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大了一双炯炯朗目,激动、惊疑、惶愧、感激的望着黄衫中年人,颤动着朱唇,久久,说不出话来。
黄衫中年人也有些激动的说:“你现在浑厚惊人的轻功和掌力,便得自那一葫芦‘琼浆露’来的…”
小虎一听,戚声呼了一声‘师父’,咚的一声跪了下去,双手抱壶,埋首至胸,浑身剧烈颤抖,热泪夺眶而出!
黄衫中年人情绪激动,面目再恢复了可怖,但他仍强抑着胸门翻腾的复仇烈焰,颤抖着声在沉声说:“但为师是有目的的…”
小虎立即流泪嘶声说:“哇操!不管师父要弟子作什么,虽然赴汤蹈火…”
话未说完,衣袂轻响,接着是黄衫中年人切齿应了个‘好’,同时厉声说:“雷小虎,抬起头来!”
小虎抬头一看,发现黄衫中年人满面怨毒之色,已将横在山墙下的木板银衫人像立起来,于是起身问:“师父,哇操!这人是谁?”
黄衫中年人切齿恨声,说:“这贼就是披着人皮,作着禽兽行为的‘换心秀士’!”
小虎听得神情一呆,不由惊异的说:“换心秀士?他不是和‘佛心圣僧’‘铁心翁’被武林豪侠共誉为‘宇内三奇’的吗?”
黄衫中年人一听,‘呸’的一声,恨恨地说:“他凭什么资格与‘圣僧’‘铁心翁’相提并论呢?凭他的机诈、欺骗、沽名钓誉、淫人之妻的卑下品德?”
小虎见黄衫中年人说话之间,神色凄厉,眉透杀机,浑身剧烈的只抖,怕他旧疾复发,只得改口问道:“请问师父,哇操!他每处死穴上为何都绘上一朵梅花?”
黄衫中年人看了‘换心秀士’身上死穴上的梅花,恨声说:“这厮练就了一身‘移穴功’,他把周身穴道,分别移开在原穴的四周,令人不知是上是下,使下手的人捉摸不清了!”
小虎聪慧超人,因而关切的问:“哇操!师父是否肯定‘换心秀士’的穴道,一定在梅花的范围之内?”
黄衫中年人毫不迟疑的说:“当然,人体穴道,天生形成,即使以奇功移动,也不会超出一寸,所以为师也练了一种专破他护身罡气的‘子母倒刺九棱钉’!”
说此一顿,突然改变口吻,问:“你可曾学过暗器?”
小虎本来想说像他这种所谓的白道人,根本就不屑用暗器。
但他想到黄衫中年人已练成了‘子母倒刺九棱钉’,只得改口说:“哇操!弟子曾练过飞蝗石!”
黄衫中年人欣慰的应了声‘好’,继续说:“这里有一个‘于母倒刺九棱钉’你试试看!”
看字出口,右手一抖,一点乌黑发亮的物体,迳向小虎面前飞来。
小虎知道钉上有刺,是以右手轻巧的一绕,立将来物接住。低头一看,只见掌中一个乌黑发亮,长仅三分的九棱钢钉上,在九道棱脊上锯有无数细小如针尖的倒刺,锋利无比,钉的尖部有一小孔,却未贯通。
观看未完,黄衫中年人已沉声解释说:“钉中小孔,即是隐藏专破那厮护身罡正气的子钉之处的,其实不能称为钉,应该称为针,利用那厮罡气的反震弹出,射中他的死穴!”
小虎看罢,却迷惑的说:“哇操!师父怎知‘换心秀士’的穴道已移至那一个花瓣上,”
黄衫中年人见问,不禁有些生气的说:“你卡实有够憨,为师每次打出的‘九棱钉’自然是五发,而出手之时,利用手上的旋力和技巧,使钉形成梅花!”
小虎一听,立即关切的问:“这么说,哇操!师父已将五钉梅花形练得很精确了!”
黄衫中年人毫不迟疑的说:“当然!你可将那枚‘九棱钉’打在这厮的‘旭尾穴’上。”
说着,举手指了指人橡心口上的一个梅花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