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端整好衣装,跟着艾慈走出客店,这时候街上才有了稀稀蓓落的行人,城里的人起得早,街上有几个卖菜的人。
艾慈看着附近的人,没有一个人注意他。便领着白小娟出了城,匆忙地往河旁赶。
二人刚刚走出城,突然,身后传来了马蹄声。
艾慈不怠慢,拉住白小娟就往路旁闪,立见二骑一冲而过,几乎撞上了白小娟。
艾慈看得真切,心想:“这两个人好象是劳大叔说的八方镖局的人,去的时候是三人,回来变成两个人,扳指算一算,这才没有多少天,他们不可能这样快,难道这二人…”
艾慈未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他带着白小娟到了三道弯,二人上了船。
劳克放下碗投多久,小三正忙着欢迎这位小同乡,一见来了个独眼的姑娘,先是怔了怔。
但在一怔之间,还是白小娟先开了口:“小三弟,我是小娟,你不认识我了?”
突然,小三丢下手中物,一下子冲到了小娟面前:“小姐姐,小娟姐姐,真的是你,三年不见,你人长得真高,你的眼…”
小娟双目流泪了。
“我叔叔他们呢?”
耸动着双肩,白小娟哭得说不出话来。
有激助,也有兴奋,百感交集中他乡遇亲人,叫她一时间怎么说?”
艾慈低声道:“姑娘别哭了,我掏样东西给你。”
艾慈自怀中摸出熊大少一对眼珠子,道:“我挖了熊大少一对眼珠子,替你连本带利的讨回采了,如何处理才会消你心头恨,你自己琢磨吧!”
艾慈如此说,还真吓了白小娟一跳,她急忙摇手道:“好兄弟,快把这脏东西给扔下吧!”
艾慈一声笑:“我就是留给你看的,既然你已过目,就丢到河里喂鱼吧?”
他又轻声一笑,对小三道:“约莫着你二人有一箩筐的话要说,何不妨上岸上说过瘾,我还要同你师父商量一件事昵!”
小三扶着白小娟,二人来到树底下,并肩坐下来,还笑得流眼泪。
艾慈来到棚下,发现劳克把破草帽放面皮上,正呼呼大睡。他睡得是回笼觉,总得再睡上个把时辰,干他这一行,睡觉也是重要课程。
有时候可以睡上三天整,有时候三天不睡觉。
劳克如果想睡觉,他骑着驴子照样睡。
艾慈不去打扰他睡觉,来到了柳树上,对小三道:“等你师父醒来,告诉他我去选马了。”
小三正要问答,突听船上的劳克道:“快给我回来,老夫睡觉也能打算盘。”
打个哈哈,艾慈又跳上船道:“吵醒你的黄梁大梦,罪过罪过呀!”劳克拉下破草帽,道:“我老人家根本就投睡着,只是不愿意看他们小辈抱头痛哭的可怜样子。”
艾慈笑笑道:“原来是这么一回事,那好,咱们就合计一下,何时起程,怎么个走法吧?”
劳克的手指挖着鼻孔,哼着声音道:“此去汴梁,路途遥远,这两天我老人家也合计了一下,不知道八方镖局送往长安的‘龙殊’,是否已被飞龙堡那魔头弄到手,约莫着这几天押镖的人也该回来了,咱们是先去汴粱城呢?还是先探飞龙堡?”
艾慈一笑道:“大叔不提我差点忘了,八方镖局押镖的可是三人”
劳克点点头道:“不错!”
艾慈道:“他们的模样如何?”
劳克的精神一紧张,忙道:“他们三个人长得都魁梧,副总镖头石魁是个虬髯大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