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出刀,却又无声无息而又闪到艾慈左侧。
那地方正是判官笔挑、点的最佳部位,也是几处要穴的地方,对艾慈而言,也是一个死角。
其结果,反倒令崔伟虎大吃一惊,他绝对想不到,艾慈会在一个旋身中,利刀垂直一挡,硬生生地把已沾上左肋的判官笔尖荡开一尺。
就在崔伟虎吃惊中,利刀下压如电,便刺进他的腹中。
崔伟虎未叫出声来,挤压在他喉管的一口气,也无力破喉而出,只在喉头“咯嘟”一声而已。
拔出利刀,艾慈放眼四下看,早已不见崔志虎的影子,就连崔志虎骑的马匹也不知道哪里去了。
艾慈不由心头一惊!因为他知道,崔志虎也伤的不轻,如果还能骑马逃走,这个人的狠劲也是值得喝采一番的。
收起利刀,他连死在地上的崔伟虎也不多看一眼。从竹林中拉出马,当然,他不是赶尽杀绝的人,他不会再去追究崔志虎,否则,他不会叫人拿银子换命了。
其实,他与劳克的想法是相同的,能在恶霸土豪身上拿些银子,这也是无可厚非的事。
若看得开的人,损失了那些银子也无伤元气,坏就坏在恶霸也是人物,他们咽不下这口窝囊气。于是,一场厮杀就难免了。
艾慈的这种手段,故然不容于道上,有人称之为黑吃黑,但艾慈却以方这只是“薄保”而已,只要不识相,拔刀相向,那就干好了。
但无论如何,艾慈也不会去追赶崔志虎,人总是要厚道一点,崔家四兄弟三死一伤,给崔家留条根,指望这头虎以后不再伤人就好了。
艾慈就是这么想的。
夕阳焦黄一片,照在老黄河的河道上的阳光总是一片片的金黄色,那是非常迷人的色彩。
艾慈的心中打算,快马加鞭,计划在二更天进入汴梁城。不过,眼下可得找家小饭馆,因一大早带的五斤馒头,过午就已经全都吃光了。
艾慈能吃,也是他的长处之一。
当艾慈快马加鞭赶回汴梁城的时侯,汴梁城的城门刚关上不久,他心中明白,自己在途中吃饭,耽误了不少时间。
随着城里有人在走动,艾慈就在城门外低声下气的打商量:“看城门的军爷,你只要稍稍行个方便,抬抬手!在下就过去了,在下有着急事要进城呀!”“你这人也真罗嗦,汴粱城的大门是随便一句话就能开的吗?等三四个时辰城门就开了。”
艾慈低声道:“外面风大露水重,等几个时辰会冻出病的呀!”
另一守门的冷冷道:“等几个时辰就生病,爷们长年熬夜,替百姓守大门,为的啥子?朋友你可知道,咱们这是天天守夜盼天明,冬夜还得喝西北风,那才叫苦上加苦呢!”
突然,门里压低声音道:“朋友,有句话你也应该听说过!”
艾慈早已心中雪亮,却故意问:“啥?”
“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靠山吃山,靠海吃海,朋友,难道这种事也用得着明点吗?”
呵呵一声笑,艾慈道:“啊!我明白了!何不早说,这简单。”
艾慈摸出了一块碎银。这时,突然后面马蹄声传来。
艾慈回头看。“啊!还真巧!可不正是杨刚与两个大和尚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