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他还希望这雨下得更大一些，好让他修行的效果更佳，但却没有想到，这连日不歇的雨已经造成了这样的影响，可能危及那么多人的生死。

林夕自然比陈浩之抓得住重，他了，沉：“听你的意思，现在那两条坝虽然加固过，但已经又年久失修，和三十七年前一样，也已经是十分危险？”

林夕的嘴角泛起一丝苦笑，心中却是又张而冰冷起来。

说了这两句之后，这名庄稼汉又陡然想到了一个重，又上急切的说“而且我太爷爷当年听那袁大人说过，坝前面本来立了测，位超过上面刻着的标记，就代表这大坝本随时就可能危险。可是那测前十余年就已经被行船撞断了，只是我太爷爷看过位，说此刻的位肯定在那测的标记之上了。”

“当年我们东港和燕来之所以是加固了江坝，是因为当时修坝的许多人还在，而且就我们两个镇的坝后面是用洼地改造的沃稻田，不容有失。可是这么多年平平安安下来，再加上息江面开阔，又不急，一直都没有什么发的事，再加上当年那些修坝的壮年都已经老死了，所以大家就都不相信了，本没有觉得位会有什么问题。”

“只是我们人力有限，一时又得不到足够的大木用以加固。所以要是江坝一溃，恐怕坝上都要死好几百人。”

“我们东港和燕来两镇拦江坝后面都是大片的良田，而且村落都在良田的中央，地势不，周围又有许多池塘，连成网，好像孤岛一般，我们这里的‘围’，本就是指中人为围起的住地。现在我们东港这桑榆围这边，大多数农还是听得相信我太爷爷的话，一些老幼都已经转移到了别，但若是这些田地庄稼全被冲走，我们颗粒无收，接下来又如何生活？所以绝大多数人也都不愿放弃，现在大约有一大半的壮年，听了我爷爷的话，已经在我们那边江坝上守着，设法固坝。”

莫老人脸微变，他今年六十几岁，这三十七年前对于他来说也是有些久远，只是隐约记得好像有这样的事。

听到这陈浩之号啕大哭和述说，林夕的眉皱得更，脸更加凝重，他又认真问：“那你太爷爷的看法…现在这坝已然是极其危险，随时都有垮的可能？你说的五千人，是指我们的东港和燕来加起来后面可能被淹的人？”

“是的。”陈浩之抹了把脸，看着林夕，悲声：“他们觉得我本是无稽之谈，说我太爷爷恐怕是老得痴呆，满癔言，如何能相信。我方才想去找镇督，又没有找到，我实在没有办法，便只有想到了林大人。”

林夕皱着眉，继续问：“我没有去那两条江坝看过…如果那两条江坝一溃，你们那后方都会很危险么，是不是会淹死许多人？”

是用以开辟了大片连着的鱼塘，发时正好没有多少人住在那附近，所以当年死的人不多。现在那些鱼塘也都不在了，只是变成了两个内湾。其中清河镇的内湾就是成了清河镇的捶衣港，边上全是开满了染衣坊和制布坊。”

陈浩之上，：“我太爷爷前日发现位不对时，已经让我们抬着他去坝周围看过，他确定坝的情况还不如三十七年前。很多定桩木都已经烂掉了。”

漆黑的夜，暴雨之中，陈浩之和姜笑依的跟在林夕的后。

“林大人，正是如此。”陈浩之觉得终于说得明白了，忍不住又要跪下来。

林夕拖住了陈浩之，了一气，沉声：“这河港利之事，原本并非是我辖的范围，你现在来找我，又这么急切，是相关工司的官员不相信你所说？”

“这坝是建了四十五年，是建了八年后发，溃了两条。”陈浩之看着眉锁的林夕，又：“我太爷爷之所以记得这么清楚，是因为他也是当年建坝的人之一，在当年那名建坝的袁大人手下活的。而且他后来也了加固坝的活。”

说到此，陈浩之虽然说得顺了，但心中越发焦急，一名壮汉竟然是号啕哭了起来，说话顺序又是变得语无次起来：“燕来镇那边的围很少人相信我太爷的话，觉得这么多年都安安顿顿的，看上去坝又是好好的。所以本没什么动作。”

“走，你随我去见镇督。”

这章写得又累又晚，但不知为何，写完却是十分痛快…因为今天是从上海回程回无锡，所以今晚的更新肯定还要晚一些，大家等我会吧

只是微微的沉了一下，林夕便对着这名庄稼汉了，拿了他的青伞，走了外面滂沱的大雨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