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留在贵阳的时间越来越久。
他与艾土越来越熟啦。
这天,艾土陪他入银庄存妥五百万两银票,他吩咐总峒主把存单及印章送回苗族交给家人分别保管。
他视总峒主如尊长。
总峒主却更加敬爱他。
两人越混越熟之后,这天中午,二人又畅饮一番,总峒主便以生硬的汉语询问艾土的身上有何宝物?
艾土怔道:“没有呀。”
“有,—定有。”
“可是这…”艾土不由望向爱妻。
王玉昭含笑道:“会不会是那宝剑?”
艾土一见厅中只有他们三人,便自腰上解下皮带以及抽出那支宝剑道:“我只有这一把剑。”
总峒主只吸口气,便摇头道:“不是它。”
艾土苦笑道:“我别无他物啦。”
“—定有。”
“为什么呢?”
“吾体中之蛊一直怕怕的。”
艾土怔道:“当真?”
“是的,吾每次和汝在一起,皆有此感应,而且每位族人只要接近汝,便会怕怕的又痛痛的。”
艾土更怔啦。
王玉昭美目一转,便低声道:“会不会与霜剑有关?它既然由蛟所化,它该可以克制蛊。”
“啊,有理,—定是它。”
王玉昭道:“勿道出此内情。”
艾土点头道:“我曾吃过一种宝物。”
总峒主点头道:“一定如此,汝真厉害。”
艾土道:“真对不起,不会伤害你吧?”
“不会。”
一顿,他又道:“本来,吾要把孙女送汝哩。”
送?艾土不由一怔。
王玉昭却立即皱眉。
总峒主道:“吾之孙女一定受不了,算啦。”
受不了?艾土不由听得怪怪的。
总峒主便把话题转到了补酒方面。
二人便畅谈着。
此时,正有大批人入城,他们不但多达数千人,而且一下车,便入各店面询问如何买补酒。
众人不由又喜又疑着。
因为,这些人不但目泛凶光,腰间皆鼓鼓的,店员们一见他们颇似先前那二批人,不由纷纷启疑。
不过,仍有人热心的指引对方赴庄找艾土。
那人获此讯,便出来大喝着。
不久,众人浩浩荡荡的离去。
立即有人觉得不妙,而匆匆赶来报讯。
艾土一获讯,立见总峒主已张开口。
一道银光立即飞出他的口中。
艾土正在骇诧,银光已飞出厅外。
它迅速的冲飞而去。
它似总司令般发号施令。
苗人们体中之蛊立生感应。
人人纷纷役蛊离体及匆匆跟去。
总峒主立即道:“汝看热闹吧。”
说着,他已大步出厅及行到大门前。
立见他朝大门前一站,便仰头喃喃自语。
银光乍获感应,便俯飞而下。
其余之蛊立即由四周跟着俯飞而下。
立听三句惊呼道:“什么?蛊?”
“是呀,苗族之蛊。”
“快走,啊。”
惨叫声中,便有上千人倒地惨叫。
漫天黑影一沾上人体;便由耳、鼻孔中射入人体,再迅速的沿喉射到心或肝连咬着。
那支银蛊更是连连喷出白雾状之物。
人群只要一沾雾,便惨叫抓着所沾之处,刹那间,皮一破,血立溅,肌肉却开始又烂又痒的。
惊呼声及惨叫声立即大作。
将近四千余人便在三条街上打滚惨叫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