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向基亦默默地思忖着。
荆霜云激洗之后,含笑朝公孙敏道:“敏妹,你去歇会吧!”
“好!我已经搬到邻房,你若有何事,随时吩咐吧!”
“好吧!”
公孙敏离去之后,荆霜云含笑道:“基,伤口好些了吧?”
赵向基苦笑道:“醉猫刚才来换过药,他说我至少还要躺六天哩!还好天气不热,否则,非长疮化脓不可!”
“活该!谁叫你要逞强!”
“我实在不忍心目睹阿健那样子啦!”
“你可以把他制住,再好好地劝导呀!”
“我以为这件蛟衫及我的功力挡得住呀!”
“蛟衫?怎么回事?”
他闲得发慌,乾脆叙述与师父除蛟及制蛟衫之经过。
“原来如此!这根就是蛟角呀?”
说着,自枕下掏出那根雪白的蛟角抚摸着。
赵向基含笑道:“云,你别看它又白又短,它甚为锐利哩!我曾试着贯注内力,结果可击破十丈外的硬石哩!”
“好厉害!你有没有试着施展飞掷?”
“没有!好点子!我改日试试看!”
“基,那五十万两黄金是怎么回事?”
“哇操!伤脑筋,我这次躺下,可真亏大了!”
“去你的!人家会还你啦!”
“那是醉猫他们毁了狼王门,没收来的财物啦!”
“好呀!你还坐地分赃呀!”
“不是啦!黑吃黑,不拿白不拿!”
“怪不得你会那么慷慨,原来光是利息就花不完呀!我也要黑吃黑,反正上面又没写你的名字!”
“好嘛!我的就是你的,行了吧?”
“讨厌!人家会还你啦!基,敏妹肯以千金之体来服侍你,你如果再拒绝,那实在太不上路了!”
“我…我…”
“我不管!正月十五日,你们一定要圆房,否则,我就和咱们腹中的孩子一起不跟你继续来往,永不见面!”
“云,别冲动!别逼我呀!哎啃!”
“基,怎么啦?”
“伤…伤口疼呀!”
“要不要去找醉猫呢?”
“免啦!好…好些了!”
“基,歇会吧!”
“你也一起来吧!”
“我…我睡足了!”
“不行!陪陪我嘛!比较有安全感嘛!”
“讨厌!真烦人!”
口中虽是如此说,却早已钻入被中。
* * *
三日之后,赵向基在天外醉客检查之后,缓缓地在房中走动了,他乐得嘴儿险些合不拢,双眼浮现泪光了!
天外醉客含笑道:“主人,七天,再忍七天,不准用力,不准运功,七天之后,飞天入地,任你自由!”
“三天,行不行?”
“这…不行啦!”
“醉猫,你上回说我要再躺六天,结果,我三天就下来了,因此,你的话,我必须打五折,三天,行不行?”
“四天,好不好?”
“不行!三天就三天!”
“那老奴再去配药了!”
“快去,否则,不准你喝酒!”
“老奴戒酒多日矣!”
“不行!年轻时不戒,现在戒什么酒,无聊!三日后,陪我痛饮一场!”
“是!老奴告退!”
天外醉客一走,荆霜云华道:“你呀!没大没小,七、八十岁的老人尊敬你,你却呼来唤去的,太过份了吧!”
“你不了解他啦,老人皆是孩仔性情,我越如此,他越觉得亲切,你没有发现他的嘴儿一直没合拢过吗?”
“这…有理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