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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断红尘三十里,白云红法两悠悠。“
诗意秋夜玩月,直超然出尘,暗示她别自我为情所苦。
琵琶声音再扬,曲调更轻、更柔、更缓!
不久,她柔声唱道:“冉冉秋光留不住,满价虹叶幕,又是过重阳,台榭登临处,荚萸香坠。
紫鞠气,飘庭户,晚烟笼细雨;
雍雍新雁咽寒声,愁恨年年长相似。“
今晚是九月十五日,诗诗这曲不但合时而且合景,加上她那感情丰富的嗓音及那对痴望赵向基的眼睛,他心颤意摇了。
他苦笑一声,道:“诗诗,你这是何苦呢?”
她仍然痴望着他如泣如诉地道:“情乎?孽乎?”
“你知道我是何来历吗?”
“那不重要,眼为心之神,你的双眼鼓励我相信你!”
他“我…”了一声,无言以对。
她的双目一湿,拨弦又唱道:“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勿;
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胭脂泪;
相留醉,几时重?
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
“东”字未歇,她倏地以琵琶遮面,低头奔向厅去。
赵向基怔道:“哇操!她来真的哩!师父呀!你拨错算盘啦,徒儿这下子掉人盘丝洞中啦!”
他外表端坐不动,状似在思考,暗中却已经运行“齐天心法”准备“上战场”让诗诗化泣为笑啦!
两三下之后,真气便已经运行一周天,他便起身步向大厅。
他尚未抵达大厅,便看见小诗惶恐地站在厅口望着自己。
他暗一苦笑,径自入厅。
小诗却将厅门反手带上,径自去收拾凉亭中之菜肴。
赵向基入厅之后,立见挂在顶端的那个红灯笼绽放出柔和的粉红色光芒,将书房点缀得旖旎动人。
煞风景的是诗诗正趴在胡床上轻耸酥肩,虽然没有听见她的哭声,却一眼即可瞧明白她在暗泣。
赵向基略一皱眉,忖道:“哇操!果真来这套啦!
面对这种非常状况,非启用非常方式不可啦!“
他立即坐在桌前默默地瞧她,双眉故意紧皱装出痛苦不堪的神情。
诗诗似乎知道他已经进来,闲此,不但继续耸肩,面且也把泪水挤出来,存心要施展泪水攻势了。
不过,她有风度地求哭出声音来。
赵向基心中暗笑,故意“忧郁”地瞧着她。
她暗泣—阵子之后,一见没有什么反应,悄悄地找了一个机会偷偷地一瞄,立即发现赵向基的“忧郁”神情。
她的苦心暗暗一颤了!
她的芳心暗暗地心花怒放了!
她以为他很介意自己的伤心了。
她暗暗穷笑又逮到一只“菜鸟”了!
不过,心思玲殊的她仍然继续地暗泣一阵子之后,突然以袖拭去泪水,缓缓起身之后,径自行向赵向基。
赵向基刚舒剑眉,准备换过表情之际,她倏地双膝一屁“咚”一声,迅速地跪地,道:“赵大爷,请恕贱妾才之失态!”
面对这记怪招,他忙起身闪避,道:“你,你先起来吧!”
她一仰梨花带雨般娇颜,歉然求道:“赵大爷,您肯原谅贱妾吗?”
她的姿色本来就很“正点”经过一番暗泣,更添加袁凄、楚楚可怜之美,赵向基立即点头道:“诗诗,你没错呀!”
“我…我从事这种工作,本该陪男人的,想不到方才却大发神经地折磨自己,亦波及您,实在罪大恶极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