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少年双目精光如电,显是武功颇具火候之人。
玄衣少女若无其事的回过头来,在绛裳少女身边取出一枝眉笔和一方白绢,匆匆写道:“妾风尘中人,承君雅爱,才心深感,请于午夜,携信物驾临江边相见。”写完,搓成一团纳于袖中。
只听她银铃般说道:“芩妹,在此远眺,不如买棹泛游?”
紫裳少女嗯了一声,仍然睁了一双迷人的眼睛注视湖中,连眼都不肯眨一下,显然沉醉在大自然的景色中。
玄衣少女一看她此种如痴如醉的神情,噗嗤一声娇笑道:“芩妹!这等着迷的样子,不怕被人耻笑吗?”
那声音宛似珠走玉盘,甜得醉人,脆得可爱!
绛裳少女缓缓回过头来道:“珠姐,你是骂我吗?”
“格格!姐姐怎么忍心骂你呢?姐姐是在叫你去游湖啊!”说完,从随身包裹中取出一锭银子,然后叫来伙计,道:“速备一小舟,另作一席上好酒菜,我们要去游湖!”
说完,一指桌上那锭银子道:“这是酒菜钱及舟资,多了赏给你,要快!”
伙计笑逐颜开,喏喏连声而退,不到盏茶的时间,便笑容可掬的道:“一切齐备,请二位姑娘登舟!”
绛裳少女听说泛舟,粉脸早已绽放甜美的笑容,口中甜嗯一声,轻飘妙舞般当先下楼而去。
玄衣少女莲步轻移,跟着而下,临去时,趁机将白绢留在银装少年脚下。
银装少年早巳为二女的绝世姿容怔住,他深深感到绛裳少女清新娇丽,美得醉人,娇得可爱!
玄衣少女体态丰腴,散发出无穷的热劲,尤其那银铃般的笑语,比鹧啭还脆,较莺啼尤美!
他怔然思忖间,突然眼下一点白影,注目之下,见是一方白绢,但觉幽香扑鼻,连忙打开一看!
她下禁轻轻“啊!”了一声!
银装少年简直不敢相信眼前所见会是事实,但是绢上语短情长,分明是在约他携信物到江边相会。
他匆匆付过饭钱,雇了一条快艇向湖中疾驶而去。
那位老者也雇了一条快艇向湖中驰去。 四周暮色渐浓,一弯新月斜照湖心!
一叶扁舟,泛荡湖心,船上依缆立着那名妙龄丰腴少女,秀发如云,一只手欺雪般柔美,正在轻理飘在香肩上的云鬓。
柳腰隆胸雪肤,风姿绰约,扣人心弦!
右舷坐着那位绛裳姑娘,此时玉首低垂,头挽鸳鸯髻,两足匀称宜人的莲足正浸在碧波中戏水取乐。
“珠姐,你看那人会不会来呀?”
“格格!瞧他那付楞模样,非来不可的!”
“珠姐,今晚让给你吧!我昨夜太累啦!”
“格格!想不到金财神那位少东那么的神勇,居然会令咱们的‘小辣椒’觉得累哩!实在不简单!”
绛裳少女玉颜一红,低声啐道:“珠姐,还不是那鬼药丸太凶悍了!我看下回还是少用那种‘阴阳丸’啦!”
“格格!芩妹,你是不是对那位公子哥儿动情啦?”
绛裳少女心儿一震,忙道:“珠姐,你休说笑啦!只要金财神银楼派人送来黄金,咱们就要还人赎啦!”
“以他那高傲的性子,从今以后,双方只要碰面,便是水火不容的仇敌,我怎可对他动情呢?”
“格格!芩妹,你能如此想得开,我很高兴!此事一了,咱们必是大功一件,回帮之后,师父不知要如何奖赏我们哩!”
“是呀!唉!他来了!”
果见一条棱形快艇迎风破狼而来,远远望去,在船头上立着一人,正是酒楼中的那位银装少年。
棱形快艇越来越近,五丈,三丈,戛然止住!
玄女少女“哟”了一声,道:“你倒真是守时哩!”
银装少年连忙抱拳一礼,道:“姑娘之命,岂敢不遵!”说罢探手入怀,取出两粒龙眼般大小珠子。
顿时光华激射,明月减色!
敢情这是罕世夜明珠!
只见他将身子前纵,已经跃上玄衣少女的船上,双手恭恭敬敬托着那两粒宝珠,—睑欢愉之色!
绛裳少女含笑接过之后,脆声道:“珠姐,我要走啦!”
银装少年忙道:“姑娘,你何必走得如此匆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