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飞静静听完了殷忆柔的话,脑中有了一片空白挥之不去。为何会发生这样的事?像玉惜那样的好女孩为什么遭此横祸呢?
殷忆柔见他面色阴沉,于是鼓起笑容道:
“你啊,先别想那些不愉快的事了…”
“…”“镇上最近来了位道法精深的法师哪…人家都说他好厉害,祛邪除妖,收惊镇魂,无所不通…”
阿飞突然想到自己怎会瞧见别人顶上的蓝焰?更奇怪的是蓝焰消失了,那人也跟着死去!
是自己眼花吗?
“阿飞…阿飞…你听见我的话没?”
“哦…”阿飞回过神来,淡应道。
“那姓童的法师,改运避凶也有一套,过些日子,等你伤好—些,你和我一起去请他为你改改运…”
“…。”阿飞还是在想那件怪事。
殷忆柔又好气又好笑地道:
“又不吭声了?到底去不去呢?”
“姊…,那些江湖术士都是骗人的,你若真的信他,就上当了。”
“你没去试过,怎么知道?”
“姊…你别叫我去,我不想哪!”
殷忆柔带着责备的口吻道:
“阿飞,姊姊的话.你也不听吗?”
“不是啊!”阿飞想了想,开口道:
“这样,等我伤好再说吧…我现在头又疼起来了…”
“啊!我去拿药来。”殷忆柔怜惜、关切地说道。
“不用了。”阿飞闭上眼睛道:
“我只想躺下来,静静睡个觉。”
“那好吧,有什么地方不舒服要讲啊.姊姊就在后面熬药…”殷忆柔再一次叮咛道。
“好。”
阿飞欺骗姊姊自己头疼,心里有些愧疚。可是他真的想一个人静下来,好好想想这些奇怪的事,这些怪事的发生都是从他跌落山崖,撞伤头部开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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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的河,慢慢地走。
殷鸿飞的伤,已经完全复愈,他觉得精力充沛,身体的机能状况极佳,甚至比未受伤前,还要强健几分。
若还有遗憾,就是玉惜的死令他黯然。另外,他觉得眉宇之间靠近天庭处,常常会有麻痹,轻微抽痛之感。
身子刚复原,他又忍不住想进山狩猎,发泄身上用不完的精力。
一大早,殷鸿飞背起了弓箭,一身劲装,到后山打猎。经过这些日子,他的箭法、追猎技术一点也没退步。正午刚过,他已经猎着四只又肥又大的野兔和一头狐狸,几只小鸡。
“收获不错哩…”
他看着天色还早,便打算干脆先将这些猎物运到镇上去卖,换得的银子,替姊姊买些胭脂花粉,另外再带几壶好酒回家,和姊姊好好庆祝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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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飞在镇上的人缘极桂,没多久,他就把捕获的猎物卖光。
拿着换来的银子,他满心喜悦,咧嘴笑着。
忽然,瞧见了大庙门口,围了不少人喳呼喳呼的,十分热闹。
“咦?怎么回来?”他心中好奇,忍不住也凑上去看个究竟。
原来是一大堆男女老少争相围着一名道士。
那道士年纪约四十五、六,脸色黄蜡,双颊削瘦,鹰钩鼻,嘴唇过份的削薄,更可怕的是他一双眼又细又长,眼珠却只有一点,你几乎会联想到蜥蜴的眼睛,诡异又骇人。
那人的四肢也出奇的长,加上他—头散发随意披下,任何人看了都不会觉得舒服,阿飞就觉得那道士怪怪的,可是怪在那里?他一时也说不上来。
这样的人,为什么那些老百姓不但不怕,还争相围着不肯离开呢?
“吉大叔!”阿飞轻轻叫着一名老翁,问道:
“那道士是谁啊?”
“啊,阿飞,你还不知道啊?他就是大名鼎鼎的童法师啊…”原来那人就是童法师,阿飞又笑问道:
“那你们围着他干什么?”
“向他讨‘平安符’啊,很灵哪…”