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辅笑哈哈的捧书离去。
谭步龙平静的入店继续剪发,好似未发生那件事。
翌日一大早,谭步龙正在院中扫地,张辅便笑嘻嘻的入门,谭步龙立即躬身道:“管事!”
“早!阿龙!员外有赏。”
说着,他立即取出一个瓷瓶。
谭步龙后退道:“不敢,小的不敢收!”
“收下!这是员外吩咐我到同源堂去调配之补气强神药丸,员外吩咐你要好好的补补身子。”
“太贵重啦!”
潭天奔出来道:“管事,您早!”
“早!谭天,员外昨天瞧过阿龙的那幅画,他高兴极了,所以,特地致赠这瓶补气强神药丸哩!”
“大贵重啦!阿龙承担不起呀!”
“收下!收下!我尚需去裱那幅画哩!”
“是!谢谢管事,小的待会再去向员外面谢。”
“不必啦!员外知道你们很忙,免啦!”
“是!偏劳管事代替小的转达谢意。”
“没问题,我走啦!”
“恭送管事!”
张辅一走,谭天立即道:“阿龙,别辜负员外之德意,去服药吧!”
“是!”谭天暗暗叹口气,立即返屋漱洗。
谭步龙扫净院子之后,立即入屋用膳及服药。
他刚吃下药,便有一位三旬青年带着一子一女人店,他们三人立即含笑招呼他们入座及展开忙碌的一天。
忙碌的光阴消逝得特别快,夕阳西沉之际,店中恢复清静,谭氏放下刀剪,立即返厨房炊膳。
谭天拿著三把剃刀到院中细石上轻磨着。
谭步龙立即清扫店中之发屑。
半个时辰之后,谭步龙便陪双亲用膳。
谭氏道:“阿龙,别忘了吃药!”
“好!”谭天乐道:“阿龙,你最近气色不错,说不定这种药有效喔!”
“是!”谭氏叹道:“阿龙若非身子差,也该准备赴京考状元啦!”
谭天笑道:“算啦!咱家没这个命啦!”
谭氏摇摇头,便低头用膳。
膳后,谭步龙便入房服药。
他阅书半个时辰之后,立即宽衣搭帐及上榻静躺着,这是他经过多年煎熬所体会出来的窍门。
他只要一直仰躺着,而且心情越平静,便可以少受不少苦。
亥中时分,他的小腹轻轻抽搐一下他立即咬牙暗道:“来吧!病魔,我已经在等候你啦!你整不垮我啦!”
他便握拳咬牙以待!不久,他的小腹又连抖数下,脐下立即一阵抖动。
他将棉被朝身上一盖,立即握拳咬牙况备。
不久,他的腹部全部抖动,全身亦渐觉寒冷。
子时一到,他冷得全身一直发抖!他的筋络倏然缩紧。
他疼得冷汗立即汨出额上。
不过,他不吭半声的硬撑著。
不过,床板却因为他的发抖而连连响著。
邻房的谭氏听得不忍,立即捂耳转身,却见谭天咬牙瞪目,额上亦青筋抽动,她立即轻声问道:“相公,你怎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