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我的臣下绝对信任,不干涉臣下该管的事。你找我,找错人了。”
“平心而论,你是个好学的皇帝。你读遍了我们的书,涉猎诸子百家,懂得用权谋,知道怎样利用我们民性的弱点来巩固你的皇权。
这三十年来,你把这万里江山,统洽得盛世兴隆,丰衣足食,这是不真的事实。你标榜仁政,但我要证明。”
“什么?要什么证萌?”
“长春居士明里为朝庭效忠,暗地里专干些杀人放火謀财害命残害弱小的无耻勾当,朝庭用这种人.而且支持他为非作歹,是不是与仁政背道而驰?简直就是残民以逞,仁政何在?”
“裕剐。”皇帝沉声叫。
“臣在。”裕刚贝勒躬身答。
“可有此事?”
“陛下圣明。”裕刚恭敬的答。“这些人亡命,如果不施小恩小惠,他们不会受命的。
长春居士是微臣的线民,这人很能干,但能报贪婪,难免牵涉一些不法勾当,小疵无损大功。
陛下也知道微臣曾密发武威虎符的事。他就是持有武威虎符的人中,最有建树的一个人。”
“裕刚亲王,也许你用人的手段并没错,但与皇上的仁政冲突,你就犯了欺君之罪。”张天齐厉声。“长春居士在扬州,安置了两个爪牙,飞龙天魔与凌霄客。
凌霄客不但巧取豪夺谋财害命,更不惜用男盗女娼手段,擄劫一些文武双全美貌少女,训练成烟花艳妓,送给达宫贵人,利用那些可怜女人做内应,从中控制达官贵人任其为所欲为。
你问问超勇公。他的爱女二妞达春格格,如果不是我把她从吉祥庵地下春窟救出采,她的命运与遭遇如何?你说吧!这能算是小疵?皇上的仁政允许你包庇这种人吗?你说。”
“裕刚,这人真有这么坏?”皇帝扭头问。
“启禀圣上,那是他用人不当…裕刚贝勒期期艾艾地说。
“巴延,可有其事?”皇帝转问超勇公。
“启禀圣上,确有其事。”超勇公躬身答。“但达春深明大义,为表她忠君爱国的至诚,她不愿追究这件事,为大局她可以不究一切。”
“如果有其他苦主,朕要追究。”皇帝不悦地说。“回銮扬州。朕要张巡抚伯衡暂缓赶闽就任,仍以按察使身份至扬州勘察,将犯罪分子绳之以法,以昭大信。”
“沒有大用,皇上。”张天齐动容,敌意略消。“张大人虽是清官,但凌霄客这种亡命已弃家潜选。
“他日奔一千夜走八百,恐怕早已远出万里外了,如何追究法办?达春格格虽说不追究,仍然是事实俱在。”
“张天齐,这不关你的事。”超勇公说。“你在皇上面前,用这种大逆不道的态度要求…”
“如果用正常的手段方法,能见得到皇上吗?”张天齐大声抗仪。“你不要用一副除了忠诚之外,别无其他的面目来指责我,你可以为了君国,任由女儿受辱而唾脸自干.我不行,要不冲令爱份上,我可要骂你了。”
“大胆,你想怎样?”裕刚贝勒沉叱。
“哼!你想我会怎样…”张天齐气愤地、不自觉地踏进一步。
立即引起两名侍卫的误会,以为他要抢进行凶,不假思索地抢出用刀一拦。
“站住!…”两名侍卫同声叱喝。
他身形疾闪而入,一声大喝,准也没看清他是怎样从刀尖前切入的,更没有看清他是如何出手,像是传说中的幻形术。
“砰篷!”两侍卫被掉翻出丈外,刀也丢了。
这瞬间,侍卫们奋不顾身刀剑乍合,人墙一夹,情势失去控制。
一声长啸震耳欲聋,他人化狂龙,掌拍脚飞进退如电,近身的刀剑反向外蔼,劲烈的罡风刮起狂飚。
他手一动便响起一声沉雷。刀剑乱飞,人群避闪,如虎入羊群。
打斗中,他夺获一把雁翎刀,连声狂啸,刀起处兵刃折断或震飞,左手连挥中,人体像被射落的雁,向舱外飞起,坠水。眨眼间,二三十名侍卫连续被抛落水中。
裕刚贝勒的宝剑风雷乍发,身剑合一从中突入,剑气令人彻骨生寒。
他无所畏惧,雁翎刀轻搭剑身错出偏门,扭身切入一掌挥出,雷声随掌乍鸣。
裕刚贝勒大叫一声,剑撞而退“砰”一声背部撞在舱门左壁上,有板裂声传出。
张天齐发成,一声怒嘯。砍倒了两名侍卫,向舱门急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