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修为,出乎他意料之外。
身形正向下落,背后突然一震.然后是两震三震,他感到背膛一麻,口中有液体涌出,咸咸的。是三扳鸡卵大的铁胆,北地爷字号人物喜欢用手练指劲,也作为消遣用的铁胆。
他的护体神功已经将气散功消。怎禁得这三记直震内脏的重击?在砰然打击中,他重重地摔倒,只感到眼前发黑,天旋地转。他正要本能地重行挥剑,右手腕却枝甘大娘一脚踏住子,手一按,剑随即被夺走。
一顿拳脚,打得他惨叫一声,痛得昏了过去。
两名大汉架住了他.几耳光把他打醒。
“我要把你穿上琵琶骨,拖狗似的拖至皖山天风谷长春庄。”
桂齐云站在他面前。语气特别阴森冷酷。“我要把你的长春庄化为瓦砾场,鸡犬不留,连根拔掉你这武林世家的基业。”
“我…”我朋友遍…遍天下。”他依然顽固。“门人子弟“我,正要告诉你,正要你把所有的朋友子弟招出来,一个也不放过。斩草不除根,萌芽复又生,不屠光你们这些为祸天下的强盗,天下永不会真正的太平。
“现在你必须将张天齐与章姑娘的下落招出,不然,哼!我先把你的朋友剁碎给你看看。”十个人,五个在格斗中被杀,连他也算上共活擒五个,其他四个同伴,每个人被两名大汉挟持着,像待宰的老牛。
“张天齐章姑娘已…已经逃…逃出来了…”他急叫。
“不…不要凌辱我的朋…友。”
“他们真的逃出来了?·“是…是,他们…”他急急将不久之前被张天齐诱杀追逐的经过一一说了。
“好,姑且相信你的话。”桂齐云欣然说。“等我找到他们之后,再决定如何处置你们…”把他们捆牢带上,准备走。”
大汉们立即将五个俘虏按倒,搜光他们身上的暗器杂物,背捆双手,再用绳套住脖子,像牵狗一样准备动身。
搜长春居土的人,在他的贴身夹袋中,搜出一块六寸长,两寸宽、紫铜铸造的怪牌。
两面的上端铸虎头带双爪的图案,正面铸了一排满女,背面则铸了四行小字满文。
桂齐云见搜到铜牌,脸色突然一变。
紫铜俗称紫金,经常携带把玩.光亮夺目。这块牌擦拭得十分光亮,极为显眼。
“把所有的人都带走。”桂齐云向亲随吩咐“到前面山坡的树林内等侯。”
所有的人都带走了,只剩委顿在地的长春居士。
“这是什么东西?”桂齐云拿着紫金牌冷冷地问。
“吉…吉祥符…”长春居土沮丧地说。“带在身边辟邪的。”
“像蒙古西番人一样,带随身佛保护?”
“是…是的。”
“真的?”
“不错。”
“晤!符上的字,很像制钱背面的铸文,对不对?”
“不知道。”
“不知道?在何处得来的?”
“是从一个江湖人身上夺获的。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吉祥符。”长春居土硬着头皮说。
“哼!不让你吃足苦头,你是不会乖乖招供的。”桂齐云凶狠地说,—连四脚,把他踢得满地乱滚,发出痛苦的呻吟。
“你招不招?“桂齐云踏住他的小腹,一面用劲踏,一面厉声问。
“哎…我…我确是不…不知道…”他痛苦地大叫。
“招!”桂齐云再加了一分劲。
“哎…”“招!”
“哎哟…”他狂叫,突然喷出一口血,昏厥了。他被再次弄醒,再次逼供。
“招!”桂齐云厉声喝问。”你杀了…我吧…”他崩溃地叫。
“我要你招出这块符牌的来历。”
“我…我不…不知道…呃…”他又吐出一口血,双目上翻。
桂齐云突然挪并脚,让他缓过一口气。
“十年前,这种符牌共发出十二面。”
桂齐云冷冷地说。“迄今,还有五面仍在各地使用,你也许不知道数目。但你知道如何使用,是不是?”
“你…这…”长春居士结结巴巴。“你知道…”
“上次夜入扬州守备府,凭符领走库银的人、是你吧?”
“这…”长春居士不住打冷战,脸色死灰。
“你知道符牌的名称吧?”
“我…我我…”
“符发自武威王府,由裕刚贝勒亲领。天下各地城守参将以下官品,认符给予全力协助,认符不认人,认功不认过,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