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个‘无量寿佛’都不会,只知道竖眉瞪眼,乱吼乱嗥,让你当观主实在不伦不类,有些乱乱来…”
话未说完;满厅数百英豪,立即发出一阵如雷哄笑。
‘了尘’自恃是崆峒派首席弟子,未来的掌门继承人,一向狂傲自大,目无余子,他焉能忍受一个不见经传的年轻人,当着各地前来拜寿的英豪面前,公然羞辱?
是以,猛的一拍桌子,举手指着上官紫,厉声说:“无知小辈,目无尊长,居然胆敢侮辱贫道…”
话未说完,坐在侠丐马五下张大椅上的烟缎劲衣老人,已很带愠色的沉声说:“‘了尘’道长,老朽本不愿在这吉祥欢乐的寿筵开始前,多言惹事!”
“实在说,上官少侠和吴少庄主,年轻气盛,闹两句嘴也就过去了,你当师伯的非但不阻止师侄,反而声言厉色胡指责,这就有失你长老的风度了!”
‘了尘’见个缎劲衣老人,指的全是他的错,心中愈加气恼,但对方说的合情合理、都是自己的错,而且对方又是赫赫辣手的人物,只得沉声问:“照郭总堂主这么说,他是有资格挤身上座喽?”
小虎一听‘郭总堂主’,心中不由一动,断定那位烟缎劲衣老人,可能是‘风神帮’的人物。
心念方动,正待向上官紫询问。
上官紫已冷冷一笑,目注‘了尘’,沉声说:“少爷的家声和在武林的地位,远比你‘了尘’高出多多,要论资格,你们崆峒派‘金簪’级的人物,没有一人有资格与少爷同席并座!”
如此一说,全厅震惊,立即掀起一阵嗡嗡议论声。
‘了尘’一听,只气得老脸铁青,吹胡子瞪眼睛,浑身抖索,咬牙切齿,不知他是真的气坏了,还是一时想不出啥米说的话来反驳,竟然掂掂啦!
恰在这时,那位神清惶惶的老先生,赶紧高声朗唱:“吉祥时刻已到,请诸位贵宾满酒!”
如此一嚷,大家才想起今夜是前来拜寿,在一阵骚动议论低笑声中,拭杯执壶,酒香立时满厅。
一个新衣小僮,早已为上官紫增加了一套杯箸匙碟,并为两人斟上了酒。
‘了尘’看了这情形,只得铁青着老脸,悻悻地坐了下去。
小虎和上官紫,会心的一笑,回头一看,这才发觉身后的高莲英不知何时走了。
就在这时,那位戴眼镜的老先生,再度朗声高呼:“诸位贵宾,寿星驾到,让我们热烈欢迎她…”
话未说完,满厅群豪早已‘轰’然起立,纷纷鼓掌欢呼,声震厅瓦,欢声雷动,不由令人振奋激动,加之厅外鼓乐大作,鞭炮劈拍,立将方才不愉快的气氛冲淡无遗。
一脸悻色,老脸铁青的‘了尘’,这时候也不得不随着群豪起立来欢迎,强自裂出一丝丝的笑意。
小虎和上官紫,同样含笑鼓掌,起身欢迎,这才发现高莲英正扶着老母‘金银杖’,在檀屏隔成的贵宾室内,向这边走来,明眼人一看就可想到,必是高莲英看出情势不妙,才匆匆进去将老母请出来。
这一招果然做对了,在乐声鞭炮声,以及掌声欢呼声中,所有人的目光一致集中在‘金银杖’的身上,所有英豪的脸上,也为这位寿婆挂着欢笑。
‘金银杖’在爱女的搀扶下,手支着银杖,脸上挂著有些牵强的笑,方才发生争论的事,高莲英显然已经转告她了。
到达寿椅前一个近五十岁的新衣仆妇,恭谨的将银杖接过去,高莲英也退后两步让老母‘金银杖’走至椅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