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如含苞待放的花蕾?
蓝有志眼见之下,更为笃定异物畏火,因此挥动火势炽旺的外衫往前接近。
霎时便见巨大的花蕾骤缩,似乎欲缩回有如花梗的粗硬红柱之内。
若是紧束的火矩可燃烧甚久,可是一件松散的布衣,火势虽旺,却甚快燃尽,因此火势已逐渐减弱。
也因此,欲缩回粗硬花梗往内的花蕾再度缓缓突出,有如花蕾绽开的逐渐张开,并且由花蕾心内缓缓伸出一条蜿蜒抖动的如绳异物。
蓝有志眼见之下,心知由花心中抖动伸出的如绳异物就是数度束缠自己的湿滑异物,似乎感觉火势渐弱,即将再度突出,欲束缠自己?
心中慌急中,立即又由包袱内取出一条长裤,并且卷束成条才引燃,如此一来,如绳异物果然迅速回缩入花心,正逐渐扩张的花瓣也再度缓缓复合,缩成大花蕾。
虽然已知异物畏火,可是除了身上的衣裤外,包袱内只馀一套换洗衣裤了,若再引燃,又能支撑多久?
唯有尽早脱身,才是正理,因此立即退至岩壁之处,迅速观望洞内景况。
只见身处于一个比下方山洞尚小一些,但是也有三丈宽阔的岩洞,再仔细环望四周岩壁,目光立即被对面地面上的明显异状吸引。
只见遍布枯骨的地面,唯有对面的地面上,由岩壁至异花之间有一条甚为明显毫无枯骨的岩地。
再顺着那条毫无枯骨的明显岩地前望,只见岩壁之间有一个将近一人高的岩洞,因此无须多想,便可断定乃是异花每每伸突出如绳长物,在外面束缠住禽兽拖回洞内时,在地面拖拉出的痕迹。
因此蓝有志毫不犹豫的迅疾掠至洞口前,并且倒退入洞内,以火势未熄的布卷阻止异物追缠。
又急又迅速的往后退,果然顺利退至洞口的垂藤处,将未熄的布卷抛在洞口,便迅疾出洞,攀藤而上,攀爬三十馀丈高后,果然顺利的攀至崖顶。
心中欣喜且振奋的站在崖顶,虽然已是满天星斗的黑夜了,但是蓝有志不敢在崖顶逗留,立即全力狂掠,远离了这个惊险恐怖之地,结束了有生以来最惊险恐怖的一次经历。
一株枝叶浓密的大树上,在两根粗横枝上沉睡的蓝有志被腹内的热气及口乾舌燥的乾渴之意催醒。
清醒中,只觉全身大汗淋漓,腹内恍如有一团烈火炽烧,使得全身火烫难受。
而且腹内热气连连由喉、鼻、口呼出后,使得喉内及口鼻内俱是乾热得甚为疼痛,便是张口欲哼,却是喉乾难言,只能啊啊做响。
而且此时脑中也昏昏沉沉得神智不清,但是尚能清楚的想着:“我…我是怎么了?难道昨日在那个怪异之地内中毒了?还是我病了?”
正思忖时,又发觉胯间玉茎,也是火烫高挺得不断抖动着?但是平时晨间清醒之时,大多是如此模样,可是清醒后只要便尿一次,或是片刻之后便会自行软垂,因此并不在意。
可是不同往昔之事,乃是玉茎竟然比往昔火烫,而且还有些涨痛?因此不自觉的伸手抚摸消痛…
但是手触之下,突然心中大吃一惊的思忖着:“啊?这…这是怎么回事…”
惊异中再仔细触摸,只觉裤内的玉茎不但甚为涨痛,而且在连夜狂奔之后,疲累的沉睡中,竟然在不知不觉中充涨得比平日粗长近倍?
“这…这是怎么回事?”
心中虽惊,但是比不上口喉内的乾渴痛苦及全身的火烫,因此立即由包袱内取出盛有异物液汁的瓷瓶,急忙仰首饮了一小口。
果然不到片刻,不但渴意全消,而且全身火烫之意也逐渐平复。
“哈…哈…想不到历经一次惊险之后,却获得这种不知名的珍物?果然天下的奇珍异宝皆有凶物守护,而我仅损失了一套换洗衣裤,却毫发无伤,且幸运得到这些奇珍贵…唔…所剩不多了…可惜当时在心急中,而且液汁浓黏不易盛装,所以仅盛了少量,真可惜。”
内心欣喜无比的笑语后,便纵落树下,辨明方向,继续往“百花谷”之方疾掠而去。
可是在山林中飞掠尚不到两刻,突然腹内又开始涌生出一股热气,而且在缓缓扩散中,口中又有渴意涌生,顿时惊得蓝有志停身默察体内异状。
“啊!怎么?又开始了…”
惊呼声中,身躯再度涌生如前的异状,而且涌生的速度比先前更快且更激烈!
“又来了…这…这…”心中惊急焦虑中,只得再度取出瓷瓶添食,果然立即异症全消!
可是连连发作三次之后,瓷瓶内的液汁已然饮尽,在痛苦中只得伸指入瓶,沾出残馀液汁添食,但是只能略微消减口乾舌燥、全身发烫的痛苦,因此不多时,全身已燥热得难以忍受,而且神智也逐渐昏沉。
在全身燥热得难以忍受时,心中立即想到那种香甜液汁,只要能再添食一些,便可立即解消全身的痛楚,因此已兴起再返回异洞之意。在神智恍惚中,已不由自主双脚踉跄的行返来时路,但是神智更为迷茫且全身无力,待行至一条小溪内时,在满布水苔的湿滑卵石上立足不稳,因此摔坠入溪水内。
身躯骤遭溪水浸泡,突然神智一清,并且不由自主的狂饮溪水,不但可解消口乾舌燥的痛苦,也使得恍惚的神智清醒不少。
突然!
心中一惊的怔愕回思,想起自己的身躯,往昔并无如此怪异症状?乃是坠入那个异洞内之后才发生的。
再仔细回想,似乎因为受到异物渗出的香甜液汁诱惑,曾伸指尝试添食了液汁,当时并不觉得有何异状?但是从那时起,口中便不时涌生渴意,于是不自觉的连连添食解渴,尔后的渴意便愈来愈强烈,难道便是因为那些香甜液汁…
思忖及此,立时脱口叫道:“啊…莫非这液汁有毒?是了…是了…初时只觉渴意而已,但是连连添食之后,已然愈陷愈深,以致添食过多,腹内才…我不能再如此止渴了,否则岂不是正如古言‘饮鸩止渴’一般,愈陷愈深,难以自拔了?”
了解了体内异状的原因,蓝有志哪还敢返回异洞,以饮添异物液汁解渴消热?
可是…此时口中的渴意再生,而且腹内热气也愈来愈强的往全身扩散,而且也愈来愈炽热。
尚幸仅是口乾舌燥、全身发烫,以及胯间玉茎充涨生痛而已,并无其它难以抗拒的异状。
因此蓝有志找到一处约有半人深的深水处,立即将全身浸泡在水内,先牛饮解渴后,便在水中趺坐行功,缓缓平复腹内的炽热之气。
在坚强毅力的忍耐中,以真气一丝一毫的缓缓吸纳导引腹内的热气,果然逐渐使炽热之气消灭不少,并且逐渐压制了腹内的炽热之气回复正常。
可是待息功睁目之时,竟然已然是夕阳西下的黄昏时分,没想到这次行功竟然多达四个时辰?
腹内的炽热之气已然解消,因此欣喜无比的跃出溪水,欲趁天黑之前寻找一些裹腹之物。
半个多时辰后,刚引生一堆柴火,尚未将清理妥当的肥山鸡上架烧烤,又觉腹内缓缓涌升出一股温热之气,并且逐渐炽热得往四肢百骸中扩散。
“啊?又来了…”
蓝有志虽然惊呼出声,尚幸之前已有经验,因此不待炽热之气蚀身,立即行功导气,舒解腹内的炽热之气,果然在炽热之气尚未扩散之时,已将部份炽热之气导引融入真气之中。
如此虽然使得真气通行过的经脉中甚为炽热,但是尚可忍耐无碍,也不会如同今晨一般全身火烫、口乾舌燥、痛苦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