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筋斗连着翻,刚巧被马挡住。
他算是倒楣,又被马蹄子蹄了两下,有一蹄子正好踢在他的伤口处,痛得他流下眼泪,面上肌肉也变了形。
艾慈骂道:“娘的皮,年头真的变了,好人难做,坏人太多。”
他左手托着点心,一个也未落下。
他仍然走向尉迟明,道:“他奶奶的生意还未成交,小子等不及的就要报仇了,好,你既无信在前,不要休怪我无义在后了!”
“咻!”
利刀已握在艾慈手中,刀芒发出窒人的冷焰,就要往尉迟明的脖子上切。
“黑…桃爱…司…”
猛回头,艾慈看见崔志虎撕破短衫刚刚扎好胯上的刀伤,又在为崔腾虎伤上面缠绕,见艾慈又出刀,这才拚命叫。
艾慈刀指向怒忿交加的崔志虎,怒目暴睁,道:“你叫啥?”
崔忘虎丢下破衫,缓缓站起身来,右手指着艾慈,道:“黑桃爱司!你银子还未到手,就开始耍狠了,五千两银子你还要不要了?”
五千两银于是尉迟明的身价。艾慈当然明白这一点,如果杀了他,他就会少得这五千两银子。
但艾慈却冷冷地道:“少拿银子来炫耀,惹火了我,银子、人命我全都收下,什么都不留!”
崔志虎大怒,道:“今天爷们认栽,但事情却未成,你小子休想论定,自以为吃定平乡崔家堡,你小子未免太狂妄了,怎么的,人被你宰了,大把银子也被你小子敲个够。”
艾慈收回利刀,嘿嘿地笑了起来。
他也得意地赞道:“哈!好!硬汉一条,崔三爷呀!就你这几句说词,我就饶了这小子一回。”
他又是一声嘿嘿笑,道:“我小子一生最佩服有骨气的人,这么办,我仍然发慈悲,点心分与各位吃,各位流血又流汗,好一阵子辛苦了,是应该吃点东西垫肚子,他娘的,人的肚皮最害人,若非为了这座五脏庙,这世上怎么会有那么多的杀杀砍砍?大家都不饿肚子,每个人都变成了老大,谁听谁的?”
他把点心送过去,又道:”来吧!每人吃两个,我敢说你们崔家堡还没有人做得出那么好吃的点心,各位只要一吃,便知不是吹牛的!”
却不料崔家堡的人没有一个理睬的,任他送到任何一个人面前,全都将头往一旁转,看也不看一眼。
崔志虎冷冷地道:“黑桃爱司,你省省吧,象你这种专门在道上搅稀泥巴的泼皮货,早晚还不知道怎么个死,以老子看,你小子余日不多,何不留着自己吃,该吃的多吃点,该唱的多唱些,免得惨死时穷叫鬼。”
艾慈一声笑,道:“咯咯!好呀!我儿,老子这才弄明白,原来你要吃是假,要命是真,啧啧!只可惜你们遇上的是大小统吃的爱司呀。”
突然他又声色惧厉地道:“歪点子少出,安安分分地回去养伤,等着来日报仇吧!如果再动歪脑筋,那是你们自己不想活了。”他大踏步酌走回坐骑前面,小心冀冀地又把点心包好。
他还留下了几个送给坐在马上的白小娟,笑子笑道:“我们两个吃,坐在马上等劳大叔。”
白小娟伸手接过两个甜饼。甜饼外层上面还贴着一层黄油油的芝麻,尚未开口,就闻到了一阵阵甜甜的味道。
劳克催马加鞭地往前赶。
二更天过后,他赶到了平乡崔家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