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纤瘦灵活,在吴维扬剑光撩绕下,犹如穿花紫蝶,东飘西游,毫不局促。
歌歌却是闷声不响,一招一式的打出,吴维扬心头一震,暗道:“瞧不出小丫头,竟有如此深厚的功力。”
原来吴维扬长剑刺出,已不能再随心所欲,剑刃练像一股磁力挽住,无法发挥得淋漓尽致。
再一瞧歌歌素手一上一下交错拍出,心头更是骇然,她使的,正是中原无极门的“玄玄拳”中第七招“紫龙吐须式”
无极掌门卓三畏脸色不禁大变。
陆藻轻叹一声道:“仙姬宫中一名小婢,已俱如此身手,含月武功更是难以预料,她们牺牲色相,所得之艺,歌歌沉凝遒劲,翩翩轻灵飘逸,—个动如脱兔,一个静似处子,一动一静之间,配合得天衣无缝。
吴维扬身为—代掌门身份,竟和无名小婢缠斗良久,不但脸面无光,一世英名亦摇摇欲坠。
翩翩身形一折,娇声对歌歌道:“姐姐:咱们跟吴掌门人讨教‘青灵九剑’吧。”
歌歌默不作声,猛攻出三记“玄玄拳”迫得吴维扬挽剑退后半步,从宽敞的紫丝袖口取出一柄短剑,华光溜动,耀人眼目,一剑破空刺去。
吴维扬一见歌歌舒腕挥剑,这一惊,非同小可,手腕一颤,长剑差点就脱手掉于玉石阶前。
这并不是歌歌这剑犀利到无以解危,而是这一剑,剑刃横削,剑尖正指着双目之间,这一招不正是“轻灵九剑”中的起手式“傲视东山”是什么?这“青灵九剑”除了本门弟子会使之外,天下哪还有人?而歌歌出剑式稳,已得此中堂奥,已凌空刺出六剑之多,招招式式,全是正宗“青灵九剑”剑法。
吴维扬但感到一阵茫然,身旁古鼎之烟,薰得他脑中更是迷糊不清。
翩翩娇笑道:“吴老爷子,咱们使得如何,够不够与你称得上同辈?咱们姊妹中,歌歌纪姊姊使得最好了,你不妨多与她砥励砥励。”
吴维扬猛声喝道:“慢着,你们这套剑法从那里来的?”
翩翩大眼一转,笑道:“从你吴维扬那儿来的。”
吴维扬听得更加坠入五里雾中,暗忖:“这二名小姑娘使的,的的确确是‘青灵九剑’无疑,但我从没教过她们一招半式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口中不禁道:“怎么是从我这儿去的?”
翩翩虽然嘴上与他说着话,但手巾的短剑源源而出,歌歌却是沉默发招,剑风排空,气旋激荡。
翩翩看了吴维扬苦思不得其解,满脸疑惑神色,不由道:“回去问问你的徒子徒孙吧。”
吴维扬心中一动,问道:“我徒子徒孙男男女女加起来将近百名,问却要问那个?”
含月坐于银貂玉椅上,此时道:“翩翩、歌歌,退下。”
二人同时霍霍刺出一十二剑,退至含月身后,二人纵前而攻,固是快捷异常,这一退去更加流星划空,一闪即逝。
吴维扬一时倒无法再纵前而攻,双眼盯着许吟风与沙停云二人,脸上却逐渐泛成灰白之色。
蓦听得当呛一声,吴维扬手。卜长剑竞自掉在阶上紫青古鼎脚之旁,扬声喝道:“我知道了,是他,是他教你们的。”
含月晃若未闻,斜坐的娇躯一动,站了起来,手扶椅背,道:“众人再无琐碎之事了吧?”
一干群豪见她腰肢细弱,斜斜站着,仿若无骨,对于适才一番争斗,早已抛到九霄云外,脑中幻想,全是含月的冰肌雪肤,雍容丰躯,心中都暗道:“没事,没事。”
定凡大师看了持剑而立的“大漠猛鹫”洪伽,心中仇火熊熊,正待长身立起,定元大师低沉着声音道:“师弟,莫造次,佛者以忍为先,莫要忘了,定威师弟之仇,不可不报,然不在此时此刻,屠龙匕取到手再说。”
定凡强忍下一口怒气,太虚道长看了卓三畏与定元大师一眼,道:“屠龙匕事关咱们四派弟子血案,依贫道看来,等下飞舟竞渡,尚望四派能联手争取,以期能于百余人中夺得魁首。”
无极掌门卓三畏点头道:“道兄此策甚对,如今之计只有咱们四派相互援手,方为上策。”
定元大师亦自点头赞成。
众人凝目望去,但见“罗浮二大山精”站于阶前,沙停云理了一理断袖喝道:“现在诸位就聆听含月姑娘吩咐比赛事宜,如有那位胆敢不听话,哼哼,咱们哥儿立时要他一命归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