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还是第二条。”
腹的劝说与告诫之词顿时被卡在了嘴边,他伸手抚己的腹部,几乎可以感觉到里面塞满了郁闷与忧愁。
“是的,是的…”他无精打采地,干巴巴地说道。“您恪守了您所立下的誓言——圣哲必将赐福于您。”
他期待地看着女王陛下,希望能够听到更为切实而强硬的应对手段,但等了好几分钟,得到的只有女王陛下的沉默与无辜的,茫然的眼神以及朗巴尔夫人送来地小兔子苹果。
“但是…”他终于忍不住说道:“…您就这样看着这一切继续下去吗?”
“为什么不呢?”女王陛下平静地回答:“我还没看到什么不好的事情呢。”
有好的,偏选坏地;选了坏的就别生气——她在心里说了句老百姓的俏皮话,一个不够虔诚地王储无法令你们满意,现在这个倒是虔诚了,可惜的是不是对你们虔诚。
大主教也不是什么愚蠢的家伙,于是他说:“我记得您在登基地时候,曾经宣誓过作为撒丁国教的首领,您必将庇护它以及信仰它的人,您依然愿意恪守这个诺言吗?”
“我从未背弃过我的誓言哪。”
“那您地继承人呢?”
“我以萨斯南德的姓氏保证,他也必将会恪守这个誓言的。”
“那么,”大主教困难地吸了一口气,露出一种听天由命的神态来:“我们就将所有的都交托给您与您的继承人了。但愿蒙圣哲地恩宠,我所作出的决定是正确地,并且助那些愿意恪守誓言的人一臂之力吧。”
大主教向女王陛下鞠躬,然后在正式告退之前深深地凝视着王储殿下,他看起来是那样地温和而又高洁,那些黑暗的痕迹湮没在他俊美地面容与谦卑的姿态之下——如果他的灵魂真的被邪恶污染过,那就请它就这样永远地缄默下去吧——大主教诚心诚意地在心中祈祷道,然后他极其严肃地对这个年轻人说:“虽然我不知道您是否对以往的罪恶做出过真正的忏悔——但您得明白,忏悔或许并不能赎清您所有的罪过,但它能减免您灵魂上的痛楚与生活中的危机,甚至在您尚一无所觉的时候。”
说完,他点了点头,毫不犹疑地退了出去。
朗巴尔夫人紧蹙着眉,她发誓从大主教最后的话里听出了些不吉利的意味。
“忏悔的听取者必须对所听取的一切保密,不是吗?”她迟地询问着自己尊贵的朋友。
“确实是这样。”女王陛下说道:“但某人也许会将某桩未曾开始的罪行告诉忏悔神父,而神父告诉了地区主教,地区主教告诉了主教,主教告诉教务长,最后教务长告诉了主教——这是完全符合教义的,至于大主教,如果我听到的和你听到的事一样的话,他除了那些不曾包含任何秘密的劝导之语之外,可什么都没说哪。”
朗巴尔夫人眨了眨眼睛,她的儿子比她更早一步跳了起来,奔向隔壁房间的电话。
知道大概的方位,寻找被藏起来的东西就要容易的多,他们很快就得到了确凿的消息——有人准备向撒丁总监察长提交一份与王储相关的议案—具体内容不详,但大概可以以下面几个词语概括:洗钱,偷税漏税,受贿,滥用职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