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左手轻轻一挥,支开那伙计,举箸品尝小菜。
不到盏茶时间,六道色香味俱全的精致菜肴以及一壶陈年花雕迅速的摆上陈皮的座头上。
陈皮遍尝各道菜肴及美酒,只觉甚为可口,立即“埋头苦干”!
半刻之后,突见楼梯口白影一闪,忽然上来一位一身白衣的酒客。
来人头戴文土巾,约三旬光景,神色间从容自然之至,既无服孝之忧戚,亦无因衣着单薄而起的寒慄之意!
陈皮正在暗暗暍采之际,怪事又出现了!
一个,又一个,白衣人连续现身!
不但衣色一律,就连年龄也相去不远,最大者不过四十,最小亦不在三十以下,总共有七人!
这七人乃是威震北五省的“白衣七友”
这七人为异姓兄弟,年纪轻,武功高,而且每人均有一肚子才华。
他们平常虽然眼高于顶,傲气凌人,但由于七人甚少分开,加上各具惊人身手,因此,谁也不敢去惹他们。
他们上楼之后,立即有人低声呼道:“啊!白衣七友!他们怎么突然来此呢?”
酒客们立即放杯停筷瞧着他们七人。
他们七人昂然站在楼梯口打量着众人。
那股傲气令陈皮瞧得心中一火,迳自将头望向街道。
白衣七友中一人咳了一声,朝陈皮身旁指了一下!
侍立在一旁的那两名伙计恭应一声,立即迅速的将两付座头合并在一起,而且迅速的摆妥了杯筷!
那七人落落大方的坐定之后,其中一人点过酒菜,立即端起身前的香茗慢喝着!
陈皮边浅尝慢饮,边打量着那七人。
他从七人坐的方位上,看出了七人的长幼之序,当他的眼光落在那名老么睑上时,那名双眉斜飞如剑侧目一瞄陈皮,哼了一声。
陈皮暗骂在心,迳自饮用着。
不久,酒菜已经上桌,七人打过招呼,开始饮用。
半晌,楼下忽然跑上一名伙计,躬身附耳在首友耳边低声细语数句,首友头一点,淡淡说道:“叫他们上来吧!”
伙计立即欣然而去。
没多久,楼梯响动,走上两个少女来。
两女年纪各约十八及十六,分抱琵琶及执牙极,虽然衣着寒酸,却仍难掩那股妩媚及清丽出尘的气质。
那位较长少女美目流盼,体态丰腴,浑身散发无穷的热劲!
那位年幼少女眉如淡淡春柳,眼若盈盈秋水,唇似新菱,鼻赛分波玉岭,两只小辫子沿肩垂胸,充满清新气息。
全楼立即静了下来。
陈皮见过姚淑珍及小如这种“超级美女”因此,淡淡的一笑,迳自饮用着。
那两位少女先于楼梯口遥遥躬身,然后相偕向七友席边走来。
她们七人显然已经先由掌柜处知道七友的来历,因此不但脚步缓慢,神色谦恭,而且绽放着迎人的笑意。
她们二人在席旁三四步处站定,立听五友吩咐道:“先来一段豪气点的!”
二女欠欠身,齐声应是!
琵琶拨动,牙扳缓敲,年幼少女微低下俏脸,金珠走玉盘般漫声唱道:“昔在长安醉花柳,五信七贵同杯酒…”
她刚唱两句,首友立即摇手道:“且住,嗓音虽佳,歌词却太俗,李白这几句已被唱烂了,来点雅而含蓄的,最好唱点没人唱过的!”
那名少女泯唇一笑,旋又唱道:“寄语长安沾酒肆,少台客醉,
如今乐事他年泪…”
五友立即皱眉道:“太伤感了!”
少女音尾一收,乃又换一曲道:“滑磨白发诗与酒,断送青春利与名,春风不解禁扬花,蒙蒙乱扑行人面。
三友干了一杯,点点头道:“这还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