作当中。”

值班人员得知蔡文越是来找人的，便告诉他去办公楼里找前台咨询，蔡文越被放行之后了声谢，朝着办公楼走了过去。

过了良久，那张纸上已经被泪打了一大块，蔡文越落在纸上的目光也已经由清晰变得模糊一片。当初在米国的时候，他以为自己的妻和女儿都在灾难当中遇难，直到自己死里逃生回到祖国，上天又让他遇到了失散的女儿，张偲和王曼的重逢也给了他找到自己妻的希望，然而今天李天武给他的这张纸上的信息让他的希望破灭了。

去见一见这个郭玲玲，是蔡文越接下来的一个心愿，他很想知跟自己妻有关的一些事情。

李天武给他的地址是长兴岛上军方的一个单位，名字叫长兴指挥装备，郭玲玲在里面的职位是文员。

“先生您好，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蔡文越来到兴甘路和金岸路汇的丁字路，这里是造船厂的西大门，门内就是装备的办公楼，大楼旁边排列着密集的厂房，一些龙门吊架设在房屋之间，路面上时有车辆穿梭其中。

男来到蔡文越旁，悄声说“蔡局长您好，借一步说话。”

“请来这边登记一下，”工作人员了个请的动作，将蔡文越领到前台的位置，她拿一个登记薄给到蔡文越，又将一支笔递了过去。“证件也麻烦示一下。”

全莺遇难的消息蔡文越不打算告诉蔡吉，希望虽然在自己的心里已经破碎，但是他却打算将它继续留在女儿的心中。

“不不不，你误会了，我找郭玲玲是有私事。”

装备位于江南造船厂的西北角，这个地方之前是生产保障支持作业区，旁边有着大片现成的厂房可以当作仓库之用。

“我通过一些途径找到了你妻生前单位的一名同事，那个同事叫郭玲玲，是你妻所在门里的实习生，她是你妻遇难时的目击者。”

抗灾救亡指挥的大本营里到都是一片繁忙的景象，这里距离前方的战线只有十多公里的距离，前线上此时战事正酣，一批批装满了资的车辆像蚂蚁搬家一样朝着西边驶去。

将妻的遇难人员信息单拿在手里看了又看，蔡文越久久都舍不得放下，除了女儿随带着的一张全家福之外，和妻全莺有关的事就只有这张注明她份以及遇难信息的纸。

的纸，上面起的位置赫然是妻全莺的名字。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蔡文越将上面的内容逐字逐句地看下来，睛不自觉地已经红了。

蔡文越目送着车队远去，接着来到办公大楼内。门的大厅里有一方长台，里面着职业装的工作人员看到有人来便起迎了过去。

“我来找人，”蔡文越说。

到了门卫室的窗外，蔡文越向站岗的值班人员示了自己的份证件，接着明来意。

“谢谢李主席，”蔡文越将李天武写给自己的地址和妻的遇难人员信息单折在一起收在上衣的袋“我先回去了，另外…我会尽快回来向您报到。”

“吉祥丫，爸爸没有了妻，你也没有了妈妈，”安静地房间里，只剩下蔡文越的呢喃声在回，声音中的悲痛像似要凝结成雨一样，将他对妻的思念倾盆而下。

蔡文越了，跟着他来到一旁。

“我是卢清晨，装备保安科的，您找郭玲玲，她是不是犯了什么事，需要我们合什么吗？“

李天武没有继续说话，而是留一个安静地空间给他消化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